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爺的女人,你少給我挨近!
「陸總既然要我道歉,那好,我道歉便是。」容薇此刻語氣平淡,只不過那張臉已是綳得相當難看,若不是她的修養,恐怕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她深知,像陸湛深這樣的男人,看似寡言而又內斂,卻猶如一隻蟄伏的猛獸,若是觸怒到了他,那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
眼神緩緩看向喬晚晚,容薇挽起紅唇,露出那慣有的、優雅的笑容:「還請陸太太見諒,剛才是我無禮,說了不該說的話。」
喬晚晚眼眸微閃,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容薇。
「夏太太往後說話,該知道分寸。」陸湛深留下話,邁著修長的雙腿,摟著喬晚晚離去。
在轉身的那一刻,喬晚晚瞥見容薇似笑非笑的眼眸,只覺得……是那麼得陌生。
走在過道上,她的神情依然有些恍恍惚惚,只是如今,她看得再清楚不過,那位夏太太,那是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那絕對不是她的媽媽,也不可能是她的媽媽。
這世上,或許有千千萬萬張相似的臉孔,可是媽媽的眼神,還有那眼裡的溫暖,那是誰都替代不了的,產生那種錯覺,是她之前糊塗了……
走到拐角處,陸湛深停下腳步。
拿出袋子里的外套,他輕輕披在她身上后,又抬起手,將她臉龐的碎發挽在耳後。
「進去吧。」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彎著嘴角淺笑。
剛才衛生間里發生的事情,關於容薇,關於那小女孩,他什麼都沒有再提及。
「讓我抱一會兒好嗎?」喬晚晚直接靠進男人懷裡,聲音低低的,眼眶也是熱熱的,周圍都是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很安定。
揉著她的小腦袋,陸湛深圈住那軟軟的小身子,回應著她的擁抱,下顎更是緊緊抵著她的發頂。
好久,她都抱著他,不肯鬆開。
他的大掌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又要哭鼻子嗎?嗯?」
「我才沒哭,你看,我哪裡哭了?哪裡有眼淚?」喬晚晚立刻仰著臉兒,不服氣地撅了撅嘴。
也沒什麼,只是她的心裡,有點兒空落落的。
「剛才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其實我……」其實,她也有不對的地方,她是大人,對方畢竟只是小孩子。
陸湛深抬起手,手指輕輕覆在她柔軟的唇上:「我不管剛才發生過什麼,我只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對我太太出言不遜。」
喬晚晚莞爾:「那如果……真的是我做錯了呢?你也會幫著我嗎?」
「不然呢?」平淡的神情和語氣,彷彿是在說,他的女人,他自會慣著,那又如何?
陸湛深牽著喬晚晚的手,走向電梯。
忽然間——
喬晚晚小臉震驚,睜大著眼睛,手指指向不遠處:「那,那是小安!」
今天是漫漫和夏穆承的婚禮,蕭寒前來,這自然不奇怪,整個蕭家應當都會參加婚宴,可為什麼把小安帶來這裡?
這樣的場合,不妥當,不合適,更加不可以!
並非她覺得小安沒有資格參加婚宴,而是在這時候公開了與蕭寒的關係,對於小安而言,那意味著要面對強烈的輿論壓力,那些悠悠之口豈是說堵就能堵上的?那種被人非議的感覺,她是親身經歷過的。
喬晚晚的心裡,蔓延出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握緊了陸湛深的大手!
說話間,蕭寒已經拽著凌小安的手腕,走到電梯前。
眼瞧著,那隻瘦不啦嘰的手,即將要探過來……
蕭寒當即把凌小安扯到自己身後,並且惡狠狠地瞪著喬晚晚,十二萬分的戒備!
「給我停住!」
一聲短促而響徹的叫嚷,讓毫無防備的喬晚晚驀地抖了抖肩膀,腳底往後挪了挪,乖乖縮在陸湛深懷裡。
褐色的眸子輕眯起,蕭寒瞥了陸湛深一眼,又驀地譏笑一聲。
那天晚上,故意不接他電話?
呵!
呵呵!
瞧瞧,這該碰上的,總是要碰上的,也別想著避開!
轉而,蕭寒繼續將兇狠的目光轉向喬晚晚臉上:「爺的女人,你少給我挨近!」
哪能瞧著自己的小傢伙被人嚷嚷?
陸湛深也往前了一步,眸色微冷,直挺著身軀,與蕭寒面對面站著。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
沉默片刻,陸湛深冷然開口:「那件事情,與我老婆無關。」
蕭寒的怒火從何而來,他當然知曉,估摸著,還是因為裴捷的事情。
他與蕭寒,抑或是與夏穆承,長久以來,他也就與這倆人走得近,對彼此的性格脾氣瞭若指掌,也有相似之處。
被蕭寒擋在身後的凌小安睫毛微掩,輕聲說話:「蕭寒,我說過的……和晚晚沒有關係,你為什麼不信我?」
「也好,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乾脆就把話說清楚。」
瞄了眼周圍,似乎沒有其他人,蕭寒這才繼續說道:「從今往後,還請陸少管好自己的女人,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如果再有下次……」
蕭寒雙手插在褲袋,往邊上挪了一步,目光對上喬晚晚:「如果再有下次,可別怪爺連你男人的面子都不給。」
「說完了沒有?」陸湛深有些許不耐煩。
可到底也沒有直接明說,關於裴捷那件事情,實則是陸慢慢搞得鬼。
只是因為,他與蕭寒一樣,懷揣著私心,並不想這兩個女人再有過多的往來。
現場,恐怕只有喬晚晚不明情況。
叮咚——
電梯門開,蕭寒拽著凌小安匆忙走進電梯,並且直接將門關上。
喬晚晚拉著男人的大手,水水潤潤的眸子巴巴地望著男人:「你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能對我出言不遜嗎?」
陸湛深避而不答,只是彎著嘴角,含著幾分笑意。
「怎麼不說話呢?他這麼凶我,你是沒瞧見嗎?」喬晚晚有點兒小小的賭氣,轉過身,默默摁下電梯按鈕。
陸湛深淡淡開口:「既然都把人帶到公眾場合,他也沒想藏著掖著,難道不好嗎?」喬晚晚若有所思,撅著嘴,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