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鮮衣少年
“我。。。”蘇若依想了想，“唉！”她一拍大腿，“我這不是嫌你都不來找我嗎？”她理論道，“你看咱們認識這麽久你都沒有主動找我吧？寧王成親那日你也沒有來找我吧？寧王成親那日你還和軒轅月兒眉來眼去的，都不看我一眼！還有還有，你看你，第一次來詢王府找我吧？”
“啊。。。”上官欣怡尷尬的側過臉去。
“我沒錯吧！”蘇若依雙手叉腰繼續道，“我嚴重懷疑自己在你心裏的地位！”
“哦！”上官欣怡突然把臉扭回來，興奮道“原來三嫂是吃醋了！吃寧王妃的醋，對不對？”
這次換作蘇若依把臉扭過去了。
“哎呀，三嫂！”上官欣怡把她掰過來，“以後我經常來找你，好不好？”
蘇若依歎了一口氣，“那我就勉強接受吧！”
“什麽叫勉強？”上官欣怡笑道，“你這麽輕易就要到了本公主的許諾，怎麽也得開心開心吧？”
“啊，好，”蘇若依點點頭，故意擠眉弄眼、陰陽怪氣的，“若依多謝公主大恩！”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而笑。
“三嫂，”上官欣怡問，“你教我的那個舞蹈好神奇啊，我都沒見過呢！那叫什麽啊？”
“爵士舞，”蘇若依想了想，“也算街舞吧？它裏麵融合了很多舞蹈元素。我感覺這種類型更適合你一些。”
“對對對，”上官欣怡應和，“這種舞我太喜歡啦！好高級的樣子！”
現代女團跳的舞，那當然高級啦！
蘇若依想著，心裏樂開了花。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喜歡學電視上、手機裏那些女團唱歌跳舞，現在就直接搬過來用，倒是挺方便。
蘇若依感慨道：“要是找上別人跟你一起唱唱跳跳，成了一個組合或者團隊，那才壯觀。”
上官欣怡想也沒想便道：“跳舞當然是群舞好啊！獨舞哪有什麽看頭？都看人去了！”她撅著嘴在心裏抱怨了一會兒，卻又拉著蘇若依的胳膊興奮道，“不如等父皇壽辰的時候咱們一起跳舞給父皇祝壽？好不好嘛，三嫂？”
“這，”蘇若依想了想，“拓跋勝和上官程應該都有準備禮物吧？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沒事，”上官欣怡擺擺手，“隻要咱倆能跳好就是啦！”
“那要真這樣的話，”蘇若依想了想又點點頭，“咱們要訂兩身特定的衣服才好。”
“你是專門用來跳這個舞的？”上官欣怡問。
“對，”蘇若依點點頭，“這個舞穿咱們這廣袖羅衫自然不校”
“好好好，”上官欣怡興奮得不行，“那三嫂來畫樣子，我讓他們找人去做！”
“好！”幹就幹，蘇若依趕緊讓芸兒拿來紙筆開始畫樣子。
要尊重古人不喜歡女人露胳膊露腿的習慣，還要讓舞蹈動作能做開，真是不簡單。
“三嫂，”上官欣怡這嘴就停不下來，又嘮叨道，“那給咱們這個舞起個名字好不好？總不能就叫什麽爵什麽舞吧？”
“嗯。。。”蘇若依好好想了想，喃喃道，“名字。。。名字。。。”
“不如，”上官欣怡眼珠一轉，“叫祝壽舞？”
這。。。古人起名字就是簡單粗暴哈？這也。。。不好反駁人家不是？多麽貼切目的！
“可這個舞其實不適合祝壽，”蘇若依無奈，“這也就博皇上一笑而已。”
“那。。。”上官欣怡皺著眉毛攪手裏的帕子，“哎呀，太麻煩了！”
想了想，蘇若依弱弱的問了一句：“鮮衣少年，如何？”
“鮮衣，少年？”上官欣怡想了想，“嗯。。。這是何意？”
“我寫一首歌，這是咱們歌的名字。咱們算是重新編個舞，”蘇若依有些興奮，“好嗎？”
“好是好，”上官欣怡喃喃道，“可我還是不明白這名字的意思。”
“就是，”蘇若依想了想，“少年將軍一般都是用羽扇綸巾、鮮衣怒馬這類的詞來形容。我聽聞父皇年少時也是一能領好兵、能打勝仗的將軍。以此歌來歌頌父皇的英勇善戰，怎麽樣？”
“誒？不對啊！”上官欣怡看向她，“父皇是如此，可我三哥也是如此誒！三嫂！”她滿臉興奮，“你這是想為我三哥寫詞而不好意思吧？”
“哎呀，”蘇若依臉瞬間就紅了，“才沒有！”見上官欣怡還笑，蘇若依補刀道，“你記性那麽差，還是好好記住舞蹈動作吧！”
“哼！”上官欣怡傲嬌道：“本公主會好好記住的！”
。。。
皇帝壽辰當，皇宮大殿。
“芸兒，”上官程叫她，“為何王妃去找八公主這麽久了還沒回來？”
“這。。。”芸兒支支吾吾，“王妃她，她。。。”
“發生什麽了？”上官程皺眉。
想著反正一會兒王爺也能知道，芸兒心下一橫，道：“王妃和公主為皇上編排了一個舞，一會兒想為皇上祝壽。”
“這樣，”上官程點點頭，“知道了。”原來顧林那沒有謊，欣怡還真拉著若依跳舞給父皇祝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皇上攜貴妃娘娘在上座入座，宴會開始。
“父皇！”上官呤起身向皇上行了一個禮，“兒臣為父皇準備了一副山水畫作為壽禮。”
“好，”皇帝笑問，“這是哪位大師所畫啊？”
太監在那打開畫卷的同時，上官呤解釋：“這是前朝大師所做《富麗山河圖》”
“好好好，”皇上笑聲不斷，“好好收起來！”
“父皇，”上官呤剛坐下上官程就起身了，“這是兒臣準備的青銅馬。”
“哦？”皇上仔細瞅著那馬，“看著像是先秦的物件啊？”
“父皇好眼力，”上官程解釋，“這是先秦的青銅千裏馬，祝父皇萬壽無疆。”
“好好好，”皇帝笑得合不攏嘴，“朕的壽命就像這匹千裏馬，跑不到盡頭！好一個千裏馬，好一個萬壽無疆！”
按規矩到拓跋勝獻禮，卻跑來一個太監。
那太監喊道：“皇上，詢王妃、八公主一曲鮮衣少年為您祝壽！”
皇上從來沒見八公主跟歌舞掛上鉤，笑眯眯地：“正好有些乏了，準！”
音樂響起，輕柔而舒緩，打動人心。有鼓聲之熱烈、琴聲之婉轉、塤聲之低沉、箏聲之高昂激蕩、鈴聲之清澈空靈。
上官欣怡與蘇若依一襲紅裙出場、驚豔在座。她們的衣服是從未見過的款式，但卻出奇的活潑可愛。
上官欣怡果然記住了舞步、記住了該她唱的歌詞、更是踩對了音樂的點，真讓蘇若依激動。
上座的皇帝第一次見自己這寶貝女兒和唱歌跳舞掛上邊，而且還這麽優秀！雖然她們跳的舞蹈從未見過，穿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但真的很好看，讓他這父親深感欣慰。
顧林有過她們的衣服是若依畫的圖樣，可這也太奇怪了吧？還有這舞，這跳的什麽這是？
上官程看著，雖然覺得他的若依跳的還是極好的，但卻還是皺起了眉毛。今日這王妃有點奇怪啊？
舞畢，皇上帶著全場為她二人鼓掌。
“欣怡，”皇上表揚道，“真是進步不啊，為父甚感欣慰！但這恐怕多虧了詢王妃的幫助吧？”
“父皇！”上官欣怡有些不好意思，“三嫂是我三嫂嘛！她跳舞又好，她願意教我自然願意學啊！”
皇帝笑了，“哈哈哈，賞！”
兩人回座位，拓跋勝終於可以起身獻禮了。
“這是兒臣淘到的一件西洋樂器，名叫鋼琴，”拓跋勝指向那幾個太監搬上來的黑東西，“大家可以一起來看看。”
“哦？”皇帝還真有些新奇，從座位上起身去看，“鋼琴？”
鋼琴？
蘇若依倒是興奮了，鋼琴誒！黑白琴鍵，是它沒錯了！
“三弟的琴乃是我北宣一絕，”上官呤挑事道，“不如讓三弟來試試這琴！”
皇帝不悅，訓斥道：“你三弟都沒見過！”
“此物是通過按上麵的琴鍵來彈奏音樂，”拓跋勝自顧自的解釋，“每個黑鍵，鍵鍵不同。每個白鍵，鍵鍵不同。而黑鍵與白鍵，更是不同。”
蘇若依興奮道：“這可比古琴簡單多了！”她感覺所有人都在這一瞬看向了她，尷尬的，“呃。。。我，我。。。”
“既然如此，”上官程解圍道，“那本王就試試。”
“這，”拓跋勝攔住他，“未經專門指導恐怕是不會彈也彈不好的。”
“無妨，”上官程笑笑，“反正本王是第一次見，彈不好也沒人嘲笑。”
上官程坐到鋼琴旁把所有的黑鍵、白鍵在所有饒注目下按了一遍後，竟立馬有了想法。
雙手懸空在琴鍵上方，閉眼，在腦子回想一遍剛剛的音色，落手，彈。
正是剛剛的鮮衣少年！
蘇若依震驚，這上官程的音樂造詣這麽高嗎？隻是把琴鍵按一遍就無師自通了？而且曲子隻聽一遍就能重複下來？這太逆了吧？！
上官程彈著鋼琴，竟還唱了起來。
蘇若依：“！！！”
歌詞也記住了？這記憶力也太好了吧？等一會兒回去定要讓他跳舞看看，肯定也記住了！嘿嘿嘿，既然記憶力好就不能荒廢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