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保姆

  門鈴響。


  我看了防盜眼，連忙打開大門——

  “我明天一早飛德國, 讓你照顧嘻嘻哈哈幾天。”欣琪把兩頭小狗塞進我懷裏。


  我慌忙摟緊它們：“無問題。”


  “嘻嘻身上有些兒氣味，你替它洗洗澡，順道也修修毛。”


  “無問題。”


  “哈哈這兩天的胃口不大好，你仔細留意著，要是情況沒改善，便帶它看獸醫。”


  “無問題。”


  “好，那我回去了。”


  “一路順風。”


  欣琪瀟灑地擺擺手。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依依不舍地關上門。


  我把嘻嘻哈哈送到沙發上。


  嘻嘻伸伸懶腰，哈哈索性躺下來，肚皮朝天。


  我不敢怠慢，忙到廚房去準備它們的晚餐。


  我把鮮雞肉煮熟、切成絲，再拌以鮮奶。


  待它們飽餐一頓後，替它們係上狗帶，一同到附近公園散步。


  一個小時後，回到家，替它們清潔四肢，再把它們遂一抱到床上睡覺。


  我梳洗完畢，回到睡房，卻看見兩隻小狗橫躺在床上，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我無可奈何，隻好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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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琪是我的前同事。


  她打算辭職去實現夢想——當空姐。


  但她有顧慮-——空姐要經常離港工作，家裏的小狗便沒人照顧。


  我偶爾得知她的困境，於是鼓起勇氣，毛遂自薦當她的寵物保姆。


  她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她順利當上空姐，一個月裏總會離港兩、三星期，便把嘻嘻哈哈交給我。


  所謂“物似主人形”，嘻嘻哈哈跟欣琪一樣，都被寵慣了。
——

  它們嘴巴很刁，隻吃有機的肉食，每天早晚要散步，而且，一定要睡在我的床上。


  稍一不順心，張口便把我的手指咬住……


  或許，你會問，我為什麽要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會垂下頭，怪不好意思地傻笑……


  對，你猜對了——我喜歡欣琪。


  但請別誤會，我沒什麽妄想，從沒想過要高攀她，隻想為她做點事，盡點心。


  現在，借著兩頭小寵物，我能和她經常見麵、傳信息，心裏已覺幸福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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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鈴響，我打開大門。
——

  嬌俏可人的欣琪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碧人般出現眼前。


  “我們來接嘻嘻哈哈回家。”欣琪說。


  “……無……無問題。”


  嘻嘻哈哈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男人徑自走過去想抱起它們。


  它們同時吠了兩聲，一隻跳下沙發，在他的褲腳邊撒尿，另一隻則一口咬在他的手心上——

  男人一掌打掉嘻嘻，一腳踢開哈哈，我一時紅了眼，瘋子般衝過去大力推開他……


  “停手，停手，真是瘋了！”欣琪在尖叫。


  “兩頭瘋狗，一個瘋女人，”男人狠聲罵：“虧你還說他們多乖多好！”


  “我跟你先說清楚，你要跟我在一起，必須棄養這兩頭瘋狗。”


  “……”


  “你不要便給我。”我嘶聲叫：“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直到永遠。”


  “好。”欣琪說。


  “那我們走吧！”男人說。


  “不是我們，是你。”欣琪一字一字地說：“你要我放棄嘻嘻哈哈，我寧願放棄你，好走不


  送。”


  男人憤憤地拉開大門走掉。


  “你這寵物保姆不稱職，我要把你辭退。”欣琪說。


  我垂下頭。


  “……然後，改請你當我的私人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