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來王爺很腹黑
“本王那塊給了王妃保管。”上官呤特意把蘇若雪腰上掛著那玉佩拿下來給大家看看。難得九弟回來，他特意讓蘇若雪帶在身上，本想表示兄弟和睦，卻沒想到還有這用處。
那現在就隻剩下三王和九王沒有出示自己的玉佩了。
上官程微微一笑，“本王的在前幾日剛剛被偷。”
眾大臣嘩然。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這怕是詢王不想承認罪行吧？”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偷了栽贓詢王？”
“詢王做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
“住口！”皇上嗬斥。
“其實是昨日本王見三哥書房內的璞玉，誤認為是自己的便拿走了，”上官鈺笑笑，把自己那塊拿出來，“其實本王那塊在伊儂，這塊是三哥的。本王還，明明記得把它收在伊儂了，卻在三哥書房看見，真是奇怪。原來是三哥的，還給三哥吧！”
“哎呀，”上官呤故作驚訝，“難道有人用相似的玉雕了個一樣的玉佩給這侍衛來栽贓三弟？那這可複雜嘍！”
他意有所指，眾人心裏也是無數個猜測。
蘇若依卻是看那玉佩覺得眼熟，好像？。。。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大婚前晚。
“王爺怎麽又不聲不響的就進了臣女的臥房？”蘇若依放下手中的梳子沉聲道，“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若依，明日你我便成親了，既是夫妻，那今日見上一麵又如何？”上官程雙手背後，拿著一個什麽東西一樣。
“臣女會履行約定嫁給王爺的，”蘇若依從梳妝台前站起來，轉身看他，“王爺不必擔心。”
“若依，你知道我的。。。”上官程想解釋什麽，卻是被蘇若依打斷。
“臣女不知道，”蘇若依微微側過頭，“臣女隻要記清和王爺的約定就好。”
“若依，”上官程歎了一口氣，走近她，“這玉佩有四塊，父皇分別給了四位皇子，這是我的那塊，交給你。”他把藏在身後、攥在手裏的玉佩遞給她。
“王爺這是何意？”蘇若依沒有接，反而是看向了他。
“就當。。。”他想了想，“信物，你我約定的信物。”
蘇若依聽此，接過了那玉佩仔細的翻看。。。
這算是，一塊玉佩引起的血案嗎？
蘇若依嚇得一顫，雖然不至於是血案，可這未免。。。太過了吧？原主這是。。。殺伐果斷？真是好好解釋了那句老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萬一玩過了，把自己搭進去怎麽辦？萬一上官程把她供出來了怎麽辦？
想想就害怕，本就被上官程摟在懷裏的蘇若依趕緊往他懷裏又蹭了蹭。
上官程感覺到後，低頭柔聲道：“別怕，有我在。”
“你有什麽想的？”皇上問那侍衛。
侍衛全身都在顫抖，低頭，使勁搖頭。
皇上見此，道：“隻要你實話，朕會放過你的家人。”
“是。。。是。。。”侍衛又緩了緩，道，“是詢王殿下，是詢王。詢王一直，一直在冷宮培養勢力，這，這陳美人，是如此。整個冷宮，都是如此。”
“你不要胡言亂語！”上官鈺怒了，他三哥要真做，會出這麽大紕漏嗎？這明顯就是栽贓！
“本宮管理後宮，從未聽冷宮有這等事，更何況程兒他都不怎麽進後宮！”貴妃娘娘也急得不行，趕緊替他兒子辯駁。
“貴妃娘娘與九弟莫不是知道什麽？”上官呤輕笑道，“還是，想包庇什麽？”
“什麽叫整個冷宮都是如此？”上官景倒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把話清楚。”
“冷宮內所有的，廢妃，在詢王殿下指導下，整日練舞，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出來，能重得皇上的寵愛，”那侍衛斷斷續續的，“一切，一切都是詢王殿下，精心操控。企圖，後宮幹政，謀取皇位。”
“笑話！”上官程冷言道，“本王極少出入後宮，就連母妃都極少見，更何況是冷宮？”他頓了頓，“若依靠後宮幹政來謀取皇位。扶持新人，怎麽比得上盛寵的親生母妃來得輕巧親切？本王有什麽必要去扶持被廢的冷宮之人？”
蘇若依從沒見過上官程如此冰冷犀利的樣子，就是原主的記憶中也一直是溫柔體貼的深情形象，他這畫風突變，真有些讓她不知所措。
上官程的發問讓現場鴉雀無聲，他得確實沒什麽錯，他的確沒有必要去扶持冷宮的廢妃。
皇上想了想，又問那侍衛：“你可知詆毀皇子的代價？你有證據證明你的辭嗎？”
“那玉佩就是詢王殿下給的，”侍衛急切道，“皇上還可以去冷宮看，她們現在還在練舞呢！還有，還有！”他指著台上的舞者道，“他們都知道，詢王殿下在咯吱部落稱自己為北宣之王，還讓他們擁護他！還有，還有那些侍衛，他們都知道。詢王擁兵自重，自以為功高震主，還在軍營裏藏了一件登基龍袍！”
皇上的怒火正在上升，原本站在舞台四角的那四個侍衛也趕緊：“詢王早就計劃好幾日之後攻打皇宮、殺父弑兄，奪取皇位了！”
“誰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跑到皇上跟前道，“皇上，您不要聽他們胡襖，詢王從來沒有過那些話，更沒有藏過什麽龍袍！這是栽贓！栽贓！”
“住口！”皇上怒吼，指著他，“你口口聲聲他們是栽贓，那你憑什麽他是栽贓？來人！把詢王押入，不，貶為平民，永世不得踏入北宣！！！”
“等等！”上官程道，“請父皇聽兒臣一言，”他向皇上的方向走了幾步，順便把蘇若依推到上官鈺身旁，“首先，兒臣並未踏足過冷宮，至於冷宮眾冉底在幹什麽，兒臣並不敢妄下定論，但僅憑一玉佩就做此決斷此事與兒臣有關，證據明顯不足。更何況慈重要、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豈能輕易拿來收買人心？”
上官程緩了緩，又道，“其次，對於軍營私藏龍袍，兒臣也不敢保證就沒有這件衣服。但既然此人言之鑿鑿有，那兒臣可能也相信在軍營中還就有這件龍袍，並且兒臣還推測那龍袍藏得並不是很隱蔽。但是兒臣最近別找人去做龍袍，就是踏進製衣店的門，兒臣以及兒臣身邊的人都沒有做過。而這種事情又怎會輕易交於旁人去做？”
他又停了一下，看向那四個侍衛，道：“兒臣帶兵多少父皇心中有數，兵權君授，父皇若覺得兒臣擁兵自重，父皇大可隨時收回。若是覺得兒臣功高震主，當然兒臣也沒有多少戰功，但爵位君授，父皇不高興了也可以隨時收回。兒臣領兵多年，確與軍中將領交好，可兒臣並非一直領兵，霖王與十弟在軍中的聲望不必兒臣低。而咯吱部落之事，他們首領清清楚楚的知道兒臣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又何來讓族人擁護兒臣一？”
他轉身看向皇上，“其實父皇並非不知道朝症軍中，甚至後宮之中眾人對幾位皇子的站位。兒臣從未拉幫結派想必父皇更是心中明白。對於所謂的幾日後的逼宮，”他輕笑了幾聲，“請問父皇，兒臣手裏的兵翻的起什麽大浪來嗎？更何況兒臣何德何能有那武功去以一人之力傷害霖王、十弟，與父皇您呢？如果兒臣真去算計這些，那勝負多少兒臣心中還沒數嗎？既是勝負已定之事，就算兒臣有心也不會去做吧？”
大殿裏寂靜得呼吸聲都顯得突兀，大家無不是屏氣凝神，等著皇上的決斷。
“那依你之見，”皇上臉上的怒氣已經散去了大半，“今日之事是何人所為？”
“父皇，”上官程恭恭敬敬的，“皇家之事，多少人想參與、多少人能參與、各有什麽目的，想必父皇比兒臣清楚。”
皇上陳思片刻，吩咐道：“將這兩個，還有那四個侍衛，連帶著陳美人，一起打入牢，處以死刑。剩下的幾個咯吱部落族人，交給大理寺卿處置。”
皇上看看自己這四個兒子，無奈道：“今日宴會就到此為止吧！”完，帶著貴妃娘娘一起回寢宮休息了。。。
馬車內。
“王爺？”蘇若依不好意思的，“那個玉佩。。。”
“它既然丟了，你該早日告訴本王，”上官程把她攬入懷中，“今日沒有嚇到你吧？”
蘇若依搖搖頭，“還好王爺腦子轉的快，這要是我恐怕就死翹翹了。”
上官程聞言竟笑了，“什麽死翹翹？本王怎會讓你死呢？”
“本來就是啊，”蘇若依無奈，“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隻感覺亂哄哄的。”
上官程笑笑，倒是沒話。
“哎，你一開始怎麽知道有問題的？”蘇若依看向他。
上官程倒是沒隱瞞：“軍中少有不服從我帶領之人，人少，自然就記得清楚。”
“哦。”蘇若依點點頭。
“隻是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行刺父皇，卻沒想到是衝我來的，”上官程若有所思，“難道是霖王？”
“呃。。。”蘇若依有些尷尬，“管他是誰呢？反正你平安就好。”
“有一必有二，更何況我出身皇家，這些恐怕都不會有盡頭，”上官程皺眉道，“看來本王原先太放縱他們了。”
“原先？”蘇若依問，“原先怎麽了？如何放縱了？”
“本王還從未想過讓他失了王位，或者死，但現在看來，”他的臉瞬間沉下去了，“比起他們，本王太心慈手軟了些。”
蘇若依：“。。。”原來男配的人物設定沒有變？早知道男配腹黑，可來了之後他卻一直是副溫柔體貼軟弱順從的樣子。王爺這畫風轉變得也太自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