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早晚都是別人的人
第39章 早晚都是別人的人
「二十米應該夠了。」
簫閑二話沒說又掏出了三兩銀子,「一共五兩夠了。」
她伸手接住。哇塞,這就是銀子,他倒也爽快了。她傻傻的拿著咬了下,哎呀,硬邦邦的。
簫閑凝眉,「沒見過銀子?」
「當然見過,誰知道你給我的是不是石頭?」她扭頭翻了個白眼掩飾自己,「謝了。」
簫閑看向遠處,能看到菜園子里站著不少兄弟,接著就看四方從她手裡接了銀子,扭頭前往鎮上跑去。
她累的氣喘吁吁的,回到屋檐下就坐在地上。不進屋是因為他在裡面,見面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萬一那句話惹了他,小命不保。
門突然開了,簫閑被她嚇了一愣,「你躺在這裡做什麼?」
她依舊沒起來,仰著頭看著他,不免讚歎,有一副好皮囊多麼重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悄悄那精緻的輪廓,美輪美奐精妙絕倫。
她調戲說:「給姑奶奶笑一個,我就告訴你。」
簫閑劍眉微挑,「好了傷疤忘了疼?」
喬如菁如夢初醒,剛想起身索性又躺下來,虛弱道:「累的起不來了,大不了我挪開點,不擋你這尊大佛。」
她小身板挪動了下,扭頭看著他,「夠寬吧?」
簫閑深吸一口氣看向遠處,怎麼覺得她才是這土匪窩的頭,簡直就是個地痞無賴!
他二話沒說,大步從她身邊走過,消失在轉彎處。
「嘿,大山的子孫吆,愛太陽嘍……」她仰著頭閉著眼嘴角噙著笑,肆無忌憚的唱起了歌。
走過的兄弟好奇的看她一眼,小聲笑著。
王笙在房裡聽了她歌,雖然不見她人,也能感到她很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
喬老婆子嘀咕道:「這死丫頭嚎叫什麼?以前在家裡大氣不敢出一個,現在來了這土匪窩,性子全變了。」
喬相看向窗外,聽著自己女兒的歌,輕笑道:「聽好的,至少她很開心。」
「待在土匪窩有什麼可開心的?」喬老婆子睨他一眼,「那丫頭都是被你寵壞了。」
喬相點頭,「對,我自己的女兒,自己寵。」
喬梓跟著說:「爹,那我呢?」
喬老婆子說:「我來寵!」
「奶奶,別總說姐姐,能把姐夫哄開心,也是本事。姐夫和姐姐站在一起真好看,以前就覺得姐姐長的漂亮,無非就是性子軟了些。現在的姐姐比以前更好看了,誰也不怕了,也變活潑了。」
喬梓也發現喬如菁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膽子大了,敢還嘴了,聰明伶俐了很多,連醫術都會,實在是深藏不露啊。
「早晚都是別人的人!」喬老婆子無情的說出口。
喬梓秀眉一皺,「奶奶!」
喬老婆子也不說話了,兒子和孫子都向著喬如菁,她若再說,又會被孫子說自己不喜歡她。在她心裡,還不把喬如菁當賠錢的,怎麼能喜歡的起來?
……
簫閑提了一壺熱茶回來,她還攤在屋檐下,對著夕陽倒也挺享受的,還唱起了歌!詞兒湊在一起,聽著十分彆扭。
「十八彎~~~九連環~~~」
他嘴角狠狠一抽,走過去說:「你還沒完沒了了?」
「彎……呃?」喬如菁睜開眼睛,看到他手裡的水壺想到一下午都沒喝一口茶水,起身就去奪她的水壺。
「哎呀,燙死我了。」
剛剛沏好的茶,他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撲來,急忙問道:「燙哪裡了?我看看。」
喬如菁抱著手,疼的她彎著腰,見他伸手呵斥道:「快閃開,我要冷水。」
簫閑突然有些內疚,抓住喬如菁的手一邊走一邊罵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居然會往水壺上撲。」
喬如菁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撇撇嘴委屈道:「你還說,我都疼死了。」
簫閑睨她一眼,走到廚房就喊道:「阿獃,舀冷水。」
阿獃回頭,舀了兩瓢水,簫閑將她手放入水中,她咬著唇瓣忍著。
「怎麼了大哥?」阿獃看到她手都紅了一大片,「怎麼燙著了?」
簫閑看了喬如菁一眼,說:「笨的!」
喬如菁揪著心,扭著頭紅著眼睛。簫閑問:「快說說買點什麼葯,我讓四方去鎮上。」
「四方還沒回來。」阿獃說。
簫閑看向阿獃,又看著喬如菁,「那就換別人。」
喬如菁吸了鼻子,看了盆里的手,「不用藥,過兩天就好了。」
阿獃指著說:「大嫂,都這樣了,不用藥嗎?會留疤痕的。」
「又不是大家閨秀在乎這個做什麼?廢不了!」她扭頭看向簫閑,「鬆手。」
簫閑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誰跟你開玩笑,我是大夫,這點傷不礙事。」她抽了下手,簫閑鬆開。
她拿出來看著手背上都紅了一大片,「應該不會起水泡。」
「萬一呢?」
喬如菁翻了個白眼,懟道:「我是大夫,我說不會就不會。」
她起身站了起來,舉著手,扭頭又道:「我手若廢了,我這輩子就賴著你了。」
簫閑輕笑著,「那算了,既然你說沒事,那就沒事吧。不過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廢了可別來我。」
他離開了廚房。
「一句好話都沒有!」喬如菁啐了一句,看著手嘆息道:「你也是倒霉,你可要爭點氣,別給我廢了,我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估計我這腎上腺素和多巴胺都能高,會死的!」
阿獃疑惑,「大嫂,什麼是腎上腺素和多巴胺?」
「你不懂。」她笑了下,沒準兒等上個若干年,他後輩沒準兒當了醫生就能給他解釋了。
「哦。」阿獃也沒多問,「大嫂,今晚的飯……」
喬如菁看了廚房,又看手傷在左手,便道:「沒事兒,我來指導你做飯。」
「好。」
她讓兄弟們去山上砍了松枝回來,廚房的屋檐下堆了很多松枝。她讓阿獃將肉割下來,一塊一塊的用鉤子掛起來,然後小兄弟燒松枝,煙子熏上面的肉。
「這個叫熏臘肉。」她說。
阿獃被煙霧熏了眼睛,揉著眼睛點頭,「好,我記住了。」
天色黑了下來,四方才回來,除了帶油布還買了鮮艷的布,一看就是給姑娘做衣服的布料。她笑著說:「吆,我對你不薄吧,虧你還想著給我買布做衣服。」
四方乾笑,「大嫂,這是大哥吩咐的,但,好像不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