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都是項鏈惹的禍
這邊月沉吟在學院混的如魚得水,而另一邊月惜寒的情況可不那麼好了。
今日,鳳戒突然傳來一股灼人的熱意,月沉吟感到隱隱的不安。
進入鳳戒,月沉吟出聲問道:「天問,鳳戒怎麼突然發熱了?」
沉默良久,天問斟酌著開口道:「鳳戒有異象,或許……或許是龍戒之主攤上什麼事了。」
月沉吟聞言,眉頭一皺,月惜寒出事了?怎麼會,他那麼強,在這個位面還有誰能敵得過他?
按捺住自己焦慮的心情,月沉吟開口道:「鳳戒有沒有辦法感應到龍戒的具體方位?」
天問搖了搖頭,答到:「龍戒與鳳戒只要開啟第六層后,才能感應到對方的方位。現在怕是不行。」
月沉吟心裡更是慌亂的厲害,理智告訴她此時更應該冷靜,然而情感卻不受控制。
她終於明白當初師傅為什麼說過多的情緒會影響醫者的判斷了,至少現在,她聰明的頭腦就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深吸一口氣,多年為醫練就的心理素質在此時就發揮了它重要的作用。
月沉吟明白自己在這裡著急也沒用,既然月惜寒是魔神的傳承者,想來也沒那麼容易死,心下稍安,卻也苦笑無奈,什麼時候,自己竟這般在乎他了?
而另一邊,夏靈兒的房間里,一團黑霧狀的東西,像是支撐不住了一般從夏靈兒的身體里滲了出來。
黑霧狀的東西慢慢成形,依舊是上次那個黑袍男子。那人將自己的黑袍一拉,露出一張足以讓天下人都為之震撼,為之驚艷的俊美容顏。
那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美,世人一見,必定能留下一世的驚艷!或者說,一世的迷戀。
如果說月沉吟的美,是那種如冰似火,難以捉摸的美。
月惜寒的美,是那種尊貴霸氣 ,睥睨天下的美
現在,這魅族魅主的美,則是無理由的美,你不知道他美在哪裡,或許是因為他無一處不美。
與月沉吟和月惜寒的氣質美不同,這是一種純粹的皮囊美。彷佛就算是最低俗的地痞流氓擁有了這副皮囊,也能夠美出一種極致。
不過,這魅主魅千絕一直自以為自己的容貌天下第一,被任何人看到他的容貌,他都感覺自己的臉被玷污了一般,所以不輕易在人前露臉。
甚至他自名為魅千絕,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魅力本來就是魅絕千古的!但是,他也始終苦惱,魅千絕這麼個低俗的名字,配不上自己的仙姿玉容。
想換換,卻發現,其他的名字,與自己的相貌一對比,更是雲泥之別,不堪入耳!
曾經,他還想過要叫魅如花來著,後來想著,花朵再美,不過是人間的凡物,怎能與自己這仙人之姿相襯?
顯然,與他極致的美「相得益彰」的是他極致的自戀。
當然,現在,這「美絕人懐」的魅族尊主卻是口吐鮮血,連最基本的附身都做不到了。
抹了自己嘴角的鮮血,魅千絕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低聲細語:「神魔大陸第一天才又如何?在我的魅術下還不是乖乖中招!」此時,這自戀的貨色心裡還是頗為得意的。可他也不看看,自己都慘成什麼樣了。
半響,感應到一抹氣息朝這邊靠近,魅千絕臉色巨變,月惜寒怎麼也往這邊來了?他不是已經中了他的攝魂術,昏迷不醒了嗎?
沒有多做思量,魅千絕勉強運功,轉身就逃。
其實,看得出來,他還是挺懼怕月惜寒那個瘋子的。
不然,他也不會忘記了,對月惜寒施術時,自己是以意念進行攻擊的,與月惜寒根本就沒碰面,所以說,月惜寒連施術害他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過來追他呢?
鴻軒帶著月惜寒來到了華夏學院,心急的他,也顧不上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了,一到這裡,就全力運功,大喊:「月沉吟快給我出來!」
這一喊的威力自是不必多說,至少,這大半夜的學院絕大部分人都生生給震醒了。
聽到鴻軒的聲音,月沉吟驟然睜眼,手中鳳戒的溫度更灼人了些,沒有猶豫,起身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當月沉吟趕到時,眾位學院長老已經將抱著月惜寒的鴻軒團團圍了起來。試問,大半夜的,你在別人的地盤上大喊一聲,說不是挑釁有人信嗎?
看著鴻軒懷裡抱著的月惜寒,月沉吟急聲道:「諸位學院長老們,這是我的朋友,現在我們有事要處理一下,以後再解釋。」
說完,便拖著鴻軒離開了。
到了無人的地方,月沉吟直接將鴻軒與昏迷不醒的月惜寒拖進了空間。
「怎麼回事?」月沉吟皺眉,一邊為月惜寒把脈,一邊朝鴻軒問道。
「都是因為你這個壞女人!」鴻軒怒氣沖沖的瞪著月沉吟。
月沉吟不明所以,一是因為月惜寒的脈相正常,人卻昏迷不醒。二是因為鴻軒莫名其妙的怒氣。
「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月沉吟冷聲詢問著。
鴻軒再是生月沉吟的氣,但看看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家尊主,也勉強將自己的怒氣壓制住,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月惜寒去找幽冥宮報這三年來被奴役之仇,誰料那裡竟然有個詭異的高手虛影。
虛影似影子一般打不到,摸不著。但是每一次的攻擊卻是有效的。本來再怎麼不濟,月惜寒自保是沒問題的,誰料,那虛影持一利器欲抹月惜寒脖子時,竟將月惜寒視若生命的「寶貝銅板」給生生劈成了兩半!
月惜寒隨即就瘋狂了,馬力全開,不顧一切,動用傳承之力來攻擊那虛影。果然,那虛影就是再詭異也還是被重傷了。可是,一昧進攻的月惜寒也給了那虛影可乘之機,將一術法打入了月惜寒的體內。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副光景。
聽完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後,月沉吟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愚蠢!」
鴻軒聞言,為自家少主不值,恨聲道:「是啊!我家尊主本來挺睿智的,但自從遇到某個人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副光景!我家尊主現在蠢是蠢,但是你卻是最沒資格說我家尊主蠢的人。
你送他一枚銅板,他都能當寶貝似的,當項鏈給掛脖子上。現在這裂成兩半不能當項鏈了的銅板還在他手上緊緊握著呢!」一想著自家尊主為這銅板發瘋時的場景,他就心有餘悸。
月沉吟聞言,一怔,不可置通道:「你說,他視若生命的項鏈就是我給他的那枚銅板?」
鴻軒生氣的不去理她,月沉吟將視線移至月惜寒緊緊握住銅板的右手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