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唐婭失蹤了
「怎麼了?慌張成這個樣子?」季醫生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護士,登時板起了臉,畢竟在下屬面前,該有的嚴肅還是要有。
「有,有一個壞消息……」護士慌不擇路的跑了過來,但在看到唐婉之後,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唐婉見著這護士的模樣倒是心生了幾分好笑的意味,自己長得也不嚇人,怎麼這個女孩子一見著自己就嚇成了這個樣子?
顧安城一手攬著唐婉,一手提著包,季醫生訓斥下屬和他兩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剛才和季醫生親昵交談的模樣還印在他腦海中,顧安城巴不得早些走,還能讓自己的心裡舒坦一些。
「說。」季醫生見小護士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樣,登時眉梢之上也沾染了幾分怒意,聲音也頓時冷了下來。
小護士看了看唐婉,又望向了季醫生,似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還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發生什麼事兒了,說啊!」季醫生見小護士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話中也忍不住摻進了幾分怒意,聲線也壓得極低,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意思。
「住在1111的病人,病人,不見了……」良久,小護士才唯唯諾諾的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1111,這不是姐姐住的病房么?唐婉的心登時揪了起來,手中拿著的東西也因為一瞬間的脫力而散落在了地上。
「唐婭不見了?」沒想到小護士彙報的消息會是這個,不過一瞬,季醫生的臉色便變得無比的難看,甚至連唐婉和顧安城都顧不上,急忙邁步就向著唐婭的病房方向而去。
唐婉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似是被一隻大掌狠狠的揪著脖子,唐婉心頭湧出的不安越來越盛,甚至正在慢慢的吞噬著唐婉的理智。
等到了唐婭的病房的時候,唐婉看著愣在門口的季醫生和一臉心虛的小護士,甚至都沒有勇氣再向前邁一步去確認那個她不敢相信的消息。
「季醫生,我姐姐人呢?」唐婉的聲音似是一瞬間身體被抽空了力氣,變得極輕。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轉而代之的是漸漸湧現的絕望。
「很抱歉,我——」季醫生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那張病床上不再躺著插著呼吸機的唐婭,而是變得極其的工整,被子和床被疊放的整整齊齊。
整齊的就像沒有人來過一般。
「季醫生,我要聽的不是這句話……」唐婉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整個人似脫力一般,只能依靠著牆壁才能勉強維持一絲平衡。
「季醫生,我姐姐呢!」
驀然間,唐婉像是發了瘋一般,立刻沖了上來,狠狠揪住季醫生的衣領,整個人的臉上浮現出了兇狠的神色,手中用勁就像是要掐死面前的季醫生一般,眸中也溢出了一絲血腥。
「唐婉!」後來趕來的顧安城,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病房內,便對病房裡的情況大致瞭然。
唐婭的莫名消失,對於現在的唐婉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況且現在唐婉的身體根本不允許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只要我姐姐……」淚水順著唐婉的眼眶中滾滾而落,悲愴的聲音響徹了這醫院一角。
唐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被顧安城抱在懷裡,淚水已經打濕了顧安城的衣服。
「很抱歉,我們醫院會調查清楚這件事的。」季醫生見唐婉這個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淺聲說句抱歉,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一個變成植物人的病人,竟然在醫院憑空消失了?這種笑話傳了出去,且不說會被別人笑話,就說對醫院的名聲,也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這樣,誰還會來他所在的這家醫院看病?
顧安城抬手輕撫唐婉的後背,眉頭登時擰成了深川的模樣,視線卻飄向了唐婭的所居住的病房。
這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消失了呢?還沒等顧安城解開心中的疑惑,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唐婉緊緊的抓緊。
心口傳來的頓頓痛楚越來越清晰,唐婉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唐婭的消失帶給唐婭的衝擊不亞於原子彈帶來的衝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醫生的聲音中已然充斥著滔天的怒意,唐婉哭的幾近昏厥,更是猶如一根刺一般梗在了季醫生的心頭。
默默的承受著季醫生的怒火的小護士,聽到季醫生的質問之後,登時大氣也不敢出,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本來準備進去換藥,結果,結果人就不見了,查了監控,這間病房自打昨天換完葯之後,就再沒有出入過。」
小護士邊說邊悄悄抬眼,想要觀察季醫生的表情,但季醫生的臉色越來越沉,小護士的聲音也越說越小。
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是天方夜譚。可事實如此,查了監控錄像,自從昨天給唐婭換完葯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現在唐婭人不見了。
怎麼交代?人從十一樓高的病房,變成蝴蝶飛了?
完蛋了,小護士登時變得心緒如麻,還準備晉陞護士長,現在都化作了泡影,況且擺在面前的嚴峻形勢是,消失的病人。
要是唐婭找回來了還好說,找不回來,這弄丟病人的責任,她可擔不起!
唐婉聽到小護士的話之後,心中滿是不可置信,而後便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婉婉!」顧安城眼疾手快的接過了唐婉,眉梢之間也劃過了一絲焦急,將唐婉連忙打橫抱起,抬步邁進了唐婭居住的病房,將唐婉輕輕的放在了病床之上。
「這件事再議,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交代。」
顧安城的眉梢之間盛滿了冷意,雖是善解人意的話,但從顧安城的嘴裡說出來,卻是盛滿了寒意。 狹長的眸子中的冰冷寒意就直直的朝著季醫生迸射而去,讓人一眼望去,彷若置身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