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月惜寒的算計
月沉吟見月惜寒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也沒有緊咬著這件事不放。而是問道:「這是哪裡?」
「華夏學院。」
月沉吟聞言挑眉,看了看月惜寒,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別告訴我,你也是過來學習的。」
「自然不是。」月惜寒輕淺的道,「我是來當導師的。」
月沉吟撇了撇嘴,她可不認為月惜寒會看上華夏學院導師的這個職位,不由湊近月惜寒,道:「莫非,魔宮少主最近真的很閑?居然有閒情逸緻來這下界面的學院來當導師。」
月惜寒看了看月沉吟,清清淡淡的道:「我為什麼來當導師,吟兒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月沉吟語塞,面色微紅,狀似無趣的撤回欺近身子,月惜寒卻是不依了,一把拽住月沉吟即將撤離的身子。月沉吟不備,一下子撞入了月惜寒的懷中。
「你做什麼?」月沉吟抬頭,有些惱怒的問道。一雙美目死死的盯住月惜寒,掙扎著從月惜寒的懷裡離開,月惜寒回視著她,只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正清清楚楚的倒映著自己清冷的身影。月惜寒看的有些怔愣,有那麼一瞬間,看見月沉吟眼中自己的倒影時,他有一種自己就是她全世界的錯覺與滿足感。
然而,這種滿足感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月沉吟的手已經死死的掐住了月惜寒臉上的嫩肉。
「你盯著老娘看的時候還敢走神,你是太久沒被修理,皮癢了吧!」月沉吟兇狠的說道,活像一隻炸了毛的獅子。
看了看月沉吟那張氣鼓鼓的臉,月惜寒不由覺得有些委屈,她怎麼又生氣了啊?自己走神也是因為想她啊!
見月沉吟「兇狠」的視線再次掃了過來,月惜寒反應迅速,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來。因為一邊臉上被狠狠的揪住,有些口齒不清的道:「吟兒長的太漂亮,我看的失神也在情理之中啊!」
月沉吟本來還想訓斥他一頓,聽他此言,晒晒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小媳婦似得委屈的揉著自己的臉的月惜寒。月沉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從空間里拿出一瓶自製的玉露膏,遞給月惜寒,不自在的道:「擦上吧,好的快些!」
月惜寒眸子里驚喜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掩了下去,垂著眼,不去看她。自顧自的揉著自己的臉,看似輕柔的利於消腫一般的力道,實則暗下手勁,硬是將自己的臉揉成青紫一片。
見月惜寒半天不接葯,月沉吟蹙眉,道:「你又不是豆腐做的,我捏一下能碎啊!跟我置什麼氣啊!你矯不……」矯情兩字還未出口,看著月惜寒放下的手和臉上顯現出來的青腫,月沉吟自覺收聲了。
難道,自己下手下的真的這麼重?月沉吟想著,語氣不由軟了些,輕聲道:「把葯擦了吧!惜寒。」
月惜寒仍舊沒有說話,將眼垂的更低了,因為他此時的心裡盛滿了欣喜,他怕他的眼睛會泄露了他的好心情,從而擾亂了他的算計!而月惜寒這一垂眼的動作,配合著那半張臉上的青紫,也恰巧將一個慘遭惡霸「欺凌」,敢怒不敢言的「良家婦女」的形象詮釋的淋漓盡致。
月沉吟感覺自己有一種濃濃的欺負人後的罪惡感,不由湊了上去,誘哄道:「寒寒,小寒寒,擦擦藥,好嗎?」
而月沉吟越是湊近,月惜寒就越是躲閃。眼越垂越低,似是打定主意一般不去看她一眼。
月沉吟也是要抓狂了,他一個大男人這樣,要鬧哪般?遂道:「葯放這了,你愛擦不擦!」
說完,月沉吟轉身就走。月惜寒見狀,急忙問道:「你上哪去?」
月沉吟甩了甩手,自嘲道:「反正你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必在這裡礙你的眼?就到你看不見的地方去好了!」
月惜寒的臉瞬時就陰沉了,他想要月沉吟服軟,可沒想要將月沉吟給弄走啊!於是道:「你走了,我的傷怎麼辦?」
月沉吟聞言,轉過身,就看著那個一身清冷的人兒握住自己留下來的藥瓶,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是皮外傷 你自己注意上藥就好。」說完,月沉吟腳步未停,接著朝門外走去。
月惜寒固執而又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不會上藥的!除非你替我上藥!」
月沉吟聞言,二話不說,回身就朝月惜寒走來,走近以後,利落的將月惜寒手中的藥瓶一奪,然後用手指刮出一些藥膏,抹在了月惜寒臉上青紫的地方,然後指法熟絡的輕輕揉捏起來,憤憤道:「早點說啊!屁大點事!傲嬌個啥?」
對於自己對別人造成的傷害,月沉吟從來就不會逃避,她只會想辦法儘力去彌補。更別說替人擦藥這事上輩子沒少做過,根本就不算什麼。
月惜寒又是一片怔愣,感覺到月沉吟的指間在自己面上的皮膚上輕輕緩緩的揉捏著。溫熱的指腹帶著一股令人沉淪的力度與溫度向他襲來。而他不怕,若說沉淪,他早已沉淪,又何懼沉淪的更深?
月沉吟想著自己上次那樣虐離洛,離洛臉上的傷都沒有月惜寒的重。不由出聲嘀咕道:「真是個弱美人!不過是輕輕一捏就傷成這樣,和離洛比可差遠了!」
月沉吟此時正專註的擦著葯,並沒有發現,自她那句「和離洛比可差遠了」的話一出口,月惜寒的眸色便變的深沉的可怕,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月惜寒微眯起眼,掩去了眼底那刺骨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