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

  “明天有空吃晚飯麽？”佑發信息給迪比：“明天是我生日。”


  迪比心裏賭咒了一下：“癩蝦蟆，做夢還早呢！”


  誰知佑又傳來一句：“你上次說的那條限量版手鏈，我終於買到了，想早點送給你。”


  迪比隻好答應下來。


  迪比狠狠按著電話，讓談話的畫麵消失掉。


  一直在旁邊的雯看著迪比的表情變化，不用細想，已猜著對方是誰——佑，那個可憐的勤務兵。


  “迪比，你既然對佑沒意思，不如放生她吧！”


  “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我樂得多個使喚的人。”


  “我碰巧認識她的舊同事。”雯低聲說：“佑很能幹，也很熱心助人，在公司很受同事愛戴——絕不像你口中所形容的又笨又呆。”


  “我和她出去了三次，每一次都叫我生氣。”迪比挑著眉：“下雨天不帶傘、掙不到最後一件特價貨、連截的士也搶不過別人。”


  “這些不能怪她。”雯說：“那天我也在場，她把自己的傘子送給一個老人家了。”


  “看她斯斯文文的樣子，怎麽搶得過一群太太小姐？”


  “你也說她解釋了，那男人是趕著去醫院看太太……”


  “你幹嗎為她說好話？”迪比擺擺手：“總之，這種板板老實頭我是看不上的，你要是有興趣，請便吧！”


  “你胡說些什麽呢？”


  “但別怪我不提醒你。”迪比說：“佑隻是個小小的見習經理，家境又普通-——你要是和她在一起，要有心理準備過苦日子才成。”


  雯輕咬著唇：“隻要兩個人合得來，一起為將來努力也是很幸福的事。”


  “那好。”迪比“咯”了一下手指：“明晚的約會，你代我去好了。”


  “……這不太好吧？”


  “你別管這麽多！”


  當佑看見雯，微微一愣。


  “對不起。”雯低下頭。“我居然不請自來了。”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佑輕聲說：“迪比失約了，竟要勞煩你親自來告訴我……”


  “我是專誠來替你慶祝生日的-——”雯捧上了一份包裝精致的小禮物：“生日快樂。”


  佑接過禮物，衷心地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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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比哭泣著：“……我說她兩句，她竟然動手打我……”


  雯用熱毛巾替她擦臉：“你前兩天不是說她愛你愛得要命，還花了三十萬給你買了隻鑽石手表？”


  “你還提那破東西？”迪比吼叫：“原來是隻隻值幾千塊的假貨-——我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也許她也是迫不得已的。”雯輕輕一歎：“你這麽多要求，她應付不來，隻好騙你了。”


  “還是佑這人靠得住-——你猜我回去找她，她會不會接受我？”


  雯一愕：“這……”


  “說笑吧！”迪比吸吸鼻子：“我知道你們發展正順，怎麽會橫刀奪愛？”


  雯籲了口氣：“其實，我剛想告訴你，佑和我打算結婚，想請你當伴娘。”


  迪比大吃一驚：“你們拍了拖才一年多……”


  “我也覺得快了些。”雯靦腆地說。“但公司派佑到法國當總監——佑說不想跟我分開，讓我隨她去法國，當主婦或學生都由我。”


  “那真是要恭喜你了！”迪比看著雯一臉幸福和甜蜜，心裏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