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有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窗口那邊,陸湛深剛結束與夏穆承的談話,蕭寒已經悠哉懶散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手下阿全。
坐下后,蕭寒交疊起腿,手指比劃一下,向服務員要了杯紅酒。
隨後,他語氣不滿道:「你們這兩個傢伙,竟然撇下我在這裡說悄悄話?」
人人皆知,在江城,陸家絕對是隻手遮天的地位。而在南城,夏家的勢力更是不容小覷。至於蕭家,近幾年除了與恆耀集團合作外,則將更多的產業重心投放在海外。
「夏穆承要和陸漫漫結婚,怎麼?你也想?」陸湛深睨向蕭寒,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蕭寒眼神錯愕,表情略有誇張:「陸漫漫?你要和陸漫漫結婚?」
這是始料未及的……
「帝國酒店百分之五的股權,條件是把陸漫漫嫁給他,是不是?穆承?」陸湛深眼底含笑,那雙黑瞳就像無底的黑洞一樣深不可測。
蕭寒愈加意外,簡直無法相信:「開玩笑吧,幾十個億?夏穆承,你是錢多的錢沒地方花嗎?」
以帝國酒店目前的股價,百分之五的股權,那便意味著幾十個億的價值。
陸漫漫那個神經質的話嘮女能值這麼些錢?
再者,這些年以來,夏穆承只要一聽到陸漫漫的名字就滿臉嫌棄,簡直視陸漫漫為糞土,這突然間,怎麼又要娶她了?
若要是真想娶,那時候又何必悔婚?
若要是真想娶,陸漫漫趕著嫁還來不及,何必將百分之五的股權給搭進去?
蕭寒想不明白,瞪著夏穆承:「你當初不是說,哪怕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你夏穆承都不會娶陸漫漫?」
一直沒有出聲的夏穆承突然低笑,俊氣的臉龐如覆寒冰:「有的女人就是欠收拾,不給她一次狠狠的教訓,只怕她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在夏穆承眼裡,陸漫漫便是那個欠收拾的女人!
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被父母捧在掌心裡,如珠似寶般疼著,幾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以至於慣成了她目中無人、心狠手辣的惡劣性子!
當真這麼想嫁給他?
好!
他就如她的願,他娶!
陸漫漫那女人,他夏穆承是娶定了!
「湛深,那就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娶了陸漫漫,婚後無論我如何待她,你們陸家人都沒有資格干涉。」當著蕭寒的面,夏穆承沒有任何避諱。
他會折磨她,狠狠地折磨她,他會讓全天下的人都親眼看見,陸家大小姐是多麼得心腸歹毒、無惡不作、卑劣下賤!
他會讓她接受道德的強烈譴責,他會讓她生不如死,為他心愛的女人陪葬!
這話一說,蕭寒倒是明白了,隨後,瞭然地笑笑:「穆承,為了懲罰陸漫漫,把自己下輩子都搭進去,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還有你,陸少,陸漫漫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真打算把她往火坑裡推?你就當真忍心?」
蕭寒嘖嘖道,看熱鬧不嫌事大:「真是冷血無情的男人,一個唯利是圖,一個被仇恨蒙蔽,你們的內心怎麼就如此陰暗?」
蕭寒話音落下,手下四兩的視線默默飄了過來。
那樣的眼神,彷彿是在說,你難道就比他們好嗎?最無情、最冷血、最陰暗的人,不正是你蕭二爺嗎?
可是這會兒,怎麼就說起人話了?
夏穆承抬起手,習慣性地撫過眼尾處那條疤痕:「蕭寒,要說陰暗和無恥,那自然是沒人比得過你。清清白白的女孩就這麼被你蕭二爺糟蹋了,玩囚禁呢?」
「夏穆承!」
蕭寒與夏穆承關係雖好,可但凡碰在一塊兒,總免不了互相諷刺挖苦幾句。
眼看著蕭寒即將發火,四兩趕緊勸阻道:「二爺,咱們還是先走吧,老爺子的飛機就快到了,耽誤不得啊。」
蕭寒看了眼時間,隨後站起身:「呵呵!我糟蹋清清白白的女孩?夏穆承,我倒要看看,以後你能把陸漫漫糟蹋成什麼樣?」
撂下話,蕭寒拂袖而去。
在蕭寒離開后,夏穆承沉吟片刻,然後表情嚴肅地看著陸湛深:「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
「你想和我說夏太太的事情?」不等夏穆承往下說,陸湛深彷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
夏穆承詫異,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的詫異。畢竟,以陸湛深沉穩內斂的行事作風,這一點都不奇怪。
「我繼母的事情,看來你已經知道?前段時間,她瞞著我父親去江城參加了一場宴會,而那次,正巧你和你太太也出席了。」
「我如果與陸漫漫結婚,只怕終歸是避免不了兩家人的見面,所以我有必要事先提醒你一下。」
「既然你都說了,她是你的繼母,她如今是你父親的妻子,那與我太太自然沒有任何關係。」陸湛深直接挑明,話里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
夏穆承若有所思:「其實你和那位喬小姐結婚……」
陸湛深眸色暗沉:「我和她結婚,如何?穆承,你今後打算怎麼折磨陸漫漫,我不會過問半個字。同樣的,我的事情,也不勞你費心。」
如此,夏穆承也不再說什麼。
身後,鄭翔急匆匆地跑過來:「陸總,太太這會兒不太舒服,都已經吐了三次了。」
陸湛深眉頭緊蹙,立即起身,顧不得與夏穆承打招呼,便疾步離去。
看著陸湛深遠去的背影,夏穆承彷彿還未回過神來,這傢伙……瞧他這心急火燎的模樣,難不成當真喜歡上了他那小妻子?
他所認識的陸湛深,可不該是這樣啊。
……
酒店套房裡。
喬晚晚眼眸低垂著從衛生間出來,渾身虛軟地倒在床塌,胡亂抓起被子裹纏在身上。
早飯本就沒有吃多少東西,可是前前後後她吐了好幾次,將膽汁都快嘔盡了。
這會兒,肚子里是空了,也實在沒東西可吐了。可是全身都好冷,冷到了骨子裡,連牙齒都打起了顫!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溫熱的掌心覆在她額頭,可是她難受得睜不開眼,臉說話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