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南宮槿,你瘋了?
第兩百八十章 南宮槿,你瘋了?
聽到了護士的話之後,郗婺殤失神了,「我是O型。」
「我是A型。」夜梟楓蹙了蹙眉頭,電話還沒有接通,便應了一聲,歐意晗也附和道:「我也是A。」
郗婺殤掃了一眼在場的這群下屬,但是都沒有人回應,郗婺殤急了直接開價,「合適的,一萬一毫升。」
他的話剛剛說出口,就有人攢動了一下,但是他們也深知這筆錢並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血型的人能掙的,便都沒有吭聲,郗婺殤這下相信了,真的找不到,畢竟熊貓血確實稀有。
但是,柚梓該怎麼辦?
郗婺殤暴躁地把病危通知書撕了灑向半空,碎紙紛紛揚揚地撒落一地,郗婺殤卻不管不顧地對著護士發起了脾氣,「我不管你們怎麼救,反正我一定要她活!」
他就不相信了,他有郗氏這麼一個金庫,還救不了一個女人。
郗婺殤剛剛說完話,眼眶就紅潤了,其實他也明白自己在自欺欺人,正當他要臨近崩潰的邊緣之時,南宮槿開口了,「我是RH陰性血。」
郗婺殤就在南宮槿開口的這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瞪大了眼睛,然後抓住了南宮槿的領子,眼神里沒有半分怒意,反常地染上了感激,「拜託了。」
南宮槿對上了郗婺殤的眸子,心裡一個咯噔,十分不習慣這樣的郗婺殤,他不喜歡對手變得這麼友好。
南宮槿冷著臉,把郗婺殤的手從他的衣領上扯掉,然後淡漠地對著郗婺殤說道:「不用感謝我,我這純屬是代表我自己,對柚梓好。」
南宮槿對著郗婺殤說完這句話,就轉頭對護士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可以。」護士馬上接話,把他帶去驗血處,雖然是現在就要臨場獻血,但是流程還是得走的,以免發生意外,對方柚梓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可就成醫療事故了。
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就是醫院的一道劫難,更何況還是郗婺殤這號人物這麼在意都女人,更加馬虎不得,該按著流程來的,還是得按部就班。
南宮槿被帶走之後,歐意晗也放棄了打電話支援,剛剛打過去的幾個醫院,血庫里的熊貓血都已經空了,幫不上什麼忙。
夜梟楓也停下了掙扎,走向郗婺殤,「別擔心,南宮槿他的血一定能用上的,應該能撐到我剛剛通知的那幾分,送來救命的血。」
「我……什麼都做不了。」郗婺殤並不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無助脆弱的神情,但是,上一次已經是……在他抑鬱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現在突然看著他又變成了那個樣子,歐意晗和夜梟楓都擔心了一陣。
「阿殤,你先等等,方柚梓她那麼多劫難都撐過來了,這一次也可以當,真的,相信我。」歐意晗拍了拍郗婺殤的肩膀,才發現,郗婺殤正在抖著,估計是心裡的顫抖已經抑制不住了才會讓身體也跟著失控起來。
歐意晗當即和夜梟楓對了一個眼神,然後
夜梟楓也抓住了郗婺殤的手臂,「阿殤……」
可是,夜梟楓還沒有把話說完,郗婺殤就倒下了。
這可嚇懵了他們一群人,看著他朝著歐意晗倒去,夜梟楓的下屬立馬過來扶,而郗婺殤的人就去了找人過來,很快地,郗婺殤就被送到了急診去。
歐意晗也跟了去照看,夜梟楓便替著他留在了手術室的門外守候著。
很快地,南宮槿的血就被送進了手術室,夜梟楓看著滿滿的三大包全血,不禁蹙起了眉頭,但是他不敢多問,怕耽擱了他們手術。
可是,他沉默了一陣,便招來了兩個下屬,命令道:「我去一趟取血區,你們給我看緊了,有什麼情況就派人過來知會我。」
吩咐完了,他立即動身去了取血區,此時,那裡只有南宮槿一個取血的,身旁還圍著不少人,但是他們都只是保護著南宮槿的安全,裡面傳來的聲音是一把略略平緩的女聲。
「哥,不能抽了,再抽你就要撐不住了!」
夜梟楓聽到了那個女人這樣喊道,剛好對上了他心裡的疑惑,剛剛那個護士已經送進去了12000ml,正常時候的獻血,也不過400ml為頂,這是三倍啊,要回血就很難了,這簡直就是要虧空了身體,對機體也有很大的損害。
「不用管她,你繼續抽。」南宮槿把南宮伊輕輕推開,另一條手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這讓在一旁看著的南宮伊更加焦急,「哥!不要,你不要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
南宮槿的回答,還有那一袋即將抽滿的血液,都讓夜梟楓吃驚了,這根本就是在以命換命,雖然知道南宮槿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一瞬間,他似是感染上了南宮伊的焦急,一把推開了圍著他們倆的保鏢,便對那個戰戰兢兢的護士,冷聲命令道:「住手,你把這些血送過去就行,這裡不用你了。」
那個護士本來也是不敢違反醫院的制度,這根本就不允許給獻血的人抽這麼多的血,但是南宮槿她又惹不起,這兩頭都不是事兒,她這時聽到了夜梟楓這樣的命令,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手腳都麻溜了不少,立馬結束了一切,拿著那袋熱騰騰的血走了。
南宮槿看著夜梟楓突然出現,又把抽血的護士喝走,便有些惱慍,「你幹什麼!柚梓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負責得起嗎?」
南宮槿對著夜梟楓喝道,但是因為抽了太多的血,所以聲音很弱,根本起不了什麼威脅的作用,這人夜梟楓佔了上風,他冷聲訓斥道:「方柚梓的命保得了,倒是你,自己掂量一下再做事!」
南宮伊看著這樣的夜梟楓,眼底里由著敵意,慢慢地過渡到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但是,這一瞬間,在她眼裡的夜梟楓,根本就像是鍍了光的男人,像光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