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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讓我去偷?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減了一半,泰勒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


  相比生理痛,他覺得季少腦子問題更嚴重。


  「季少,這個不在我所學範圍之內,我需要去醫院找婦科醫生拿葯,你看能不能延長時間。」


  「這都治不了,那我要你幹嘛?」


  電話掛了。


  泰勒惱道:「你也不能讓婦科醫生去治外傷內傷吧,這不是強人所難,逼著公牛下崽兒嗎?」


  回應他的只有嘟嘟聲。


  不過,他也只敢在季予南掛了電話之後才硬氣一回。


  但他直接掛電話是什麼意思?到底還去不去?


  泰勒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作為季家的家庭醫生,這也是他的職責範圍。他先去拿了生理痛的常規葯,趕到別墅已經離季予南規定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了。


  季予南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滿臉嫌棄的味道,那眉目間表明的就一個意思:你現在才來,還不如死在路上算了。


  將手指間的煙掐滅,「樓上右轉第三個房間,別說是我叫你來的。」


  泰勒一臉無語,「我連時小姐痛經這種事都知道,季少你當時小姐是……」差點脫口而出的『蠢』字被他咽了回去,改口道:「會信嗎?」


  男人眉骨一跳,陰沉的臉似乎忍耐著極大的怒意,「上去。」


  ……


  時笙的肚子也就是一點隱痛,並不嚴重,上樓洗了個熱水澡沖了杯微燙的奶茶,捧著杯子懶散的躺在床上看電影。


  房間里溫度怡人,還點了安眠的薰衣草精油燈,時笙沒撐一會兒就睡著了。


  但沒睡一會兒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她剛開始以為是季予南,本來不打算理會,後來想想覺得不對,季予南敲門不會這麼紳士。


  她這麼半晌沒開門,以他的性子,估計直接踹門了。


  時笙裹著衣服起床,拉開門就愣住了,心裡一緊,那絲被吵醒后殘留的淺薄睡意都沒了,「季予南又受傷了嗎?」


  泰勒是季家的家庭醫生,和季予南私交一般,出現在這裡總不可能是來串門做客的吧。


  「不是不是,」泰勒急忙打消她的疑慮,「我每隔兩個月都會來給季少做一次體檢,剛檢查完,順道上來給你也檢查一下。」


  時笙沒有懷疑,像季家這種不缺錢不缺勢的家庭肯定要好好保養身體,被人槍殺是因果循環,病死就太不值得了。


  美國醫療費用太貴,所以體檢意識比國內人高。


  「嗯。」


  泰勒什麼儀器都沒帶,也做不了什麼精密的體檢,就簡單的看了看舌苔和眼白顏色,「你現在生理期?」


  「……是。」


  「小腹痛嗎?」


  「不怎麼疼,喝點熱水好多了。」


  泰勒:「……」


  那樓下那人火急火燎的找他來幹嘛?明明喝點熱水就不疼了,還浪費醫療資源,可恥啊。


  泰勒心裡將季予南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一派正經,「這幾天注意休息,別碰冷水,別吃生冷的東西,最好結束后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完,泰勒收拾東西下樓。


  季予南還在客廳,半闔著眼,雙腿隨意的交疊,側坐著窩在沙發的扶手處。


  安靜沉默,形成了一副等待的姿勢。


  「季少。」


  聽到聲音,季予南撐起身子,眼底溢出濃稠的暗色和一絲絲的擔憂。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等他回頭看向泰勒時,已經是溫涼冷漠了,「她沒事了?」


  「時秘書屬於輕微的痛經,喝點熱水或是抱個暖手袋就能緩解,這幾天不能接觸生冷的東西。」


  …………


  城市邊緣的貧民窟。


  昏黃的路燈照射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傅亦抽完一支煙,將煙蒂碾滅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抬頭看了眼面前這棟只有零星燈光的破敗大樓,抬步走了進去。


  像是一個張開大嘴的怪獸,瞬間將他的身影吞噬乾淨。


  樓道沒有燈,但傅亦來的次數多,幾乎閉著眼睛都能上去,瑣一有沒有燈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別。


  他受了傷,平時氣都不喘就能到的五樓,這會兒卻歇了好幾次才到。


  門上的漆已經掉了很多了,露出生滿鐵鏽的內里。


  傅亦敲了敲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微喘。


  腹部和胸口幾處被踢傷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他半弓著身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異樣,貼著門輕聲道:「是我。」


  不出片刻,裡面傳來腳步聲,卻不是越走越近,而是越來越遠。


  傅亦皺眉,幾乎立刻就站直了身體,擔憂又焦急的說,「你別急,我就說會兒話,不會進來。」


  他攥緊手中已經掏出來的鑰匙,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裡面的腳步聲停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會很快帶你出去的,再等等,等我有足夠的把握擺脫季時亦對我的控制,我就帶你出去。」


  等他確定一件事後,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沒人說話。


  這三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不管他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傅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便下樓了。


  走出樓道,還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腐朽霉味,他咬了咬后槽牙,回頭去看那扇陷入黑暗的玻璃。


  很快。


  剛才一番折騰下來,他胸腹部疼得更厲害了,咳嗽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


  時笙第二天上班才知道傅亦臨時出差了,歸期未定。


  她雖然急,但也不急在這幾天,就沒為了這事特意給傅亦打電話。


  但她沒等到傅亦,卻等來了慕清歡的電話,「明天是我生日,我會拖住予南,小印在他辦公室的第一個抽屜里。」


  時笙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  「我給你製造機會,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了,你應該知道,那枚小印平時予南都是隨聲攜帶的,」她態度囂張,「你如果害怕可以不偷,不過我告訴你機會只有一次,予南會將那枚小印送給我當生日禮物,


  我反正是不稀奇的,不過宴會是在郵輪上舉行,到時候說不定一不小心給落海里了,可就真的撈不起來了。」


  慕清歡連虛偽掩飾自己的目的都不屑,她讓她去偷,除了不想和季予南生出嫌隙,還想讓她以後都如過街老鼠一樣躲著季予南。


  時笙冷嘲,「慕小姐,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她偷他這麼重要的東西,哪裡還敢出現在季予南面前,那男人的性子,怕是恨不得殺了她。  「選擇權在你,手長在你身上,偷不偷,我無權干涉,」她輕嘲,「不過時笙,你費盡心思都想得這枚小印,卻不敢跟予南說,為什麼?因為你也清楚,就算說了,他也不可能會給你,你明知道他不愛你


  ,纏在他身邊有用嗎?還不如現實點,拿東西走人。」


  掛了電話。


  時笙心不在焉的盯著季予南的辦公室出神,傅隨安正好要送文件進去,見時笙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蹭過來朝她擠了擠眼睛,促狹的道:「時姐,這些文件要季總簽字,你幫我送進去唄。」


  「好。」她沒多問,直接就接了過來。


  從那晚他們不歡而散后兩人就一直沒說話,上下班也是各走各的。


  時笙敲門。


  「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時笙才推門進去。


  季予南在打電話,背對著辦公室門站在窗邊,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投下一道淺淺的暗影,側臉的弧度不見得溫柔,卻也不是冷若冰霜。


  時笙走進去,正好聽他說道:「禮物我帶過去不是一樣?你非得跑一趟自己來取?」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季予南簡單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回頭,看到時笙,微皺了一下眉,嗓音溫涼,「怎麼是你?傅秘書呢?」


  但唇角卻幾不可查的輕輕勾了一下。


  時笙收斂了眸子里的情緒,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山上,「傅秘書有點不舒服,就讓我將文件送進來。」


  在被慕清歡挑釁的時候,她居然有衝動想當面問季予南要那枚小印。


  現在看到他這般冷淡不喜的態度,越發覺得自己不只是天真,還是傻。


  她哪裡有自信能越過慕清歡在季予南心裡的位置。


  季予南盯著她。


  良久,見她根本沒有要說話的打算,薄唇不悅的一抿,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跳躍,俊美的臉壓抑著湛湛的冷意,「出去。」


  指望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主動服軟,他還真是病的不輕。


  季予南拉開抽屜,裡面放著那枚小印,如今,這東西對他而言除了本身的經濟價值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作用了,只要她開口求他幾句,也不是不能送。


  可是她寧願跟他耗著也不願意開口。


  越想越火大,在她心裡,他還比不過那顆破鑽石?

  他要願意,買多少顆都行。


  紅的藍的粉的黑的,能給她拼個彩虹了。


  沒眼光,沒遠見。


  難怪不討人喜歡。


  泄氣的將小印扔回抽屜里,像是扔一個沒人要的垃圾一般,再也不看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抽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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