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謀殺親夫嗎?
第261章 謀殺親夫嗎?
車窗落下,臉譜的金色面具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晃眼的光,讓人看不清車內的額情況。
「各憑本事!」
車子啟動,臉譜看著權邢雲腿上的傷,把面具丟掉,面色陰沉。
「就知道逞能!」
翻出醫藥箱給他處理猙獰的傷口,血肉模糊,就算是見過太多血腥的場面,百里扶夢還是有些難受。
他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嗎?
若不是舊傷複發,他就會逞強親自跟上去把凌霄搶回來?
男人虛弱的靠在椅背上,享受般的看著百里扶夢給自己處理傷口,她的在乎全在眼中,溫暖了自己的心。
抬手落在她的頭頂,寵溺的揉了兩下,聲音沙啞,卻聽得出幾分溫柔。
「我沒事!」
逞強,百里扶夢推開他的手,處理傷口的手用了力氣,男人果然喊疼。
他用手肘撐著座椅靠過來,把自己的力量都壓在百里扶夢的身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氣息幾分曖昧的落在她的耳畔。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沒個正形,百里扶夢知道,他這是故意扯開話題,不想讓自己擔心。
可保持這樣的動作手下沒辦法給他好好處理傷口,百里扶夢側目看了他一眼,還是把人扶到原來的位置躺好。
「先給你處理好傷口,」拿過一邊的紗布,百里扶夢垂眸想了想,又把剪刀拿起來,威脅意味滿滿,「你要是再敢給我折騰,小心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權邢雲閉上眼睛一副「任你處置」的樣子,薄唇動了動,「都聽你的,」他微微停頓,摸過一邊的抱枕壓在身下,「人家說了,不聽媳婦話,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此樂趣非彼樂趣,百里扶夢又不是情竇初開的丫頭,自然秒懂男人話裡有話。
在他的三言兩語下,情緒稍稍好轉,嗔怪道:「都是什麼歪理。」
上官家那邊已經打過招呼,權邢雲雖然失去雲家的「庇護」,但臉譜就要正大光明的把他接到上官家。
想必雲家真正的主是權邢雲這件事不脛而走,有心思的人不少,但可惜的是,他是臉譜護著的男人,誰敢動?
知道身後一定會有尾巴,臉譜先下車,目光放在不遠處停下的車輛上。
臉譜對走過來的無絕囑咐幾句,讓他把權邢雲安頓好,自己朝著車子靠近。
對方顯然那沒想到臉譜會來這招,可掉頭就走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下車。
仔細瞧過,應該是梁家的車。深知梁杜的野心不小,想必無時無刻不計劃著致自己於死地。
走到臉譜面前站定,剛問出一句「臉譜先生好」,臉譜就摸出腰間的匕首,毫無預兆的在人身上開了血口子。
敢跟他玩貓膩,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看著捂著腹部倒地的兩人,臉譜拿出口袋裡手帕擦著匕首上的血,「再有下一次,就不會這麼客氣!」
人灰溜溜的離開,連車子都不敢要。
萊卡站在臉譜的身後,看著那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這樣做,不是將你跟梁家的矛盾擺到檯面上,給自己添麻煩嗎?」
「非也!」
可臉譜也沒給出解釋,拍了拍萊卡的肩膀,「把人照顧好。」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雲家毀掉,但權邢雲安然無恙,梁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了以防萬一,梁杜萬一猜到自己的雙重身份,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所以,臉譜要儘快消失,死在梁杜手裡。
整個白湖都在找雲震天,可惜久久未果。
瓜分雲家已經有了定論,他們顯然沒把雲家真正的主人——權邢雲放在眼裡,一切事宜從未問過他的意見。
當然,看在臉譜的面子上,白湖人也沒敢給他找不自在。
只剩下雲家的那些傭人,不知為何,在這上面幾派出現了不小的分歧,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沒辦法,只能請臉譜主持局面,不能因為區區幾個女傭而讓白湖再一次陷入危險的境地。
出發前,百里扶夢特意去看權邢雲,他被自己勒令在床上活動,已經躺了兩天,正渾身難受著。
莫先為好幾次差點被權邢雲說動,可惜,百里扶夢讓東方年年盯著,甚至還讓涼月灣的人把那條白犬「白少」帶來,全方位監視權邢雲。
權邢雲拉著百里扶夢的手不放,把人和狗都趕出去后,就再也沒客氣。
人壓在身下,笑裡帶著幾分痞意,卻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想讓我乖乖在床上待著也可以,至少要美人在懷吧。」
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百里扶夢微微抬頭吻了吻男人的唇,妥協道:「滿意了嗎?」
「當然……」
他的唇落下,好像再也捨不得分開。百里扶夢沒出息的沉浸在男人的撩撥中,要不是樓下的鳴笛聲,今天她估計就去不了雲家現場。
把權邢雲的腦袋推到安全距離里,百里扶夢努力張口呼吸,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
男色誘人,果然耽誤事情。
「我不滿意!」
得了便宜還賣乖,百里扶夢的手摸了幾下男人的濃眉,被他熾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晚上回來滿足你!」
話說完,她就推開男人,迅速的往門口「逃離」。
門已經打開了,身後卻又響起權邢雲的聲音。
她深呼吸一口,扭頭看過去。
因為養病,權邢雲穿著寬鬆的睡衣,剛才那麼折騰已經有些衣不蔽體,可他還故意往下扯了扯,深邃的眸子落在百里扶夢身上。
「我等你回來!」
真的是要命,男人什麼時候竟然還開發出這種技能。
瞬間的面紅耳赤讓百里扶夢差點招架不住,趕緊摔門離開,不然她真擔心控制不住,撲倒男人。
樓下,黑曜和寒影把司機圍住,上去就是一通批評。
人家小兩口在一起親熱,他閑著沒事按什麼喇叭。
司機人家是從涼月灣出來的,是臉譜的親信,被這麼數落愣是沒張開嘴反駁。
時間已經到了,再者說了,是臉譜先生讓自己提醒一下他的。
黑曜先看到走出來的臉譜,手下戳了戳寒影,手拍著人家司機的肩膀,冷臉上硬是擠出一抹笑,「辛苦辛苦,路上小心。」
翻臉比翻書還快,司機算是見識過什麼才是真正的「技術」。
等車子開出上官家的地界,臉譜靠在座位上揉著太陽穴,對於司機頻頻的試探性眼色費解。
「有話直說!」
那天把權邢雲帶回來,因為隔著擋板,司機依舊不識臉譜的廬山真面目。
想到那個讓臉譜先生刮目相看的男人,他還是鼓足勇氣說出口。
「先生,你不會真的是……」
看上權邢雲這樣的話還是沒辦法說出口,先不說白湖,整個涼月灣都拿臉譜當「神」一般的存在,可是現在,「神」這是要墮落凡塵的節奏。
臉譜只是笑笑沒解釋,他視線放在窗外,一輛車疾馳而去。
可他還是捕捉到車上樑家的標誌,司機又不是眼瞎,絕對認得出這是臉譜的車。
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