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嚇嚇而已
「啊!」
齊雅欣痛呼一聲。
幾乎是在風清淺手中戒尺剛打下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刺痛。
小女孩兒眼淚都冒出來了。
然而風清淺一點兒都不心軟。
她淡淡的看了齊雅欣一眼,第二戒尺直接就打了下去。
齊侯爺心在痛。
他看著自家女兒立刻通紅的手心,想阻止吧,沒有理由。
再看自家女兒已經開始哭了,就更心疼了。
要不就他代替自家女兒受罰吧!
就算是要加重,他也不在意!
欣兒還是個孩子!
然而,剛要開口的齊侯爺,就對上了風清淺淡漠的視線。
齊侯爺忽然回神。
風清淺明顯是要讓齊雅欣吃苦,要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認錯。
如果自己出面……
指不定風清淺就更火,後果不一定是他可以承受的。
齊侯爺默了默,還是將腿給收回去了。
一旁的齊茂林別說是有多害怕了。
小孩子心思單純,反而是比一般人都要敏感。
一開始齊茂林就怕風清淺,此時看風清淺打齊雅欣手心,就更怕了。
不由得捏了捏小拳頭。
總覺得自己的手心也痛起來了。
齊茂林猶豫了一下,看著自家姐姐眼淚都流出來了,又想到這件事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好歹也知道風清淺是因為什麼生氣。
猶豫了很久,眼看著風清淺都打了六戒尺了。
這小孩兒忽然冒出來,鼓起勇氣走到了風清淺面前:「你……你可以別打我姐姐了嗎?你可以打我,是我讓人打傷了他!」
小手指著的是寶兒。
寶兒都是一愣。
風清淺似笑非笑的看了齊茂林一眼:「你知道會有多痛嗎?」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一戒尺打下去。
齊茂林看著那戒尺直接就打到齊雅欣的手心,看到齊雅欣手一抖,卻又不敢躲,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我……我不怕痛!」
風清淺嘴角抽抽。
別以為她忘記了,這小孩兒似乎是很怕痛的。
明明都被嚇到了這個樣子,居然還來求情?
風清淺低頭看了齊茂林一眼,暫時停止了打人:「小孩兒,你告訴我,我打你姐姐的時候,你心疼嗎?」
風清淺面容含笑。
極為溫柔的樣子。
可是小孩兒明顯是感覺到了風清淺心情不算是多好,此時猶豫了一下,點頭:「心疼。」
如果不心疼,也不會鼓起勇氣站出來了。
齊雅欣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痛的時候,她手不敢收回去。
現在風清淺停下來了,她也不敢。
就伸出手站在那裡。
淚眼朦朧的看到自家小弟,小小的一個人,在給她求情。
齊雅欣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她帶著哭腔:「風小姐別聽他胡說,既然是我應該有的懲罰,就應該我受著!」
風清淺看了齊雅欣一眼,倒是沒有說拒絕什麼的,她只是微笑:「我讓你替你姐姐受一戒尺吧,你也能知道,被打的人,有多痛。」
齊茂林一個瑟縮。
看著那戒尺有點怕。
但是看到自家姐姐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又咬唇點點頭。
齊侯爺:「……」
雖然說,自家孩子和睦相處他是很高興,可是,多一個人懲罰,他就更心疼啊!
一旁的齊茂軒也站了出來:「風小姐,剩餘的我願意代替我妹妹受到懲罰。」
風清淺:「你一邊去。」
齊茂軒:「可是……」
「沒有可是!」風清淺抬頭看了齊侯爺一眼:「齊侯爺不會介意吧?說起來,侯爺家的孩子倒是很團結呢!」
齊侯爺一口老血往下咽:「不介意。」
風清淺滿意的點點頭,對著齊雅欣微微一笑。
兩戒尺毫不手軟的打了下去。
齊雅欣的眼淚流的更歡快。
可是,也許是顧忌形象,除了一開始的時候,猝不及防慘叫了一聲,齊雅欣都是忍著痛,將唇都咬得發白了,就是不叫出聲。
嗯,說實話,風清淺對於齊雅欣的這個動作,還是挺有好感的。
剩餘一戒尺。
風清淺微微蹲下,和齊茂林平視:「小公子,手拿出來吧!」
齊茂林一抖。
看著風清淺的笑容就害怕。
可是,他還是將自己的手心給露出來,風清淺微笑,「別怕。」
「啪!」
「嗷!」齊茂林一叫。
眼淚在眼眶打轉。
風清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孩子倒是挺厲害,看得出來很痛,可是居然還沒有哭出來?
慢悠悠的站起來,將戒尺放在一旁,微笑:「讓侯爺見笑了。」
齊侯爺憋氣:「風小姐說笑了。」
風清淺轉頭,看了齊雅欣一眼。
她力道沒有收斂,甚至可以說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此時齊雅欣的手心,已經腫起來了。
齊雅欣攤著手心,都不敢動。
風清淺抿唇,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來:「齊侯爺,令愛這手,可不能耽擱了,不然破相就……還是請人來看看吧!」
你也知道會破相?
那你還下那麼重的手?
都是你打的了,你還來裝好人?
齊侯爺簡直是沒有話說。
而齊雅欣,在聽到自己手心可能破相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然後就是更擔心,更傷心了。
風清淺微笑。
看著齊侯爺趕緊讓齊雅欣和齊茂林回去,而齊茂軒,已經著急的趕緊去找大夫去了。
風清淺不是沒有注意到齊茂軒離開之前看自己的複雜眼神,不過她不在意。
齊侯爺其實也想跟過去看看,可是風清淺在,他只能陪著。
風清淺抬頭,看了齊侯爺一眼:「侯爺放心,令愛手心不會留下印記的,只要你們沒有刻意讓她手心好不了。」
齊侯爺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清淺:「字面上意思,我就是嚇嚇他們。」
齊侯爺:「……」
有句MMP不知應不應當講!
我們擔心成這個樣子,結果你就是隨意的說一句嚇人?
看出來齊侯爺扭曲的表情,風清淺微微一笑:「侯爺可別忘記了,我的身份,讓人痛,讓人傷勢可怕,可不傷筋骨的法子,我不知道有多少。」
齊侯爺看著風清淺冷淡的眉眼,忽然感覺周身一冷。 而風清淺,施施然的站起來:「想必侯爺極為擔心,我就不多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