第十章 初識杜敏浩
讀導演係的劉暢一直有顆做演員的心，戲劇學院表演係太難考，隻能退而求其次報考導演係。
“你參選的是哪個角色，癩頭和尚？”元田對劉暢做了個鬼臉。
”別鬧，癩頭和尚的角色我怎麽敢和你搶。你要是去報名，不用演，往哪兒一站，癩頭和尚這角色就是你的。”
“真能讓我演癩頭和尚，我也願意，有錢拿，有戲拍，何樂不為。”
“演這戲能拿多少錢？”聽到有錢拿，楚曉從床上做起來。
“那要看演什麽角色，戲份越重拿錢越多。”
身為戲劇學院學生，通過演戲來賺錢，很合情合理。
雖然參加紅樓夢中人選拔的人很多，萬一被選上呢。
再說也不一定非要演什麽主要角色。
隻要能讓他賺到生活費，哪怕是當群眾演員也願意。
第二天早上，楚曉稱病請了半天假。
去紅樓夢中人現場報名，工作人員告訴他，如果通過報名審核，將通知他參加海選。
對於報名審核能否通過，隻能聽天由命，但是海選的內容楚曉還是得認真準備。
楚曉知道，海選無非就是表演一些才藝，他冥思苦想一番，沒有想出半個才藝。
總不能在海選現場告訴評委自己的才藝是演戲。
再說，即使是演戲，他也一竅不通。
唱歌！
楚曉一直覺得自己唱歌時感情很到位，喜歡在沒有人時唱上幾句。
他的歌聲時常把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
但那都是自娛自樂。
自己的演唱水平到底怎麽樣，楚曉準備在舍友麵前檢驗一下。
中午，楚曉看到舍友們都回來，便自顧自地唱起來。
一曲《東風破》，唱的楚曉鼻子直泛酸。
“兄弟們，我這首歌唱的怎麽樣。”
“感情是到位了，但是沒一句在調上。”
“你唱歌時陰鬱表情像周傑倫，聲音像周傑，整體就是一鍋粥。”
楚曉沒想到舍友們一點麵子沒給自己留，無情地打破了他對於唱歌的幻想。
“我還準備在紅樓夢中人海選時唱歌呢，看來得換節目了。”
“別換，我剛才聽出來了，你天賦有餘而技術不足，假如能找個好老師調教幾日，不出一個星期，你的演唱水平將發生質的飛越。”
“我一凡夫俗子，誰會調教我呢。”
楚曉覺得元田在拿他開玩笑。
“我的親表哥在燕京開音樂教室，他曾經是樂隊主唱，你去找他突擊學習幾天，定會有所提高。”
楚曉知道自己的演唱水平是沒法搶救的，更何況也沒有錢，支付不起學費。
轉念一想，可以去元田表哥那裏看看有什麽工作自己可以幹。
如果能在那裏找到活兒幹，有錢賺，自己還去參加紅樓夢中人選拔幹什麽。
拿到元田表哥音樂教師地址，楚曉當天便去拜訪。
傍晚七點，陽光依舊普照。
元田的表哥在一間廠房改造的教室教小孩彈吉他。
楚曉在門口等了很久，孩子們都走了，才上去打招呼。
元田表哥叫杜敏浩，十四歲就輟學在家彈吉他，隨後在家人的要求下學習了管樂，隻學了兩年便回到家中繼續彈吉他，後來來到北京和別人組了樂隊，現在樂隊解散，於是幹起了現在教吉他的活兒。
“你好，我叫楚曉，是元田的同學，是他介紹我來的。我想找份兼職工作，不知道您這裏有沒有需求。”
楚曉沒有說學唱歌的事，而是直接開口找工作。
杜敏浩隻比楚曉大一歲，但一臉老成，眼睛幾乎是一條縫兒。
他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楚曉：“你形象不錯，我這裏也正需要人手，隻是音樂教室剛開張，沒多少錢給你，你願意來嗎？我讓元田過來幫我，他也不來。”
“我主要是想學習音樂，什麽錢不錢的無所謂。”楚曉說這句話時心是痛的，沒有錢，他對學音樂一半的熱情已經消滅。
“那太好了，我教你唱歌，你當我助教。”
“助教具體幹什麽工作，我不太懂音樂。”
“端茶倒水叫外賣，收拾家掃地搬樂器，不需要你懂音樂，懂我就行。”
原來助教就是伺候別人，楚曉頓時對這份工作產生了厭惡，但看到杜敏浩說話時一臉不屑的神情，反而覺得這個人挺酷的，先跟著他幹吧。
……
“我找到工作了，借你的錢很快就會還上。”
楚曉對顧豔說。
“楚曉同學，你真了不起。”顧豔對著楚曉露出稚嫩的笑。
在學校食堂，兩個人相對而坐，桌上一盤水煮魚，是楚曉買的，他決定今天大方一回。
“每天讓你破費，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別這麽說，我很喜歡你每天陪著我。從小我身邊隻有父母和哥哥，他們無微不至地關懷有時候讓我無法呼吸，來到戲劇學院，遇到你，我才感覺到自由呼吸是件快樂的事。”
聽了顧豔的話，楚曉臉紅了，他想現在就向顧豔表白。
又想到要完成在全班麵前表白的任務，於是作罷。
現在看來，向顧豔表白是他很願意做的事。
別說在全班麵前表白，就是在全國人民麵前表白，楚曉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軍訓的教官好像對你有意思，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我可不是容易上當的人。”
“你對周圍的人太好了，這樣不好。”
“那我以後隻對你好。”
……
終於熬過十天軍訓，對於楚曉這種很久沒運動的人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如今，不僅身高萎縮，連身體素質都萎縮了。
楚曉很是擔心現在給自己一顆籃球，還會不會拍。
匯報表演過後，同學們列隊向教官告別，讓楚曉不能理解的是，有的同學居然哭了。
教官是你什麽人呀，有那麽依依不舍嗎。
就因為教會你疊豆腐塊被子，你就感動成這樣？
“教官，你以後一定要常來看我們啊！”
楚曉納悶，你是進去了嗎，需要教官來看你？
你要真想他，去部隊找他就是了。。
輪到教官說臨別贈言：“親愛的同學們，通過短短十天的相處，我和大家產生了深厚的情誼，我永遠不會忘記大家。在這個離別的日子，我想對顧豔同學說幾句話，從訓練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歡上了你，你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你的一言一行都撥動著我的心，在這裏，我想大聲地對你說一句，顧豔能做我女朋友嗎？”
楚曉一臉懵，這個色痞教官把我的台詞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