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裝得這麼矜持?
完事後,夏穆承抱著陸漫漫,下顎抵在她頸窩:「夏太太怎麼哭了?是太舒服了么?嗯?」
陸漫漫隨手抓起一隻枕頭,使勁砸在臭男人的腦袋!
如果手裡的是一把榔頭,也許會更好!
「還有力氣?看來是我剛才不夠賣力?」夏穆承聲線嘶啞,連呼吸都尚未平緩,「既然這麼有力氣,那等下,要不要夏太太在上面?」
「夏穆承你閉嘴!」陸漫漫氣炸,氣得肝疼肺疼!
「夏穆承?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麼叫我的?」
以前的她,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粘著他,纏著他,軟綿綿地喚著他,一聲又一聲。
那種染著少女情懷的嗓音,就好像魔咒一樣,已經刻在他腦海里,時不時的,縈繞在他耳畔。
那時候,他覺得是一種折磨。
但是現在……他也不知道了。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她滲著汗水的臉龐,心底驀地掠過一種滿足感,這是他夏穆承的女人,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而他,也是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
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他從來不在乎,他以前有過的那些女人,也不都是乾淨的,包括童童。
乾淨的女人,反而有太多麻煩。可是自從與陸漫漫發生過關係之後,他心底里莫名其妙就滋生出強烈的佔有慾,他無法想象,倘若有一天陸漫漫與其他男人在一起,她是不是也會這樣妖嬈撫媚?這樣嬌柔綻放?像個活生生的妖精,那種
吸人血、啃人骨頭的妖精!
真的——
該死!
他厭煩這樣的自己,卻又控住不住那種強烈到要爆炸的征服欲!
陸漫漫在男人肩膀咬了一口:「夏穆承!你不是很噁心我嗎?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你都不會碰我,這話當初是誰說的?自己打臉!很有意思嗎?」
「你不是做夢都想和我上床嗎?你以前說的那些噁心的話,你又記得多少?要不要我提醒你?」
夏穆承目光幽深,低頭在她唇邊呢喃:「還記得那天在婚紗館里,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你說過……你很乾凈,里裡外外都是乾淨的,你每一個地方都是留給我的,記得么?」
「可是結果呢?呵,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裝得這麼矜持?」
不是第一次……
好似被戳到痛處,陸漫漫的心一下子揪緊,狠狠揪緊。
扭過臉,她緊咬嘴唇!
良久,她忍著情緒低語:「所以我這麼臟,何必污染夏老闆的眼睛和身體?夏老闆從來不缺女人,只要一聲令下,多的是女人排隊上你的床,是吧?」
「至於我……夏老闆如果覺得不解恨,或者直接向外公布,是我婚內出軌,是我喝醉酒和別的男人廝混,是我不知廉恥淫蕩下賤,是我耐不住寂寞……反正已經人盡可夫了,再多一盆髒水也沒所謂的。」
「哦,剛剛,我不是還窩藏了一個男人在這裡嘛?」
陸漫漫說完話,閉緊眼睛,彷彿是等待著怒火的降臨。
可夏穆承卻勾著唇角,笑得意味深長,用那種……極度曖昧的語氣,在她耳畔撓著她:「夏太太是不夠了解自己的身體?還是太低估我對女人的了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過男人,我難道會沒感覺?」
至於剛才那個小醫生,沒記錯的話,是姓裴?
是陸湛深的狗腿子,也是她醫科大學的學長?
只不過,以他對陸漫漫的了解,她不可能和那個小醫生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因為稀里糊塗丟了第一次,而吵著鬧著要跟他離婚。
呵——
倒也是有意思!
他忽然很想看看,如果這女人知道,那晚睡了她的人……其實是他。
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陸漫漫茫然著一張臉,茫然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罵道:「不要臉!」
夏穆承眼神戲謔:「聽不懂嗎?」
「聽不懂,不想聽懂!」陸漫漫再次扭開臉,只是臉上卻多了一抹尷尬。
沒聽懂,又好像聽懂了。
好歹,她是婦科醫生好么……
她憤憤地看著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夏老闆是打算,繼續讓我這麼光著身子嗎!」
「不然呢?誰說完了?」夏穆承的手即將落下來,可是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依然壓著陸漫漫,將電話放在耳邊,電話說了什麼,他俊臉頓時染上焦急的情緒:「悠然在醫院?什麼時候的事情?」
翻身下床,夏穆承匆忙將衣服套上。
哪怕連一眼,都沒有再回頭看過……
陸漫漫的聲音幽幽響起:「夏老闆這就走了?」
關於悠然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
才十歲的孩子,可是身體一直很不好,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但具體是什麼毛病,夏家的人一個字也沒有透露過。
悠然是他的妹妹,她此刻不可能去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只是心裡仍然不是滋味。
而此時,夏穆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門口。
穿上皮鞋,他一邊扭著襯衫扣子,清冷的嗓音從玄關處傳來:「悠然住院了,我現在要飛回南城,等回來再繼續收拾你!」
不管容薇是多麼陰暗卑劣的女人,但悠然是無辜的,悠然從出生就患上嚴重的血液病,當時醫生甚至斷定很有可能活不過成年,除非進行骨髓移植手術。
只是骨髓移植,也不是說移植就可以立刻移植,匹配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至少目前,夏家沒有一個人適合悠然。
所以在夏家,悠然是掌上明珠,是所有人捧在掌心裡呵護著的小公主,也是他真心想要守護的小妹妹。
砰——
空氣中回蕩著響徹的關門聲。
他走了。
就這樣,走了。
陸漫漫卷著被子,赤腳站在那裡,過了會兒,她鬆開手,身上的被子滑落,她垂眸,凝視著身上那些粗暴的痕迹……這種婚姻,這種關係,就是她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