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誤
我把珊緊緊壓在牆角裏,舌尖靈蛇似的在她素口裏亂竄,雙手也在不規矩地探索著;珊的反應也激烈,嬌軀在我懷裏蠕動不休,如泣似訴的嬌喘直要把人融化掉……
在這狹小翳悶的雜物房裏,我與珊瘋狂地纏綿著,渾忘了人世上的一切人與事,特別是民,珊的伴侶,我的死黨。
看到這裏,你們自然得出了結論——我是“勾二嫂”的反骨女,珊是紅杏出牆的賤女人。
但如果,你們耐著性子看下去,你們也許會發現,這並不是一個純粹“奸夫/淫/婦”的故事。
我和民在同一條屋邨長大,自少一同念書、一同打球、一同逃學,比親姐妹還要親厚。
那天,珊和瑚這對美麗的姐妹花出現了。
如磁吸鐵,我被珊的開朗活潑、善解人意深深吸引了。幸運的是,珊對我也有好感,我們順理成章成為情侶。
為免被指重色輕友,我從不敢拋下民而私自與珊約會。
同樣地,珊也盡量把瑚帶在身邊,所以我們的聚會多是四人行。
私底下,我和珊也希望民和瑚可以日久生情,成為一對兒,好讓大夥兒也花好月圓,一輩子守在
一起。
是什麽把這美夢敲碎?
是瑚的醉後真言。
——
原來,她一直喜歡我。
我給嚇壞了,卻不敢告訴珊。
我求向民求救,她卻說一早已猜到了。
民勸我不要斷然拒絕瑚,因為她太敏感脆弱,隻怕她受傷了,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她是珊的至
親,隻要稍有差池,我和珊也難有美滿的結局。
我一時給豬油蒙了心,竟把民的話當作是金石良言——瞞著珊,偷偷敷衍著瑚。
更該死的是,我竟一時受不了誘惑,和瑚發生了親密關係。
我年少容易衝動,一旦嚐了禁果,便食髓知味,與瑚越走越近。
終有一天,給珊捉奸在床。
我呆若木雞,完全不知應作什麽反應,瑚卻裸著身體跪在地上,哭著求珊成全我倆。
珊傷心欲絕,斷然離開香港,到歐洲流浪。
民自告奮勇地向我保證,會一直陪伴在珊的左右,不會讓她出事。
半年後,民和珊回港了,向我展示她們的結婚證書。
一方麵是賭氣,一方麵是敵不過瑚的苦纏,我們也馬上飛往加拿大辦理結婚手續。
但我心裏愛的,始終是珊,任瑚對我如何嗬護備至千依百順,我對她卻總是愛理不理,對家庭也
完全不投入。
瑚哭過、求過、罵過、終於,死心了。
她決意和我離婚,到台灣過新生活。
臨走時,瑚把真相告訴我和珊-——是民唆使她向我示愛、引誘我,硬生生拆散我們,隻因民一直
愛著珊……
知道了底蘊,我氣得要跑去殺了民,卻給珊苦苦勸住。
——
民很懂討珊的父母歡心,他們直把民當作第三個女兒。而他們對我先追求珊,後卻和瑚在一
起,十分不滿,認定我是一個用情不專的人。現在我還和瑚離婚了,對我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
點。
珊認為即使我們說出真相,他們也不會接受我們。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隻能忍耐下去。”
“那要忍到什麽時候?”
“……”
就是這樣,我和珊成了不見光的秘密情人,在無間地獄裏受盡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