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被軟禁
整整好幾天,喬晚晚近乎被軟禁在檀香苑。
別墅大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嚴防看守,她根本走不出半步,別說是去學校,就連她的手機都被沒收了,他切斷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絡。
她好像一隻失去自由的鳥兒,被圈養在這裡,而她那雙脆弱的小翅膀,根本衝破不了枷鎖和牢籠。
彷彿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
而她卻無能為力!
卧室的門被敲響,那位程醫生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同情的微笑:「陸太太覺得身體怎麼樣?先坐下,我給您測一下血壓吧?」
每天早晨九點半,程醫生都會準時過來為她檢查身體。
她當然知道,這是陸湛深的吩咐,因為他不容許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喬晚晚坐到床邊,睜著乾澀的雙眼,輕聲問:「程醫生,我的孩子,真的沒事嗎?」
她的孩子,她是在乎的,那和她的性命一樣重要。
不管現在,她多麼討厭和排斥他,也不管她和他,最終會變成什麼樣……
孩子是她的,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是任何人都奪不走的。
程醫生收起血壓計,為喬晚晚測過胎心后,又抽了一小罐子血帶回醫院化驗,也例行檢查了下面。
抽血的時候,喬晚晚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臂,打了個冷顫!
她想起那時候在昏暗潮濕的倉庫里,秦暖瑤那個瘋女人對她做的事情,那股陰影也許很長時間都會籠罩著她。
「陸太太的靜脈是比較細,不過您放心,我扎針水平很高,不會很痛的。」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同為女人,程醫生心裡頭也覺得不是滋味。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禁足在房間里,而且還是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婦。
這種做法,等同於在剝削一個人的自尊。
可見啊,豪門太太是那麼容易做的嗎?
人前風光無限,而人後……
各種苦澀和隱忍,只有自己咽進肚子里吧?
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她安慰道:「孩子很健康,一切正常,但是如果媽媽願意好好吃飯的話,孩子會更健康的。」
喬晚晚眼底泛起淚光,微微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她不可以不吃東西,如果她挨餓,那孩子也會挨餓的。
可是她真的吃不下……
一道挺拔的身影忽然走進卧室。
陸湛深走到床前,沉冷的目光看向程醫生:「她怎麼樣?」
程醫生收拾好東西站起來:「陸總放心,孕婦和胎兒都很好,只是我剛才提醒陸太太,還是要多吃點東西,補充各種營養。」
「另外……現在春天了,天氣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孕婦多出去晒晒太陽,整天悶在房間里對她的心情也不好。」
小姑娘是真的可憐,程醫生忍不住,所以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只是,陸湛深倒也沒有生氣,斂了斂眸而已。
走到房間門口,程醫生看了眼床上的小姑娘,猶豫再三,又提醒道:「雖然現在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但是那方面……陸總還是需要注意的。」
剛才她為小姑娘例行檢查的時候,像她這樣經驗豐富的婦產科醫生,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床上,喬晚晚聽見了程醫生說的話。
已經把臉藏進被子里……
程醫生離開后,陸湛深坐在床邊,將蒙在她臉上的被子掀開:「害羞嗎?嗯?」
她不說話,倔強地偏著臉,臉頰忍不住泛出紅光。
他真的很禽獸的……
明明彼此之間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明明她在生氣,而且是相當的生氣,氣得都不願意和他說話。
可是他偏要撕破這種隔閡!
他偏偏能厚著臉皮……
對她那樣子!
她不是沒有反抗和掙扎過,只是他太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都要了解,他總是有辦法的……他就是那種卑劣得要命、還不覺得自己卑劣的男人,他會用那種辦法叫她屈服,叫她哭著妥協!
但是她知道的,這一次,她和他之間,不再是睡一覺,或者是睡幾覺就能糊弄和解決的。
陸湛深摸著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語氣溫柔,目光卻咄咄逼人:「我抱你出去曬太陽?嗯?」
喬晚晚苦澀地抿了抿嘴角。
由得了她嗎?
他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然後半蹲在床沿,握著她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子,給她套上襪子……
當他抓起她另一隻小腳的時候,他低下頭,在她細膩的腳背吻了下來,停留了許久。
喬晚晚蜷縮起腳趾頭,硬是要收回來……
「你放開啊。」
「腳怎麼這麼冷?」他抬頭,溫暖也憐惜的目光望進她惱惱的眼底,接著又在她的腳背上親了好幾下。
之後,他抱著她來到院子里,坐在藤椅上。
「我要下來。」喬晚晚扭著身子,可還是被男人牢牢抱住,摁坐在大腿上。
他湊在她頸窩,啞著嗓子問她:「還要和我鬧脾氣嗎?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喬晚晚小嘴抿得緊緊,不說話。
到現在,他依然覺得這只是鬧脾氣嗎?
他不解釋,他不提及,他刻意迴避……
難道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到現在,她都沒有親眼看到過倪伯伯的屍體,還是,屍體早就已經火化了?早就被毀屍滅跡了?倪伯伯只是把真相告訴她,所以就惹來殺身之禍嗎?
他真的當她是小寵物嗎?
他有尊重過她嗎?
「不說話?你應該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今晚要不要再試一次?」他的話里有著威脅的意味,也有隱隱的怒氣。
喬晚晚眼底激起漣漪,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能把惡劣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沒誰了!
她側過臉,淡淡地說:「我想去學校上課。」
他低低哼笑,捏起她的下巴:「我的晚晚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
他忽然就吻住了那張倔強的小嘴!
吻得她幾乎要窒息了…… 他離開她的唇,眼尾攏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應該知道,你老公從來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想去學校,那你用什麼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