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絕仙劍
就在葉修破開古劍禁製的刹那。
在那遙遠的天界三十三天之外,有一處形似龜鱉的島嶼上。
一名年輕的道人正懶散地落在一塊懸崖上垂釣。
他手中的魚竿隻是普通的魚竿,魚竿沒有魚線,更沒有魚餌。
可下方的海麵上,卻有眾多的魚群爭先恐後地往上躍去,似乎巴不得被道人所釣走一樣。
甚至還有幾條蛟龍之屬也隱藏在魚群之中,時不時地竄出海麵,在道人麵前露個身形。
可隨著一道刺目的劍氣直衝天際,道人沒有理會這些想要一步登天的魚群,放下了手中的魚竿,掐指算了算。
最終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嗬嗬,本座等你多年了……”話音落下的時間,道人憑空打了個指向。
遠在輪回宮中的那把寶劍迅速停止了震動,任由葉修握在了手中,甚至隨著手掌鮮血沒入古劍,竟然與劍身出現了一縷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好似這把劍本就是他的一樣。
而那足以將常人眼睛刺瞎的劍芒也迅速的消散,露出了劍柄的兩個符文。
這是葉修從未見過的符文,可他卻清楚的知道這兩字代表著什麽!絕仙!一劍絕仙!這竟然是傳說中布下誅仙劍陣的四大凶劍之一的絕仙劍!這種太古時期威名赫赫的凶劍,竟然一直遺留在人間?
葉修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主人,天巫門刑天暴龍到訪……”就在這個時候,宮外傳來了鬼見愁的聲音,將驚愣之中的葉修拉回了現實。
感受到了絕仙劍那血脈相連的感覺,葉修一口將這把太古凶劍吞入了腹中,沒入了丹田內。
這可是一件先天神器,根本不需要祭煉的情況下都能夠發揮極強的殺傷力,一旦將其以體內嬰火完全祭煉,會有怎樣的威力?
恐怕麵對飛升境的大能,也是一劍斬殺的事情吧?
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什麽護身法寶的情況下。
若是有離地焰光旗這種級別的防禦至寶,想要破開也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之前能夠一件破開離地焰光旗,也是雲天怒沒有煉化離地焰光旗,再加上體內的真元耗盡,無法發揮離地焰光旗的威力。
收起了這把絕世凶劍,將其沒入丹田,任由龐大的元嬰將其包裹,以嬰火慢慢祭煉,葉修又收起了輪回宮,出現在鬼見愁的身前。
就看到全身鮮血淋淋的刑天暴龍正站在旁邊。
“你這是怎麽了?”
葉修嚇了一跳,刑天暴龍可是一名實打實的聖巫,以他強悍的肉身,想要受傷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怎麽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其他的大門派對天巫門下手了?
刑天暴龍也不羅嗦,迅速將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天巫門如今所承受的壓力。
最後更是懇請葉修能夠出手,幫助天巫門。
葉修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天巫門受到其他門派的打壓,除了刑天大風不慎暴露了自身的修為外,最大的原因也是投靠了自己,巫道一脈,本就凋零,他又怎可能見死不救。
蘇煙柔,趙芸萱等人聽說葉修要趕往天巫門鎮守的絕域戰場幫助天巫門,也是要跟著去,特別是趙芸萱,如今已經將那麵離地焰光旗徹底煉化,更是從中領悟了更多的火焰規則,如今已經凝聚了三尊巫魂,修為大進,正要借此機會,抖抖威風。
葉修也沒有反對,其他大門派對他明顯存有敵意,自己要去救援刑天大風,必然要撤走九幽天鬼陣,沒有這陣保護,誰知道那些大門派會不會借機派人前來。
留她們在這裏反而更加的危險。
而且蘇煙柔也好,周豐等人也罷,體內的真元早已經滿溢,也需要通過戰鬥來領悟,突破當前的瓶頸。
就連小思麒,也需要多多曆練曆練。
當下葉修收起了九幽天鬼陣,帶著眾人就朝著天巫門所鎮壓的絕域戰場急速奔去。
……絕域戰場,天空呈現出詭異的血色。
在這片血色的天穹之下,一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正矗立在一座山峰之上。
借助天眼神通,男子可以一眼望到數百裏開外的一座門戶。
那是天巫門負責鎮守的門戶。
此刻,在門戶的前方,已經聚滿了超過百萬頭魔物。
最低級的魔物,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夠將其擊殺,可那些高級魔物,卻有著堪比真境武者的實力,而那些已經生出靈智的魔物,更是修為驚人,甚至有好些首領級別的魔物達到了返虛之境的戰力。
看著天巫門不斷後側的陣型,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縷淡淡地笑意“看這情況,天巫門應該堅持不到明天了吧,師姐,你說若一旦門戶失陷,我們該給刑天大風安插一個什麽罪名好?”
男子身後,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一直站在那裏,看著男子那挺拔的身形,感受到他身上強橫的氣息,這名蓬萊仙宗的天子驕子早已經沒有了初見他時的傲慢,反倒是格外恭敬。
半年前,他不過返虛初期,可半年後,經過了數場廝殺,他隱隱已經來到了返虛後期,天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這等逆天的修煉速度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武修,本是仙道一途最低級的那群人,可一旦武者悟道之後,修行速度根本無法按常理來推斷,甚至比起那些大巫來也不遑多讓。
有他在,恐怕蓬萊仙宗的宗主之位,再也輪不到自己。
想到這裏,女子徹底放棄了心中的驕傲,輕聲說道。
“什麽罪名都無所謂,隻不過至今為止,那個家夥似乎一直沒有出現……”“嗬嗬,不出現更好,若是他和天巫門沒有關係,不過是個散修,殺一個散修,可不會引起大的動靜……”“可若是他出現,並且力挽狂瀾了呢?”
女子再次問道。
“那更好不過,一個通敵之罪,就足以將他和天巫門連根拔起……”男子輕輕笑了笑,目光卻是看向了後麵的一個鐵籠,籠子裏麵,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被鐵鏈鎖住了琵琶骨,吊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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