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三章 惑心咒
第一千八百三十三章惑心咒
“你說的秘術,就是惑心咒吧?”
傅紅雪冷笑了幾聲,語氣也不再隨和,望著煉魂宗的這位太上長老,也就是龍虎的便宜師父--吳天膺,淡淡的道“煉魂宗的這門禁術,雖然能操控人心,可弊端不小,稍不留神就會遭受對方的反噬。”
“還虛以為蛇的算計了這麽多年……”
“我和龍虎的身上,應該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這煉魂宗的太上長老這般惦記吧?”
傅紅雪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自己跟龍虎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在煉魂宗這種,有仙人坐鎮的三品宗門前麵,根本就不算出眾,手裏也沒什麽晃眼的寶物,功法也很普通,可以說一窮二白,怎麽會讓吳天膺這個太上長老,鍥而不舍的盯著他們兩個人籌備了這麽多年?
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他也不再虛以為蛇,暗中將紅袖刀攥緊,冷眼望著吳天膺譏笑,道“你擔心我的命魂太過強大,能抵擋住惑心咒侵蝕,所以才遲遲不敢動手,而是讓煉魂宗的弟子,在我的資源裏麵動手腳,暗中加了一些敗血的靈藥進去,等我的氣血虧損到極致,才下定的決心動手吧?”
轟隆!
大殿裏,瞬間沸騰了。
聽到“惑心咒!”
幾個字,不少長老的臉色,都猛然驟變起來,驚疑不定的望著他,沒有吱聲,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很有默契的向主殿的大門靠攏過去,徹底的封堵住了他的去路。
淡淡的肅殺之意彌漫出來。
不光是他們…
就連吳天膺也很驚疑,臉色還在不斷的變幻,望著傅紅雪遲遲沒開口,要知道,這惑心咒在煉魂宗內,都屬於極為隱秘的功法,起碼有九成以上的弟子,壓根不知道這門禁術的存在。
他這個來煉魂宗還沒有幾年的外人,又是如何知道得這般清楚的?
“看樣子,倒是小覷你了。”
吳天膺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笑意也盡數收斂起來,不再偽裝了,而是望著傅紅雪淡淡的,道“既然話都說透了,也算是省了本長老不少的麻煩……”
“氣血敗損,以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扛不住惑心咒的侵蝕了吧?”
“嗡、嗡……”
吳天膺冷笑了幾聲,磅礴的真元,瞬間從他的身上席卷了出來,不斷震響,刹那間就凝聚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符纂,輕飄飄的縈繞在他頭頂上,很柔和,沒半點殺伐氣息,甚至有種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感覺。
看到這張符纂。
那些長老,都默契的退了幾步。
這就是煉魂宗的惑心咒,不僅能蠱惑人心,甚至還可以操控肉身,盡管比不上葉修的《傀儡經…》那麽變態,但也讓不少宗門為之忌憚了,修仙的人,誰沒點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中了惑心咒,還不是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的內-褲是什麽顏色,都得全說了?
這也是煉魂宗,不敢將惑心咒公之於眾的原因,若是讓其他宗門知道,他們的手上還留著惑心咒這樣的禁術,其下場,恐怕不會比傀儡仙宗好多少,反噬又如何?
這惑心咒即便對付不了命魂強大的人,難道還收拾不了那些修為低的弟子?
長此下去,哪個宗門還有秘密?
看到吳天膺不斷的操控著惑心咒,在他頭頂上盤旋,其意圖就是想威懾住自己,傅紅雪笑了笑,也不反駁,能不能抗住這玩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麽?
自己的命魂,豈是這樣一張破符能夠控製的,當然,他也沒去刺激吳天膺,而是想要看一看,這個煉魂宗太上長老,處心積慮的準備了這麽久,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是真的沒有想明白,自己和龍虎的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會讓吳天膺這廝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偽裝出另外的一副麵孔。
“吳長老,我在煉魂宗住了這麽久,還有龍虎跟你的這一層關係,不說是一家人,起碼也算是半個煉魂宗弟子了,你想要什麽直說吧,沒必要拿出惑心咒這種極有可能兩敗俱傷的東西出來。”
傅紅雪搖了搖頭,臉色平靜的望著吳天膺緩緩道。
“你若是肯配合,自然極好。”
吳天膺笑了笑,將惑心咒收斂了幾分,倒也沒有完全相信傅紅雪的話,而是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眼睛,就像是想要分辨他是不是在說謊一樣,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
?”
傅紅雪愣住了,一臉的懵逼,你處心積慮的籌備了好幾年,擺出這麽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問我幾個問題?
你特麽有病吧?
想問,你就直接問唄,搞這麽多事情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身上有什麽逆天的仙器,讓你垂涎三尺呢,無語了半天古怪的望著他緩緩,道“什麽問題,竟然能夠讓吳長老念念不忘,甚至還不惜將龍虎支走,更是擺出這麽大的陣仗……”
“你們兩個,到底是從哪來的?”
吳天膺‘哼’了一聲,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而是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眼睛,神情嚴肅的問道。
“嗯?
龍虎不是說過了麽…”傅紅雪皺了皺眉頭,故作不解的望著他狐疑,道“東勝神州,我們兩兄弟,從小就在一起曆練,遭遇了妖王襲擊,誤打誤撞,才來到了煉魂宗。”
“好一個誤打誤撞。”
吳天膺怒笑了起來,眼神冷冽的望著他,道“你們兩兄弟,是真把老朽當成傻子了?
我們煉魂宗的脫胎泉,根本不可能從外麵進入,哪怕是仙人都做不到,你們是怎麽做到,從東勝神州一步跨入我們煉魂宗的脫胎泉的?”
這脫胎泉……
不能夠從外麵進入嗎?
傅紅雪皺了皺眉頭,他是真不知道,盡管不清楚,這些煉魂宗的人,怎麽會對他們來的地方那麽關注,他也不會傻得直接暴露出來,被戳破了,他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的慌亂,而是望著吳天膺攤了攤手,道“吳長老非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別說我了,就連龍虎恐怕都不清楚,我們是怎麽進的脫胎泉,想來,應該隻有那頭追殺我們的妖王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