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蝶染嚐試著掙開莫北夜的禁錮,嚐試了嚐試發現自己的微弱之力根本掙不開有力的控製。蝶染沒了法子,隻能弱弱地回應:“我沒有胡鬧,我正要去挽救這場胡鬧。” “聖旨以下,君無戲言,難不成你還要跑去讓皇上收回聖旨嗎?”莫北夜緊緊地捏住蝶染的手腕,知道蝶染臉上露出難以言述的痛苦表情才稍微鬆了鬆。 “你手裏的聖旨隻不過有你一人知道罷了,旁人以為那也是旁人以為,皇上並沒有將聖旨頒布昭告天下,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看著蝶染的眼神裏充滿著堅定和不服輸,無奈地失笑,莫北夜突然恍惚麵前的人到底是誰,怎麽有這麽倔強的性格? 剛鬆手的功夫蝶染就鑽上了馬車示意車夫趕緊離開。馬蹄一聲聲“咯噠咯噠”作響,莫戰琪這才敢出來見莫北夜。 “嫂嫂這是要去做什麽?”莫戰琪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隻作無辜盯著莫北夜看,莫北夜卻一甩袖子,仿佛什麽都看穿了似的,“你以後安生呆著,少闖出這些事端。” 蝶染端坐在側殿內等候皇上下朝,手裏緊緊捏著對莫北夜的情願文書,手心裏緊張地直冒汗。那日在宴會之上隻是匆匆見過幾眼皇上的真麵,可是眼下就要麵對麵見這麽一個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人,心中不免誠惶誠恐。 坐在側殿等了半晌也沒有皇上要來的消息,蝶染多次催促太監,都是敷衍了事,末了,蘇金拎著拂塵走了進來。 “今日皇上是不會得空見你了,夫人還是請回吧,有什麽話您交給奴才,奴才保準把話給您帶到。” 蘇金恭敬地低著頭,如是說著。 都等了半晌了,肚子都餓得發慌,這皇上是鐵了心地不見她了,眼下可怎麽辦才好? 蘇金也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知冷暖,囑咐道:“要不奴才先領夫人到小廚房那些吃的來,也不好空著肚子回去。” 蝶染沒有正麵回答,但也確實不能就這樣走了,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出去稍微走走。” 皇宮很大,上次的宴會也就是皇宮的一角罷了,不過,花草一類的春色也就是在禦花園和各位娘娘的寢宮才能見得到吧? 蝶染也想去看看這傳說中的禦花園究竟有多麽好。 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下一秒就要滴落在滾燙的地麵蒸發為空氣。蝶染雖說在將軍府生活了幾日,也學了些禮儀,但總歸是養尊處優的沒有凍著也沒有熱著。 現在感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卻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找不著,別說一棵樹了,就讓蝶染現在掏出一塊手帕都困難。 就在蝶染準備放棄回去的時候,一道陰涼的氣息出現在自己的頭頂,抬頭一瞅,竟然是把遮陽傘。 一位長得眉清目秀的姑娘正舉著一把遮陽傘對蝶染微微笑。 “天氣這麽熱夫人出來也不帶個丫頭貼身伺候著?” 蝶染一時錯愕,她怎麽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夫人呢?動作遲緩地結果那姑娘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反應過來,或許是因為自己華麗的穿著吧,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看人的地位是否出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