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她不重要
莫北丞的手還橫在南喬的腰間,不容她動彈,別有深意的道:「哄老婆是種樂趣,不過,楚總現在體會不到。」
「以前只聽說過莫家的三少處事如何犀利、運籌帷幄,不知道三少還喜歡在自己臉上貼金,哄老婆也要對方心甘情願被你哄才是,南喬根本不愛你,你就是給她摘顆星星,她也覺得你煩透了。」
南喬聽不見楚衿說什麼,但卻看見,莫北丞的臉色越來越冷,透著一股極端的陰鬱。
「至少我能摸得到看得到吃的到,也比某些人只能在心裡臆想的好,她對你,態度也不見得好吧?兩次都被人捷足先登,也只有楚總了。」
莫北丞掛了電話,抬手去摸她的額頭,「燒退了。」
點滴打完,南喬剛穿上鞋子,就被莫北丞抱起來了,「帶你去個地方。」
跟莫北丞鬧情緒也不是一兩次了,這個男人一旦固執起來,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不去,他總有無數種方法能讓她乖乖的去。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你抱著我上來,再抱著我下去,人家還以為我是個殘廢呢。」
莫北丞嗤笑一聲,「你還介意別人怎麼看你?」
「那當然,被人一臉驚艷的盯著,總比被人一臉憐憫的盯著要心情舒暢。」
「一臉驚艷的盯著,沈南喬,你的臉怎麼這麼大?」
南喬瞪著他,雙腳亂動,「你放我下來。」
莫北丞將她放下來,卻換了個十指緊扣的方式帶著她進了電梯。
南喬想過他會帶自己去遊樂場、去莫家、去找木子,甚至想過,他會帶她去美國找時笙,或去見陳白沫。
但她沒想到,莫北丞居然帶她去跳傘。
飛機底部的艙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骨子裡的暴力因子也隨之達到了極限,她想一腳將他踹下去。
南喬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嘗試極限運動,但那僅限於危險係數很小的過山車、蹦極這一類的。
而且她恐高,每次極限運動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近乎自虐的摧殘。
跳傘,她沒嘗試過,也沒有想過!
外面的雲一層層的像雲霧一般。
莫北丞在穿裝備,南喬盯著天空,默默的咽口水。
她抱著椅子的扶手,手腳縮成一團,莫北丞整理好裝備,朝南喬伸手,「過來。」
南喬搖頭。
莫北丞莞爾,朝她走過去,彎腰,一隻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扣著她的下顎,「你每次心情不好不是喜歡極限運動?」
「我心情很好。」
「很好?」他在笑,不是自嘲或冷笑,是真的心情愉悅的笑,「很好你這兩天看到我都板著臉?」
風從打開的機艙門灌進來,吹得南喬的頭髮糊了一臉。
她敢肯定,莫北丞是故意的。
但她不敢逞強,這和被強迫不同,不求饒忍忍就過去了。
她恐高。
於是,南喬前所未有的乖順,「沒有。」
「心情好你這幾天叫我滾的次數,比你吃飯的次數還多?」
「我這兩天病了,沒怎麼吃飯。」
她的嗓子有些啞,委屈和埋怨齊齊湧上心頭,眼淚就觸不及防的掉下來了。
也不出聲,就默默的哭泣,可憐的像只被遺棄的貓兒。
莫北丞很少看她掉眼淚,平時最多只是紅個眼眶而已,他有些慌了,本來就不擅長哄女人,這下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斷的用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他脫掉裝備。
「乖,我們不跳了,你瞧,艙門都關了,」南喬估計是太久沒哭過了,這麼一哭就收不住了,眼淚一直掉,怎麼也擦不完,「別哭了,嗯?」
他兩隻手掌都被淚水侵染的濕漉漉的。
莫北丞無奈,南喬又哭個不停,他只好低頭吻她,「女人哭的時候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想蹂躪的慾望,嗯?」
南喬:「……」
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哭起來就這麼不可收拾。
但不管想沒想到,脾氣是被他挑起來了,而莫北丞說這話,也著實欠揍。
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顎就在眼前。
南喬一時忍不住怒意,居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莫北丞原本是蹲在她
莫北丞本來是半蹲在她身側的,被她一咬,直接攬著她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裡。
南喬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齒,卻又不敢掙扎,生怕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莫北丞閉了閉眼,眼神微變,狼狽之餘,呼吸也沉重紊亂了,四目相對。
南喬眼裡的驚訝還來不及徹底的表露,莫北丞已經抱著她起身,將她壓在了座椅上。
他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5000英尺的高空,他肆意妄為的親吻著她。
原本還在旁邊端茶倒水的空姐早識趣的退到了後面的工作艙。整個客艙就剩他們兩個人!
莫北丞吻著吻著就停下了侵犯的動作,盯著她,沙啞低沉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塗,「南喬。」
身下的女人一直任由他吻著,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抗,也沒有回應,眼睛睜開的弧度與平常無異,沒有瞪大,也沒有半眯,似看著她,又似沒看他。
但就是這樣無聲的抗拒,更讓人心裡如貓抓一樣,不疼,但是難受! 「昨天就算換作其他任何我身邊的人,我一樣會去救,在這一點上我並不感到愧疚,如果我沒去,而她死了,才會是我一輩子都虧欠,」莫北丞的聲音醇然低沉,用的是一種闡述的嚴肅語氣:「我愧疚的
是沒有事先告訴你,沒有安排好之後的一切,讓你受了委屈。是我做丈夫的失職,在這一點上,我很抱歉。」
不事先告訴她,是怕她胡思亂想。
他以為自己能夠在婚禮開始之前趕回來。
「南喬,這件事上你可以生我的氣,怨我,怪我都可以,但我不允許你是因為我救的人是陳白沫而跟我鬧彆扭,她不重要。」
他很少說這麼長的話,南喬又一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臉,這讓他尷尬,好幾次都想伸手摸臉,看是不是粘了什麼東西。
南喬顯然是對他的解釋很不滿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抗議:「所以你帶我來跳傘,準備弄死我后,一輩子對我虧欠。」
莫北丞對她不正常的腦迴路感到無奈,眉梢抽了抽,淡定的說:「我以為你喜歡。」
上次她心情不好半夜裡去遊樂場坐過山車。
雖然他去的時候她是從摩天輪上下來,但經理卻將她所有的一舉一動全都報告給了她!
不過他沒打算真的帶著她跳傘。
南喬身體太弱,之前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讓他不敢帶著她冒險。
他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她安靜的聽他解釋,而不是聽到一半就一臉不耐煩的讓他滾。
但這些,沒必要讓她知道。
「滾。」
南喬抬腳踹他,又恢復了之前不搭不理的模樣。
莫北丞遒勁的手捉住她的一隻膝蓋,將她困在懷裡,低頭就吻了上去,無奈的哄她,「別鬧,飛機上都是我的人,我這樣起身很難看。」
他橫在她腰上的手用了用力,將南喬的身體更緊的貼近了他的身體一下。
難看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喬賞給他一個涼颼颼的眼神:「趴在我身上,一臉猴急的饑渴模樣難道很好看?莫北丞你是不是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你抱著很舒服,軟綿綿的。」
男人親了親她的腮幫,清新的氣息拂在她臉上,帶著薄荷香氣,還有淺淡的煙草味道。
她那點兒不悅的小情緒還在。
而且,明顯是有點兒失神。
眉目間仍是壓著一層陰霾,
莫北丞臉色晦暗,手指繞著她的頭髮,稍稍用力,成功看到女人因為疼痛而皺起了眉頭。
「飛機是出發前剛加的油。」
「恩。」腦迴路果然不正常。
「如果你再擺出這副面癱的臉,我還能讓人再開回去。」
南喬直了直身子,「你當初,是怎麼看上陳白沫的。」
莫北丞有點頭疼。
從她身上起來,坐到了一側的座椅上,身下還呈現出一副天賦異稟的既視感。
「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降落,你先睡覺。」
他就算情商低,但也知道在現任面前討論前女友,不是件好事,除非是不想過了。
「難道是因為她長了張白蓮花的臉?勾起了像你這樣的男人想要狠狠蹂躪的心思。」
蹂躪……
他現在,只想蹂躪她。
南喬給他挖了個坑,他沒傻的往裡跳,「我這樣的男人?我是哪樣的男人?」
南喬格外認真的回道:「在部隊里的悶騷男人。」
她的第一次,到現在回想都還是一個噩夢。 莫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