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都不行
惡婆婆作勢就要拎包出門,秦幕念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就彎下了腰去撿那本書。
誰知,這個時候,陳靜文忽然頓住步子,回頭看了看她,下一秒抬腳就是朝著秦幕念的肩膀狠狠的踢了過去。
秦幕念沒有防備,肩膀上一股刺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陳靜文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冷哼一聲,不等她反應已經快速出門。
那一跌有些猛,她只覺得小腹也隱隱墜痛,蹲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來。
她坐在地上,咬牙忍痛,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等疼痛有些降低了,她慢慢站起來,目光忽然頓住,地面上她坐過的地方有一攤小小的殷紅的血跡。
她心裡一驚,連忙扯過睡衣一看,上面沾染了些許血跡,難道來例假么?
她站了一會兒,身體在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她的例假想來不準時,她只當內分泌紊亂的原因,也沒有多想,換了衣服,拿了洗刷工具過來把地毯上的血跡洗掉。
景逸第七次拿著簡歷走出一家公司門,他雙唇抿緊,眼神一驚從最初的不甘心變成憤怒。
所有的公司,最先看到他的履歷,都是流露出求賢如渴的表情,但是,不等他面試完畢,卻又面露難色。
『景先生,真抱歉,我們崗位已經滿人了!』
他握緊了雙拳,他剛剛走出來的公司老總語重心長的說:「景先生,我不是否認你的實力,這個我們也是有苦衷的,請你諒解!」
景逸早就覺得不對勁,卻沒想到司夜會趕盡殺絕至此。
馬路對面的黑色悍馬輕輕降下車窗,裡面的男人氣場強大而深沉,他的唇角隱隱掛上一絲譏諷的笑意,看過去。
景逸與他只是隔著一條街,他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邁步走過去,打開車門上車進的利索。
兩人目光相接,景逸一拳已經揮過去:「司夜,你欺人太甚!」
但是,司夜反應更是機警,他一個側身就快速躲過,下一秒已經抓上景逸的拳頭,手起使力已經迅速。
景逸只覺得手臂密密麻麻的瀰漫開來一種酥痛,彷彿整個手臂都已經毫無知覺。
司夜的笑容已經冷到了極點,他又湊近一些,兩隻手一起鉗制住景逸,一個手刀落下去,只聽一聲脆響,景逸的左右脫臼。
司夜卻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與殘冷:「景大少爺,我司夜的車可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
景逸的額角已經落下豆大豆大的汗珠,臉色早已漲紅!
司夜又輕蔑的一笑,搖了搖頭:「就憑你?」
這句話的語氣百轉千回,說出來流動在空氣中彷彿是帶著無限擴音的效果一般,一下一下衝擊著景逸的耳膜。
放下了景逸的手,他擒眉露出一絲笑意對著景逸補了一句:「我會讓你知道對我的女人動心思是什麼樣的下場!」
說完,他慢慢靠向椅背,用戲虐的目光打量著景逸。景逸的面色早就由紅變的鐵青,一雙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一般赤紅。
呂飛不知何時來到門口,打開了車門,公式化的道:「先生,請下車!」
那手臂上蔓延的痛楚,以及精神上收到的打擊,景逸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我不會放棄的!」
司夜輕笑了一聲,但轉頭看向景逸的時候眼神異常凌厲:「拭目以待!」
說完,已經囂張的靠著椅背閉上可雙眸,在景逸看來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情感的波瀾起伏。
眼看著悍馬漸漸離開,景逸終於忍不住在背後喊了一句:「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控制著她,你太卑鄙了!」
但是車已經遠走。
呂飛問了句:「先生,回別墅嗎?」
司夜想了想,擒眉:「去戒毒所吧。」
鏡頭下的男孩隔離區是單獨的,裡面一切生活用品都齊全,聯通伙食都跟別的吸毒犯有著天壤之別。
但是,他茫然的走過來走過去,拔了幾口飯就失落的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接著又徘徊了幾步,帶著一絲坐立不安的急躁。
戒毒所人員看著司夜探究的目光說道:「秦斯源的情況已經有明顯的好轉趨勢了,你看他現在毒癮犯了都不會摔東西,不會有情緒奔潰的現象。」
司夜點了點頭,雙手撐在電腦監控畫面前,氣場強大,他挑眉又問道:「他的學習你們有督促嗎?」
「有的,司先生!」工作人員如實道。
司夜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吩咐道:「給我拍一些他學習的視頻,另外……」呂飛已經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包大信封放在了桌面上。司夜已經站了起來,那工作人員顫了兩下,本來不敢要的,但是看著司夜的氣勢,不要更讓他恐懼。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夜,秦幕念已經睡了,看著屋內一切整齊,一絲暖意在他心尖流竄。湊近了一些,秦
幕念翻身的瞬間,那裸露的胳膊上一大片的青紫,看起來有些滲人。
他制服溫熱,皺眉,輕輕撫摸了一下。
饒是睡夢中,女人也呢喃了一句:「……疼……」緊接著囈語又出:「……媽……斯源!」
司夜的面色忽然就一頓,然後又冷笑了一聲,快速的收回了手。她還真習慣這樣的生活!
另一隻手拿著的光碟,扔進了垃圾箱里。
黑夜裡,他的身形越發修長而凌冽。帶著一絲不近人情的寒意,但是下一刻。他指尖一挑又把光碟拿起來,皺著眉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放進了秦幕念最愛看的一本書中。
做完這些。他才大步一邁,走了出去。
門口的傭人輪流換班,看到他出來。精神立馬提起了十二萬分。
男人臉色有些陰翳:「太太今天做了什麼?」
傭人低下了頭:「一直呆在屋裡看書!」
「我媽來過?」司夜皺緊了眉頭。
傭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對面的人身上的寒氣卻突然濃重許多。聲音壓得略低,怒氣卻不減:「我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你們是聾了還是瞎了!」
傭人的身子一抖,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聲音有些顫抖:「先生……」
「以後就算是我媽也不行!」他冷冷呵斥,說完關上了門,秦幕念似乎睡得很是不安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夢囈的。司夜換了睡衣出來的時候卻見到她已經醒來,她半跪在寬大的床中心。頭微微低下,頭髮卻不散落在棉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