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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你要怎麼玩

  聽出是季予南的聲音,時笙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本來是隨口胡謅騙季長瑤的話,被作為當事人的季予南聽去了,莫名就多了幾分羞臊的感覺。


  聽出自家哥哥對時笙不喜,季長瑤得意的沖時笙揚了揚下顎,「我哥哥不喜歡你。」


  時笙回頭——


  她身後不止站著季予南,還站著微微錯愕的傅亦。


  看到他,時笙臉上露出一兩秒的尷尬和手足無措,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傅亦微微一笑,「我去上個洗手間,季總你們慢慢聊。」


  時笙決定和季予南結婚,便沒想要和傅亦有什麼情感上的牽扯,但理智和情感在有時候還是會有出入。


  所以,看著傅亦不做絲毫停留離開的背影,她還是有些微的難受。


  微垂了眼睛,蓋住眼底那一絲的失望。


  她看得出,傅亦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對誰都溫柔。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容易讓女人動心,對誰都沒有特權,但卻讓人時時刻刻都感覺到自己在對方心裡是有特權的。


  季予南低聲嘲笑,「捨不得,要不要去追回來?」


  時笙現在心裡很煩,看到季予南就討厭,更別說跟他說話。


  她看也沒看他們兩人,丟下一句『你們聊吧』就抬腳準備進大廳。


  季予南走了幾步扣住她的手,對季長瑤道:「長瑤,你先進去。」


  「哥……」


  「如果不想進去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季長瑤看著哥哥緊繃的臉,知道他不是跟她鬧著玩的,嘟了嘟嘴,又委屈又不甘的朝著大廳走去。


  一步三回頭,季予南卻始終扣著時笙的手,沒有動作。


  季長瑤走後,游泳池邊就剩下時笙和季予南兩個人相對而立。


  男人的掌心滾燙,貼著她手腕上的肌膚。


  他傾身靠近她,另一隻手壓著她的腰,將女人帶進懷裡,「既然心有所屬,為什麼不答應長瑤的提議,我給你錢,你滾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兩人貼著極近,他說話時,唇瓣微動,似有若無地擦過時笙敏感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盡數噴洒在她的脖頸處。


  時笙整張臉都紅透了,想退開,卻又被季予南禁錮著動彈不得。


  沒辦法,只好迎視。


  時笙扯唇淡淡的笑,「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更多的錢,畢竟,你能給我的,遠沒有季太太這個身份帶給我的多。」


  手腕上的力道猝然加重,痛得她眉心一下子蹙了起來,「疼。」


  「既然想要得到季太太這個身份帶給你的好處,就要承受得起季太太應該承受的痛苦。」


  「季總不會還有家暴的傾向吧。」


  媽的。


  她手腕都要給他捏斷了。


  「有沒有,試過就知道了。」


  季予南推著她往後退了一步,時笙身後是游泳池,在燈光下閃著幽幽的藍色。


  時笙一震,隨即仰頭看他,「你要幹嘛?」


  季予南唇角微勾,溢出低笑,「給你季太太的福利,知道這棟城堡的入場費是多少嗎?」


  他伸手,比了個數字,「在這個泳池游過泳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別人能享受到的殊榮待遇,我的太太自然也能。」


  男人往前挺了挺身子……


  時笙腳後跟踩空,身子後仰,急忙中,拽住了季予南西服的領口。


  「鬆手。」


  男人修長的手指摁住她的手背,倒映的水波在他臉上輕輕蕩漾,英俊的臉上異常冷清。


  時笙咬牙,揪緊了季予南的衣服,惱怒道,「季予南,你放開。」


  季予南舔了下唇瓣,啞聲說道:「好,如你所願。」


  他一根根掰開時笙揪著他外套的手,動作和神態都慢條斯理,即便她被掰開后又很快纏上去,他也沒動怒。


  胸口的西裝被揉的皺成了一團!

  時笙咬著牙看他,手指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季予南,聽過一句話嗎?夫妻要同進同退,才能恩愛永久。」


  這句話她是用中文說的。


  季予南對中文的理解要慢一些,等他細想之後回過味來,他已經隨著時笙一起跌落到泳池裡了。


  『撲通』一聲。


  濺起的水花漫過兩人的頭頂。


  水很深,以時笙的身高是踩不到底的。


  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免不了嗆了兩口水,她抱著季予南,手腳並用的攀上男人的身體。


  頭探出水面,新鮮空氣湧入肺里,她劫後餘生的舒了口氣。


  時笙的裙子是雪紡布料的,濕透了就黏在身上,她慶幸自己選了件黑色的,不透。


  他們掉下去的動靜太大,驚動了人,時笙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喊:「有人落水了。」


  季予南:「……」


  他想掐死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女人纖細的手臂勾著季予南的脖頸,雙腿環在他的腰上,抹了把臉上的水,挑釁的沖他揚了揚唇,「這種殊榮,我怎麼能獨自享受呢。」


  季予南俊美的臉上覆著冰霜,薄唇緊抿,薄涼的道:「滾下去。」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襯衫是純白的,扣子在剛才的過程中被時笙扯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


  頭髮還在滴水,沿著臉部的輪廓滾落下來,性感,又透出莫名的禁慾氣息。


  「我不會游泳,這水這麼深,只能委屈季總將我抱上去了。」


  季予南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拉下水。


  他緊繃著下顎,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勁兒扣上她的手腕,眸子里還飄著火。


  不耐煩的扯開時笙環在他脖子上的手,又去撥她盤在他腰上的腿。


  時笙自然是不願意,他越用力,她就抱得越緊,像只樹懶一樣,整個人都緊貼在他身上。


  「時笙,鬆手。」


  「不松。」


  她會游泳,雖然游的不好,但還不至於淹死在游泳池裡。她就喜歡看季予南氣得咬牙切齒,又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以季予南的性子,如果真想扔開她,能把她的手給折了,不會讓她有機會再纏上去。


  知道他不會下狠手,時笙越是放肆的挑釁,「這麼多人看著,難道季總要淹死自己的老婆?」


  「你似乎理解錯了這句話的意思?」


  時笙:「……?」


  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手腕上的銀色腕錶在燈光下很耀眼,一看就價值不菲。


  季予南一用力,毫不客氣的將她摁進了水裡。


  「唔。」


  時笙完全不防季予南會突然將她摁進水裡,半點準備都沒有,她嗆了幾口水,肺里火辣辣的疼。


  掙扎間,盤在季予南腰上的腿也鬆了。


  季予南鬆手,將她從水裡撈出來,「這才是要淹死你,理解了?」


  時笙眼睛里一片通紅,突然抬頭,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


  重重的掌摑在季予南的臉上。


  岸上傳來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都驚呆了,忘了最初出來的目的。


  居然有人敢扇季予南的巴掌,還是個女人。


  「季予南,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渣的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時笙很少哭。


  大概是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夠多了,哭的也夠多了,所以忘了怎麼哭。


  但是現在,她眼睛里蓄滿了水汽。


  「我要是再渣一點,能弄死你,你信不信?」他的臉綳得很緊,笑意冷冷,全身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顎,聲音低而沉,除了她,在場沒有第三個人能聽見,「什麼時候當小三也能這麼理直氣壯了?你當初逼走清歡,拆散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今天的後果?憑什麼


  你認為,你要嫁,我就該乖乖的接受?對你不好是欺負你?那你逼著我娶你的時候算不算是在欺負我?」


  時笙吸了吸鼻子抬頭,第一眼就看到站得最近的傅亦。


  難堪、羞窘、尷尬……


  一時間,無數類似的情緒洶湧而來,她咬著唇,輕輕眨了下眼睛,眼淚就下來了。


  「既然這麼恨我,那你有種就弄死我啊,去把你的慕清歡追回來,帶著我的屍體去,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歡天喜地的直接跟你結婚了。」


  季予南順著她的視線微微側了下頭,眼角的餘光掃到傅亦擔心的面容。


  季予南勾唇,低而短促的笑了一聲,眉宇間透出絲邪氣,「弄死你,就不好玩了。」


  時笙冷冷的開口諷刺,「你要怎麼玩?」


  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意思。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


  即便是這種時候,男人依舊英俊得如同一幅油畫,尤其是他現在還在上演濕身誘惑。


  時笙分心時,已經聽到過好幾聲女人的低呼聲了。


  季予南眯著眼睛,低頭吻了上去。


  那雙這幾天擾得他不能入睡的紅唇被他含在嘴裡,輕輕的舐弄。


  唇蜜的味道已經被水沖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女人特有的香甜和柔軟。


  這種感覺,還不賴。


  比他之前吻過的女人感覺要好。


  時笙驚訝的瞪大眼睛,手緊緊的揪緊了他的襯衫。


  男人咬著她的唇,「讓你的傅總經理看著我們接吻,這種感覺如何?」


  時笙仰著下顎,模樣倔強,「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不會跟我鬧脾氣,就是不知道哪天你的慕清歡看到了,會怎麼樣?」  她的視線在人群里掃了一圈,「說不定這裡就站著某雜誌上的記者,明天我們就上頭版頭條了,以你的影響力,法國雖然遠了點,頭條占不上,邊邊角角應該要佔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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