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只想這麼吻下去
「是我最愛的小可啊……」
簡單的一句話,裡面飽含的濃濃深情,讓唐筱可頓時呼吸一窒。
她與君時笙此刻臉頰相貼,鼻尖相觸。只需他一個垂眸或者眨眼的動作,都能夠撩撥得唐筱可臉上肌膚染上迷人緋色。
停留在嘴角的薄唇,淡淡落在她的肌膚上,恍若葉尖沾水。
沒有絲毫曖昧,親昵的動作反而帶著纏綿悱惻的眷戀和不舍。如雪似蓮的清冽氣息,由吐納在嘴角的呼吸準確的傳入唐筱可的敏感神經。
唐筱可睫毛顫動,同樣驚醒了君時笙。
呼吸,熱熱的,暖暖的。
深邃如墨的的瞳孔微縮,流光轉動。狹長的睫毛移動,親吻著唐筱可嫩滑如脂的臉頰。在那雙過於柔情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絲偽裝出來的冰冷。
同時,他也在為自己做出的動作感到懊惱。
在唐筱可面前的君時笙,永遠學不會如何掌控自己的情緒。或許,也是因為他病情逐漸加重的緣故,所以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才會在小可面前路出馬腳。
「呵……」
極具嘲諷的笑聲,磁性悅耳,響徹在安靜的病房裡。
唐筱可聽到聲音,同時也被拉回神來。她仔細看著君時笙冷化的神情,那雙眼裡,柔情褪去,泛上玩味兒至極卻又嘲笑的眼神。
只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剛才那個溫情的君時笙又被偽裝了起來。
君時笙眼底深邃逐漸加深,徹底化為探不到底的深潭,一圈又一圈的死寂氣息向著唐筱可洶湧而去,然後在剎那間凍結成冰。
他的神情,變得寒意十足卻又邪魅紈絝。
上揚的薄唇帶著玩世不恭的不羈,妖冶的勾魂攝魄。唐筱可看了眼這樣的君時笙,只覺得危險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反倒是讓人移不開目光。她怔了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意識到她現在和君時笙現在的零距離相處模式,她立刻往後退,準備與他拉開距離
。
然而,君時笙抬手將她用手掌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拖住,邪魅的神情妖冶灼灼。
病房門外,君老爺子偷看了會兒就很識相的縮回腦袋,他那孫子精得很,要是再多看會兒肯定就被知道了。
「我這小心臟,砰砰的跳啊。」
君老爺子動作誇張的拍了拍胸脯,然後再拍了怕自己腦袋。
「沒想到這一把年紀,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會熱血沸騰。」
聞言,雷諾和封冥額角齊齊落下黑線。
君老爺子笑眯眯的,隨後轉身帶著喬素走開。
喬素也知道不能再多看下去,否則她保不準會氣得直接咽氣。看來是她低估了唐筱可對君時笙的影響力,她看了眼君老爺子,忽然想起來喬亦然也在仁安醫院。
唐筱可和君時笙在一起她嫉妒得發狂,同樣,喬亦然肯定也是。
她必須聯合喬亦然想個法子,把君時笙和唐筱可徹底分開才行。
君時笙抬手,固定住唐筱可臉頰,薄唇落在唐筱可嘴角處不移,邪魅肆意的眼神看得唐筱可沒來由心慌。
「君時笙!」
唐筱可盯著眼前的男人,她承認,這樣的君時笙的確帶著致命的魅力,可是卻也危險的讓人臉紅心跳。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來轉去,唐筱可被他固定住沒法掙扎。
能看了眼面前的飯菜,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君時笙淺淺笑著,魅惑眾生。
「君時笙……」
未等她繼續說話,君時笙已經欺身而上,將她籠罩在身下。
「君……唔……」
君時笙卻沒管那麼多,臉上冷冽一片,毫無感情。
可他心裡卻明白,唐筱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剛才在她進來的時候,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吃著飯,這說明她在擔心自己。
只這一點,他心裡就感覺暖意十足。
感動的同時,他也不會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將唐筱可推開。這個霸道肆意的吻看似兇狠殘忍,實則,他是在懲罰唐筱可。
他的世界不適合她,而她現在的世界,才是真正屬於唐筱可的世界。
她應該要恨自己才對,為什麼還要過來病房擔心自己!
他怕,怕哪一天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會忍不住把她再次帶入他孤寂黑暗的世界里。
君時笙的世界,只能是他自己一個人。
如果小可非要擠進來,這就意味著她這輩子不能生育,她應該像個平凡的女人,有自己的丈夫,還有自己的孩子。
那樣的生活,是唐筱可想要的,也是最適合她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那種生活。
有的人,註定只能夠活在黑暗裡。
他想跟小可在一起,可又擔心他們的孩子是自閉症,擔心會毀了小可一生。
所以,他替唐筱可做好了選擇。
他替她安排好了喬亦然那樣的男人在,就是想要小可活的簡簡單單,有自己喜歡的工作,還有一個各方面優秀的老公,他要讓小可過的很幸福。
「唔……」
唐筱可因為缺氧的緣故滿臉通紅,她看了眼越吻越深的君時笙。
「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剛說完,君時笙已經噙住她的下巴,將她扳過,強迫性的讓她看著他。沒理會唐筱可說的話,對準有些紅腫的唇瓣再次吻了下去。
唐筱可掙扎無果,只能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君時笙,可憐楚楚的模樣引人憐惜。
終於,感覺到在她身上的人移開薄唇。
「吻夠了?」
君時笙留戀的看了眼唐筱可,隨後翻身坐在唐筱可身邊。帶著薄繭的指腹,邪魅而優雅的從薄唇上滑過,擦去唇上點點濕潤。
唐筱可咽了咽口水,暗自壓抑住心裡的花痴,沒有被君時笙迷暈過去。她雙手撐在病床上,然後起身,與君時笙相對而坐在病房上。
清澈的視線,迎上他的。
「別誤會,我吻你,只是因為賭約。」
緋色薄唇,濕潤的痕迹帶著誘人光澤。冰冷寒意的視線,定定落在唐筱可小臉上,蠱惑而迫人。
唐筱可皺眉,想起了她和君時笙之前在日本時的賭約,頓時有些氣結。
所以,君時笙剛才之所以這麼對待自己,就是因為想到了當初那個賭約而已。
「想說什麼?」
他抬手,表情嫌棄的看了眼身上乾淨的藍白豎條病服,觸手也極為粗糙。這似乎讓君時笙很不爽,連眉頭都直接皺了起來。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唐筱可打量著君時笙的神情,沒有被他這番模樣嚇到,她來病房的目的,她記得很清楚。「為什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