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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多久了

  南喬早上醒的很早,莫北丞還在睡,他靠得很近,下巴幾乎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昨晚加完班已經很晚了,在車上就睡著了,最後還是被莫北丞抱著回了房間。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睡的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南喬翻了個身,男人抱緊她,聲線沙啞:「醒了?」


  「恩。」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南喬搖頭。


  莫北丞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多,外面天還沒完全亮,只有點墨藍的顏色。


  他眯了眯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我去洗漱,你再躺一會兒。」


  男人洗澡的速度都很快,基本上跟女人洗臉刷牙差不多的時間,從浴室出來,南喬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他擰了下眉,從衣櫥里隨意取了一套襯衫、西裝!

  莫北丞的衣服顏色基本都是百搭,不需要特意搭配,腕錶也只有運動款和商務款。


  ……


  南喬進房間時,莫北丞手裡正拿著一條黑色的領帶,聽到門響,頭也沒回的說道:「過來,給我系領帶。」


  「我系的不好。」


  以前媽媽教過她,那時候她也沒男人,自然不會用心學。


  後來跟陸焰在一起,他一個學生,也用不著系領帶,上班之後,他早上起得早,怕吵著她睡覺,便都是自己搞定。


  這麼久了,她早忘了系領帶的方法。


  「無妨。」


  南喬接過他遞來的領帶,墊著腳繞過他的脖子,一臉專註的擺弄。


  兩人身高有差距,南喬繞了幾圈,都想不起當初媽媽教她的方法,站了沒一會兒,手便軟了。


  莫北丞低頭,正好能看到她緊蹙的眉頭,目光落在她不甚熟練的手指上,再看了眼被繞得亂七八糟的領帶。


  他攬住她的腰,直接準確無誤的將她扣在了懷裡,「系的不好?你還真是謙虛。」


  一身挺括的西裝和襯衫,英俊矜貴,但看著她的的眸光卻肆無忌憚,充滿了侵略性。


  薄唇勾起,露出絲邪氣的笑意。


  俯身,貼著她耳朵問:「沒幫人系過,恩?」


  南喬知道他指的是誰。


  「他沒你這麼變態的要求。」


  「變態?」他貼近了她幾分,讓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你是我妻子,幫我系領帶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反正時間還早,要不要來點更變態的?」


  濃郁的荷爾蒙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處肌膚,肌肉繃緊,性感的一塌糊塗。


  南喬推他,「我餓了,我下去吃飯。」


  莫北丞也沒有為難她,順勢鬆了手。


  兩人一同下樓,看到樓下沙發上坐著的人時,都愣了一下。


  容姐:「先生,這位夫人在這裡等了有一會兒了。」


  莫北丞看了眼腕錶,六點四十不到:「媽,你怎麼在這裡?」


  醇敏坐的筆直,雙腿微微往裡側靠著,標準的貴婦坐姿,目光嚴肅到隱帶怒氣的神色,「多久了?」


  她剛才已經打量過這棟房子了。


  處處都透著柔和的氣息,鞋櫃里,男人和女人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著,傭人擺的餐具是雙份,顏色比之前柔和了很多,有幾處,一看便是女人才會喜歡的風格。


  客廳里異常的乾淨整潔。


  茶几下,還放著一根女人用來綁頭髮的發繩。


  每處地方都清晰地提醒著她,這別墅里有兩個人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才會連細節都融入的這麼不突兀。


  她之前只是起了疑,但昨晚,瞧莫北丞對陳白沫冷淡的態度,她幾乎能夠確定。


  他們分手了!


  至於和別的女人秘密結婚……


  來之前,她並不相信。


  「有幾個月了,」他的語調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拉著南喬到醇敏對面坐下。


  醇敏沉默的緊盯著他,眼神里清晰的表露出一個意思:『有幾個月了』是什麼意思?

  結婚還是同居?


  「結婚。」


  醇敏心裡那股怒氣瞬間就高漲的爆發了,她沉著臉,『豁』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卻又因為一旁的沈南喬,深吸了口氣壓住怒火,「跟我來趟書房。」


  莫北丞安撫的拍了拍南喬的手:「先吃飯。」  醇敏徑直上了二樓,推開書房的門進去,劇烈起伏的胸口彰顯著她的怒氣,「莫北丞,既然已經有幾個月了,為什麼不跟家裡說一聲?先斬後奏就把婚結了,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我跟你爸爸都管不了你


  了。」


  莫北丞的面容英俊沉靜,不溫不火的說道:「當時太匆忙。」


  「匆忙?你也知道匆忙?你和沈小姐才認識多久,就這麼衝動的把婚結了?我們莫家從你太爺爺起,沒出過離婚的事情,你要是敢給我們丟臉,我就讓你爸再將你弄到部隊去,一輩子別出來了。」


  她以為他和沈南喬是莫老爺子生日宴會上才認識的。


  當時她看到了莫北丞抱沈南喬,周圍又有人起鬨,只以為是年輕人在玩鬧。


  莫北丞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氣的快炸了的醇敏,「人家兒子結婚,母親都說祝福的話,怎麼到了您這裡,張口閉口都是離婚。」


  「你們有感情基礎嗎?」


  沈老爺子和老爺子是多年故交,只是最近十幾年才漸漸少了來往。


  沈家的家世也還行,家風也嚴。


  至於其他,她還要好好查查。


  但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她也不想反對,和陳白沫比,她自是更願意莫北丞娶沈南喬。


  雖然沈家沒有政治上的人脈,但是莫北丞不從政,倒也無關緊要!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有一兩秒的遲疑,「有。」


  「避孕了嗎?」


  「……」


  他蹙了下眉,這種私事,他不習慣拿出來討論,即便是他母親。  知子莫若母,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那就趕緊把婚禮辦了,難不成真要等生出個孩子來,讓媒體戳我們的脊梁骨嗎?雖然你和沈小姐已經結婚了,但該有的禮節還是必不可少的,你親自去

  趟沈家,看看沈家有什麼要求,我們好列個彩禮單子。」


  她停了下,接著道:「對了,沈老爺子剛去世沒多久,婚禮一切從簡,如果沈家有忌諱,那就先開記者招待會,婚禮過兩年再舉辦。」


  「好。」


  醇敏還是氣怒難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二哥都有孩子了,你也趕緊的,我之前還擔心……」


  她擔心陳白沫是個舞蹈家,事業心又強,結婚後不肯安分的備孕。


  以莫北丞護著她的程度,她這個做媽的,估計也說不得什麼!

  ……


  醇敏是長輩,南喬不能先動筷,一邊拿著手機看早間新聞,一邊坐在餐桌前等他們。


  聽到聲音,她從位置上站起來,「伯母。」


  醇敏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友好的沖南喬笑了笑,「既然都結婚了,就該改口了。」


  「媽。」


  南喬順從的喊了一聲。


  醇敏很滿意,臉上表情越發柔和,「快坐著吃早餐,北丞這個混小子讓你受委屈了,結婚了居然也沒帶你回家,我今天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呢,正好今天周末,晚上回莫家吃飯。」


  南喬看了眼莫北丞,又低下頭,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小媳婦模樣,「我不委屈,我聽北丞的安排。」


  醇敏見南喬這樣,越發肯定,是莫北丞委屈了她。  狠狠瞪了眼莫北丞,心已經偏到南喬那一邊了,「等過幾天,你和北丞回趟沈家,看看你爸媽有沒有什麼特別要求,我們這邊好擰彩禮單,雖然你們已經結婚了,但也不能委屈了你,該有的禮節一樣都

  不能少。」


  「謝謝媽。」


  相比之前純粹想辦場婚禮刺激陳白沫,現在,她明顯摻雜了更多複雜的情緒,隱隱的,有些期待。


  莫北丞看著她那嬌艷的側臉,扯出的弧度漸深。


  醇敏沒呆多久便離開了。


  莫北丞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喬,嗓音低沉,「都聽我安排,恩?這麼厚臉皮的話,你是怎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的?」


  南喬面色不變的看著他,「難不成你讓我說,你兒子就是這麼混蛋?不帶我回來是因為他在為了離婚做打算,不見父母,離婚就省事多了。」


  莫北丞臉上的笑沉下來,起身,「你還是不說話的好,這張嘴,也不知道去哪兒學的這麼牙尖嘴利。」


  吃了飯,南喬去花園裡散步,莫北丞去了書房處理事情。


  走到泳池附近,南喬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沒顯示歸屬地,「喂。」


  「南喬,是我。」


  「時笙?你怎麼樣?季予南到處找你。」


  「我知道,我現在很好,很安全……南喬,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你幫我去拿個東西,在雙林路的『拾記』古玩店。」


  「……」


  「南喬,我要掛了,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她微皺了一下眉頭。


  ……


  她在游泳池旁站了一會兒,才給莫北丞打電話,「我去趟商場,給爸、媽、爺爺、大姐二哥買禮物。」


  莫北丞站起來,走到窗邊,低頭點了支煙,隔著朦朧的煙霧看著樓下游泳池邊站著的沈南喬,「要買什麼,讓秘書去買。」


  「心意不一樣。」


  心意一不一樣莫北丞不知道,但明顯的,她這句話很合他的心意,性感的唇角彎了彎,「讓保鏢陪你去。」


  他今天有點忙,沒時間陪她。


  「不用了,我又不會走丟了。」


  語氣里,帶著絲平時沒有的嬌意。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我怕你走到別的地方去,見了別的人,就捨不得回來了。」


  這話聽著,異常刺耳!

  南喬捏著手機,生怕他聽出點異常:「那你讓保鏢跟著吧。」


  莫北丞沉默了幾秒,「真不想讓保鏢跟著?」


  「你逛街的時候習慣了一群人跟煞神一樣面無表情的跟在你身後?」


  「我不逛街。」


  而且他出門,身邊的確跟了不少人。


  只是沈南喬一直沒留意而已。


  「早點回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晚上回莫家吃飯,四點半回來,晚一分鐘,以後就不用單獨出門了。」


  南喬直接將電話掛了。


  以前在沈家,也沒有這麼嚴苛過。


  她爸基本不管她,就算在外面過夜,只要打個電話,說明情況,便許了。


  南喬先去逛街,午餐就在外面吃的,一直到一點多,才去了時笙說的雙林路。


  那家古玩店很好找。


  就在雙林路的路口!


  黑色的牌匾上寫著紅色的字——拾記。


  南喬走進去,古舊的架子上,擺著各種朝代的瓷器和飾品。


  店裡沒人。


  南喬便開始觀賞架子上的陶藝,並不十分精緻,一看便是贗品。


  她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個銅製的壺。


  「姑娘,您想看哪方面的?」


  身後突然有人出聲,南喬被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


  回頭。


  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似乎剛從外面進來,就站在門口。


  這種店一般都是私人開的,而且看年齡,也不像打工的,但她還是問了句,「我找你們老闆。」


  「我就是。」


  「一個叫時笙的,叫我來幫她拿一樣東西。」


  「您是?」老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


  「沈南喬。」


  男人走到櫃檯后,從裡面取出一個木雕的盒子,上面掛著一把密碼鎖,南喬撥了幾個數字。


  鎖開了。


  打開盒子,裡面放著的,的確是一條藍色的項鏈。


  水晶藍?

  被炒得沸沸揚揚的天價藍寶石?

  倒是光彩奪目,只是款式有些老舊。  她蓋上盒子,「謝謝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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