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
陸湛深神色複雜。
沉吟過後,他抬起手摸著她的小臉,沙啞的語調伴著溫熱的氣息:「等弄清楚了,記得回家。」
喬晚晚心間一顫。
在她怔忡的時候,男人已經摁著她的後腦勺,徹底佔據她的唇,吻得很深……
整整好幾分鐘,他就這麼把她揉在懷裡,炙熱的溫度好似要將她融化。
等饜足了,他稍稍移開,卻依舊緊貼她溫潤的唇角,低沉的嗓音透著酸澀:「我的晚晚長大了,是不是,嗯?」
深深的目光,溫柔的語氣,好似有一種,放手讓她成長的意思。
喬晚晚望住男人深諳的眼底,她以為,自己能夠懂他,可是好像,她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電話里,鄭翔說了幾句話,陸湛深的眉眼立刻流露出疑惑:「蕭家?蕭寒怎麼了?」
掛了電話,他看向她,淡淡的語氣卻格外強硬:「我同意你住在學校,但不表示事事都能由著你,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
「……」這算什麼?按時按點給他彙報動態嗎?
「我要是沒接到電話,我會親自過來查房,嗯?」
查房……
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喬晚晚無語,可是對上男人強勢的眼神,她完全放棄了反駁,只是很輕地應了一聲,帶著幾分不情願。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她驀地扯住他的大衣:「你去哪裡?」
陸湛深未有隱瞞:「蕭家老爺子請我過去一趟。」
剛才電話里,聽鄭翔的語氣,老爺子似乎是有挺緊急的事情。
只是所謂何事,他當真猜不透。
倘若是因為蕭寒訂婚的事宜,或者是因為蕭寒與姓凌那女孩的牽扯,那也沒必要將他叫過去。
「我也要去!」喬晚晚拉著男人衣服的手,牢牢抓著,沒有鬆開。
「剛才小安被蕭寒抓走了,那個混蛋他居然跑來我們寢室……」
掌心撫上她慍怒的小臉蛋,陸湛深直接命令:「跟我去可以,到了那裡不準說一句話。」
……
車子停在商場。
來到女裝專櫃,蕭寒拽著凌小安直接往裡走,隨意掃了眼,他對專櫃小姐吩咐道:「給她拿條禮服裙。」
有錢公子哥帶著女人來消費,這樣的場面也是見怪不怪了,專櫃小姐面上笑吟吟,目光始終停留在蕭寒身上打轉。
這男人邪魅不羈的姿態,欣長挺拔的身軀,實在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只不過,邊上這女人……
太次了點兒!
瞧瞧這模樣,縮頭縮腦的,穿得像個土包子,簡直污染視線啊!
「小姐喜歡什麼樣的裙子?抹胸的,還是斜肩帶的?哦,我們這裡剛來一件新款,全球限量款式,要不要拿給您試試?」
專櫃小姐耐心介紹著,可是心裡頭卻嗤笑連連,這裡的東西可都是五位數起跳,穿在這女人身上?有沒有搞錯啊?那不是等同於餵了狗嗎!
凌小安不住地搖頭,焦急地說:「我,我不需要裙子,我要走了!」
商場里過於明亮的環境,讓她的眼睛極為不舒服,整個人彷彿在被壓探照燈前,被刺眼的燈光灼燒著!
「就這件!」蕭寒轉過身,將禮服裙塞進凌小安手裡,沉聲命令道,「給你五分鐘,進去換上。」
「蕭寒,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說了我不要什麼裙子,我為什麼要換上?」
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逼她穿這種裙子?這人究竟想怎麼樣!
凌小安轉身就想逃,蕭寒直挺挺地擋在跟前,掐緊她的腰:「既然這樣,我不介意親自代勞!」
「更衣室在哪裡!」
「啊,在,在這邊……」旁邊的專櫃小姐看得一愣一愣,乾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蕭寒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邪笑,將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輕輕鬆鬆抓進了更衣室里。
在關門的一刻,凌小安忍不住呼喊著救命,可是眼下的情況,任憑她喊破喉嚨,大概也沒人敢救她!
更衣室外,只聽見「撕拉撕拉」的聲音……
乾脆利落地替她穿上禮服裙,蕭寒凝眸在那優美的鎖骨,瓷白的肌膚布滿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又是「撕拉」一聲,他猛地將她身上的禮服裙撕碎!
「啊——」
「蕭寒你瘋了!」
隨後,他打開更衣室的門,抓著那堆碎布走出來:「給我換一件有袖子的!」
專櫃小姐倒抽一口涼氣!
在男人陰鷙桀驁的目光下,她不敢有所遲疑,很快又拿了一條相對保守的長袖禮服,怯怯地遞過去。
「先,先生,還有這個……是墊在禮服裡面的。」
拿過禮服,蕭寒重新回到更衣室。
而那可憐兮兮的小女人卻抱著膝蓋,瑟瑟縮縮縮在更衣室的角落。
凌小安嚇得不敢睜眼:「蕭寒……為什麼要我穿成這樣?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想回學校!求求你……讓我回學校……」
就這麼大點兒角落,她也知道自己無處可躲,當他再次逼近過來,她直覺得渾身都緊張地冒起雞皮疙瘩。
將她從地上撈起來,他一邊動手替她換上裙子,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跟我去個地方。」
凌小安面色發白,豆大的淚水一顆顆落下來,紅紅的眼睛溢滿恐懼:「你要帶我去哪裡?你說好要放過我的,為什麼又要這樣對我?我不要,我不要蕭寒!放過我好不好?」
他的眼底忽明忽暗:「我後悔了!」
簡簡單單、坦坦蕩蕩的四個字,讓凌小安的憤怒瞬間到達頂點!
「你,你無恥!你卑鄙!」
蕭寒眯著眼尾,冷沉的嗓音變得低柔:「女人,你跟過我,也有過我的種。你覺得離開我,難道你還能跟別人?」
聽著他戲謔的話,凌小安這個人顫抖得很厲害,眼淚掉得更凶。
這種感覺,就好像重新被捉回地獄,這輩子再也見不得光,再也不會有自由。
蕭寒的眼底,逐漸黯然。
思慮了一整晚,這便最終的決定。
然而她不會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他擁著她發抖冰涼的身子,在她耳畔曖昧威脅:「記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