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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你不會太難受

  「什麼事?」


  男人心情不好,眼睛里是森森的寒意,他低頭點了支煙,靠著牆,一副神色倦怠不願說話的樣子。


  會議室里的竊竊私語聲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更是惹人煩躁。


  這般爾虞我詐,他早已經習慣了,只是最近越發的覺得煩了,疲於應付。


  一支煙很快抽了一半。


  時笙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總不能拷著她一輩子吧。


  季予南唇角噙著笑,眼睛微微眯起,慵懶的道:「等你乖的時候。」


  時笙氣得咬牙,手銬越掙扎越緊,手腕上有一處磨得通紅泛著殷紅的血絲,「怎樣才算乖?」


  「你覺得呢?」季予南彎唇,那絲燥意因為她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散了一半,再聽裡面的爭論也不覺得煩了。


  會議室的門沒關,傅隨安見季予南許久沒進來,抬頭去看——


  淡漠的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眉眼英俊,抿起的唇瓣彎起並不明顯的弧度,像是在笑。


  這段時間季予南的脾氣一直陰晴不定,弄的整個公司的人都惶惶不安,生怕觸了地雷。


  所以,乍然見到他這般溫柔耐心打電話的模樣,傅隨安還是看得有幾分出了神。


  察覺到她的目光,季予南看過來,轉瞬間,又是一副優雅疏離的淡漠樣。


  他很快轉開視線往會議室里走,對電話那頭的時笙道:「還有兩個小時,等我回去,無聊可以看會兒電影或是睡覺。」


  會議繼續。


  季予南捏著眉心,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視線偶爾瞥一眼手機屏幕,看一次臉就沉一下,以至於坐在他身側做會議記錄的傅隨安都注意到了,但又不完全是惱怒,似乎還有些——羞澀?


  羞澀?傅隨安被這兩個字驚得魂飛天外,急忙低頭,專心致志地盯著筆記本的屏幕。


  ……


  季予南回到家已經八點了。


  他打開門,克洛伊迎上來給他拿換的拖鞋,「少爺,飯菜已經做好了,是現在用嗎?」


  「嗯,」雖然克洛伊來了有幾天了,但他還是不太習慣家裡突然多了個外人,臉色不由自主的冷了些,「太太呢?」「太太吃過飯之後就在房間里,一直沒出來過。」


  季予南抬頭看了眼樓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飯菜是現成的,很快擺了上來。


  「太太鬧情緒了嗎?」他用刀叉切著餐盤裡的牛排,動作優雅。


  「沒有。」季予南微挑了一下眉,沒說話,克洛伊猜不准他的想法,躬身下去了。


  吃完飯,凱文也到了,身後還跟著個穿深色西裝,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季少,人帶來了。」


  「嗯,」他掃了那人一眼,對方急忙弓下了身子。


  季予南起身上樓,凱文和他帶來的那人也一道跟了上去。


  房間沒鎖,他一擰就開了。


  沒開燈,裡面一片漆黑。


  男人抬腳走進去,凱文他們只站在門口,沒有再跟。


  借著從門外透進來的光,他走到床邊,擰開檯燈。


  光線調到最暗的度,不刺眼。


  時笙沒睡,但也不想理他,在他開門進來時就閉上眼睛假寐。


  低沉淡漠的聲音在頭頂想起,「起來。」


  命令的態度。


  時笙就更不想理他了,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很快,若不是季予南一直盯著她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很容易被忽略。


  她學不會委屈求饒,以季予南的性子,若是再橫兩句,估計能將她銬到天荒地老。


  也不是學不會,只是在季予南面前學不會,大概料定了就算惹了他生氣,他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時笙自嘲,季予南喜歡的明明不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蜜汁自信。


  人的孽根性,總喜歡欺負那些能被自己欺負的人。


  季予南掀起眼眸,淡淡的笑開了:「外面有人等著,你是要讓我抱你出去?」時笙豁然睜開眼睛,下顎極其緊繃,她抬高手,昏暗的燈光下,那一處磨破皮的地方並不明顯,但季予南還是瞧見了。


  他沒吱聲,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女人鼓著腮幫子惱怒的質問:「你什麼時候給我解開?季予南,你是不是變態啊?」


  她沒見過哪個男人用手銬將女人拷在床上的。


  季予南一雙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聲音啞的厲害,「你乖一點,我給你解開。」他一反常態的溫柔讓時笙不自在地轉開了視線,底氣不足的小聲罵道:「神經病。」


  男人沒有反駁,卻也顯然沒什麼耐心跟她耗著,彎腰,毫不猶豫的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  突然的失重感讓時笙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攬季予南的脖子,一抬手才想起自己手上靠著手銬,而季予南又故意鬆鬆的抱著,每走一步時笙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你要不放我下來,要不就抱好,別讓人嘲


  笑你手軟腳軟。」


  「手軟腳軟?」季予南心頭泛過一絲冷笑,抱著她去了書房,經過門口時,凱文本來要揶揄幾句,但瞧見時笙手上和腳上的手銬又猛的閉了嘴。


  這……


  太重口味了吧。


  難道季少在床上不喜歡人反抗?

  ……


  季予南將時笙放在書房的沙發上,接過凱文遞來的文件扔到她面前,「簽字。」


  時笙雙手被手銬銬著,行動不便,狐疑的看了眼季予南,頗有些費力的翻開文件。剛看了開頭幾個字她就猛的抬起了頭,「結婚申請書?」


  美國的婚姻法和中國不同,不僅需要證婚人,領證后還需要在規定時間裡舉辦婚禮才算是正式結婚。


  所以沒有隱婚一說。


  當初是她為了小印非纏著季予南和她結婚,那時媽媽剛去世,又留下兩個謎團,她完全是一頭懵,全然沒有計劃。


  又聽他說小印是送給未來妻子的結婚禮物,就不折手段的逼著他娶她,後來冷靜下來一想,他不樂意娶她,又怎麼會送東西給她,還是那麼貴重的物品。


  所以後來兩人雖然簽了結婚協議,她也沒非逼著季予南去履行。


  但現在季予南主動提出結婚,明顯是和她當初的目的不一樣。


  再深入的,她不願意想,也不敢想,尤其是在這種前路叵測的境況下。


  時笙皺著眉將文件推開,「我不簽。」


  季予南哂笑,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鷙冷漠,時笙身側的位置突然凹陷下去,腰上一道重力拉扯,她已經整個被季予南攬進了懷裡。


  他彎腰。


  時笙靠在他懷裡,也被迫俯下了身子。


  「要我握著你的手簽,嗯?」


  他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卻沒有半點徵求她意見的意思。  文件再次被翻開,季予南擰開鋼筆的筆帽,強硬地塞進時笙手裡,「記得我說的話嗎?那顆藍鑽是送給我未來妻子的新婚禮物,既然你拿了,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他低頭看她,眼睛里是綿長的笑


  意,「季太太?」


  沙啞的聲音里有著勾魂攝魄的致命吸引力。


  微微停頓后,他又道:「或者你願意將小印還回來?」


  時笙瞧他的樣子,這字她簽不簽,是不是她簽的,都不重要。


  她沉吟了片刻,接過筆,在文件最末潦草的簽了名。


  季予南捏了下她的臉,「乖。」


  和凱文一道來的那人將申請書仔細收好,「季少,那我先走了。」


  在美國,結婚證是要舉行婚禮後由證婚人發給他們的。凱文也趕緊溜了,臨走時沖時笙說道:「季太太,祝您和季少新婚快樂。」


  ……


  等人都走後,時笙才面無表情的抬起手,「現在能解開了嗎?還是你打算這樣拷著我一輩子。」


  季予南起身,順手將茶几上一杯溫水遞給她,那是剛才她簽字時,克洛伊送上來的。


  時笙自季予南走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沒出過房間,克洛伊雖然得了季予南的命令要照顧她,但卻沒那麼細心,她不吩咐,也就沒給她倒水。


  時笙不知道她是情商低還是刻意忽視,她不深究,也沒打算告訴季予南。


  潛意識裡,她覺得這事不該她管。


  時笙也沒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動作顯得有幾分滑稽可笑。


  男人的目光深深淺淺的看著她,半晌,視線轉開看向了窗外,「不會。」


  聲音低不可聞,時笙幾乎沒聽見。


  「時笙,我不喜歡勉強人,尤其是在這種事上,所以,我就當你應下了。」


  這話沒頭沒尾,時笙聽得直皺眉,她放緩了喝水的速度,「你說什麼?」


  「我在水裡加了點東西,你不會太難受。」  「噗,」時笙一口水噴出來,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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