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就是五百萬嗎
中午,喬晚晚從學校出來后,便被陸漫漫接到了江城最出名的那家婚紗館。
等待試穿的時候,陸漫漫越發感覺到奇怪:「晚晚,你低著腦袋在想什麼呢?我剛才都和你說了,今天啊,我是得到大哥准許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問問。」
喬晚晚回了回神,跟著唉聲嘆氣道:「也沒想什麼,這兩天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吧。」
不僅因為小安的事情,還有早上在校門外,方雨柔說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次去醫院看望周楚彥的時候,方雨柔也說過幾句奇奇怪怪的話,而今天,她又重複了一次。
可是轉念一想,陸湛深絕對不會對喬氏另有所圖,不僅不會,他還一直幫著挽救喬氏的現狀。這些,可都是她在網路上親眼看到的新聞,必定不會有假。
再者,陸湛深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以因為別人幾句話,而是他存在不確定的心思呢?
他若是知道她這會兒在猜忌,又該打她小屁屁了!
「為什麼心情不好啊?你和我說說唄,自己悶在心裡多難受啊?」陸漫漫笑容滿面,手裡一邊翻閱著婚紗雜誌。
喬晚晚抬起頭,勉強笑了笑:「是我的一個朋友,只是那些事情……關乎到個人隱私,對不起漫漫,我不能告訴你。」
陸漫漫合上手裡的雜誌,輕輕彎了彎嘴角:「是不是和蕭寒有關?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姓凌?叫什麼,我記不記得了。」
「你……知道?」喬晚晚詫異,小安與蕭寒之間的事情,漫漫怎會知曉?
「晚晚,你別忘了,蕭寒是我大哥的朋友,和我老公也是朋友,而我和蕭寒也都認識快七八年了。有些事情……這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單單是我,很多人都知道。」
蕭寒啊,蕭家啊,在江城,那也是赫赫有名,有頭有臉的人家。
那位蕭家二少爺玩女人玩成了那樣,只怕蕭家老爺子那兒,多少也是聽到了風聲。
喬晚晚眼底的震驚慢慢退散,想來也是,蕭寒與陸湛深交好,那麼自然也是認識漫漫的。
可這件事情,如今連漫漫都知道了,那豈不是……已經傳開了?
陸漫漫拍了拍喬晚晚的肩膀,臉上表情嚴肅了幾分,輕聲說道:「有錢人真的很可惡,很該死,對不對?」
「我的朋友,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現在連學校都不去了。以後會怎麼樣,我真的不敢想。漫漫,你說這個世界,為什麼很多事情偏偏這麼不公平?」
「很多事情……也許,就是這麼無可奈何吧。」陸漫漫思緒恍惚,不經意,又想起一年前的那場醫療事故。
當初,他的父親,也是利用了有錢人那所謂的特權,讓發生過的一切、讓不可饒恕的錯誤,被永遠掩蓋了。
只是,那污點,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曉,卻還是清晰地刻在她心底,時時刻刻折磨著她。
「晚晚,那女孩是你的朋友,我也很同情她。可你或許不知道,蕭家在上頭是有人的,所以即便是我大哥,如果蕭家那邊存心要把事情壓下去,我大哥也無能為力……不要怪他冷血無情,他也有他的難處。」
「嗯,我懂。」她知道,她明白,她越發了解,越是往上,彷彿越是能夠觸及到那些黑暗的東西。
「晚晚,你說你朋友的精神狀況不好,嚴重嗎?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自己想不開,很容易引發心理問題。」
同樣身為女人,陸漫漫自然理解那種痛楚,想得開?怎麼可能想得開?任何女人攤上這種遭遇,能輕而易舉就想開了,就笑一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能怎辦?
總不能一刀子捅了蕭寒那死流氓!
想當初,蕭寒也只是嘴巴損了一些,可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她以為,他與那些紈絝子弟是截然不同的。
「幾年前,我陪她去看過精神科,那時候,醫生說她有輕微的心理障礙。斷斷續續的,一直吃著葯,也一直定期複診。可是現在,我想……她的精神狀況一定更加嚴重了。」喬晚晚想到這兒,便又濕了眼眶。
「心理障礙?」陸漫漫眉眼間閃現震驚,那女孩竟然有著那方面的病史。
雖然她是婦科醫生,可對於精神疾病,也略略知道些皮毛。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了心裡障礙,如果不及時進行合理的干預,很容易往抑鬱症那方面發展,那後果便會更加不堪設想。
「如果只是心理障礙,嚴格來說並不是精神疾病的範疇。晚晚,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朋友介紹這方面的醫生,她這樣的情況,還是應該及早干預。」
喬晚晚嘆氣:「我也想幫她,可她根本不願意見我,她說……她說她認命了。」
興許覺得氣氛過於沉重,陸漫漫笑了笑,安慰道:「這樣吧晚晚,事已至此,雖然不能嚴懲蕭寒那死流氓,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朋友重新振作啊!」
「我有一位學長,他認識不少這方面的專家,等過幾天,我安排一下,讓他和你朋友見見面,你覺得怎麼樣?」
喬晚晚抬起眸子,看著陸漫漫天真的笑容,心裡又是默默嘆氣:「可蕭寒,根本不會讓她離開的。」
「怎麼?難不成現在還把人禁足了?」陸漫漫錯愕,這與她聽到的消息貌似有所不同,合著不單單是玩弄了,一直到現在還在持續著?
「是我朋友她……欠了蕭寒五百萬。」
「五百萬?」陸漫漫提高嗓音,重複了一遍,反覆不可思議,「你說五百萬?只是五百萬?不就是五百萬嗎,難道我大哥連這麼點錢都不肯給你嗎?」
「他……」喬晚晚抿了抿嘴,尷尬道,「他的脾氣你也知道,他不想多管閑事吧,他說,我應該尊重我朋友的決定。而且……這五百萬,也實在沒道理要他給啊。」「他不給,我給!」陸漫漫挑起唇角,「回頭我就問我爸要,不就那麼點小錢嗎?我大哥他至於嗎?我看他這生意做的,連人都鑽錢眼裡頭去了!難怪他和蕭寒能混在一塊兒,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