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無塵?無絕?
第229章 無塵?無絕?
上官老爺子大壽這天,晴空碧洗,萬里無雲。
萊卡起了大早,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進來。
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他是自己生命最重要的人之一,她可是要好好表現。
不經意垂眸注意到了樓下一身黑衣的男人,好像心有靈犀般,無絕也抬起頭看她。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默契的同時移開目光。
她往樓下走,站在二樓階梯口時,無絕已經站在客廳里。
心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她抬手按了按,識圖讓它安靜點。
可好像沒用。
「走吧,一起去現場看看。」
無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萊卡對自己的好一點一滴落進回憶里,難以抹去。餘生他活著還是為了那個人,給不了萊卡任何的回應,可多一分笑容她也會開心的吧。
「好。」
李響也早早來了,看著並肩有說有笑走遠的兩人,轉身一拳落在石柱上,心痛難言。
一次又一次,明明是自己守護萊卡從小到大,半路殺出來一個無絕,搶走了自己的位置,還讓萊卡的心淪陷。
憑什麼?他又差在哪裡嗎?
鬱悶的情緒無處發泄,手機響了,看著上面的備註,他攥到指節泛白,還是接通。
「考慮如何了?」
認得出她的聲音,可李響從未見過此人。
她是梁家的掌門人,但跟臉譜先生一般神秘,三年了,見到她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數。
可李響從未小瞧這個女人,聽說她和藍家的家長是有一腿,在背地裡指揮梁家的地位一天天攀升,甚至還將白湖所有的地下交易拿到手。
再過幾年,估計白湖就要改姓梁。
李響視線拉長,已經看不見萊卡和無絕的身影。
雖然有上官老爺子的鼎力相助,但萊卡始終看不到自己。
「嘖嘖嘖,人家還真是郎才女貌,聽說上官家十分器重這位外來人,今天安全問題也是他一手負責。李少爺,什麼時候你倒成了上官家的客?」
她語氣里雖然客氣,可句句扎李響的心。雖然李家的勢力不如從前了,但並不意味著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
「記得你答應我的。」
今天,他要無絕死無葬身之地。
八點一刻,陸續有客人到了。
雲安甩著長馬尾指揮著人把雲家的禮物帶上來,萊卡看到她揮手打招呼,雲安挑眉笑了笑,給她使眼色。
跟在雲安身後的是雲杭和一位陌生的先生,一身純黑色的西裝,領口整潔乾淨的白襯衫露出邊角,手腕處一塊白色的機械錶,偶爾垂眸和雲杭交談幾句,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冷傲的氣質。
這種人天生就是王者。
可這個人萊卡一點都不陌生。
沒想到他竟然跟雲家還有瓜葛,無論是他,還是無絕畢生守護的那位,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雲安蹦蹦跳跳的過來,扭捏的看了一邊幾眼,問道:「如何如何?很帥對吧?」
垂下眼帘避開雲安的視線,暗暗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雲安看出任何破綻。
她專挑雲安喜歡聽得說,點頭道:「你的眼光一向不錯。」
雲杭在那邊喊自己,雲安樂的到他身邊待著,這樣可以近距離接觸權邢雲。
「我哥喊我,先走了。」
萊卡有些擔心的看著走遠的雲安,她刻意站在權邢雲的右手側,還偷偷朝自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可心中無比清楚,她的愛情註定不會有結局。
想來她們還真是好姐妹,喜歡上的人都是喜歡那位的,只不過她唯一比雲安幸運的是,那個人不喜歡無絕,可愛慘了權邢雲。
一會那位也來,不知道看到雲安的心思會怎樣表現?
來的人越來越多,無絕坐在指揮室里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雖然以上官家現如今的權勢不會有人不知死活的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裡惹是生非,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
「先生,門口的客人到的越來越多。」
無絕拿過對講機,在幾個電腦屏幕上權衡一番,吩咐道:「第三小隊D組到一號門那邊,提高警惕。」
低垂下視線看了一眼時間,百里扶夢應該很快也到了吧。
門口有動靜,有人出去看卻被人一腳踢倒在地,他回頭時,人已經囂張笑著走進來,摩拳擦掌。
沒有無絕的指揮與她對峙的人沒有開槍,無絕緩緩起身盯著慢慢逼近的人,絲毫不畏懼黑黝黝的十幾個槍口。
唇上妖冶的大紅色,她微張,吐出幾個字來,「好久不見。」
無絕皺眉看了她一會,揮手示意手下把槍放下,她在自己一步遠的距離停下,笑的格外肆意。
「瞧這呆瓜的樣子是沒認出我來了嗎?」
只需一秒,無絕看了看周圍的手下,下令道:「都下去。」
門關了,室內陷入詭異的寂靜,讓人發慌。
北極光伸出手摘下墨鏡挑眉笑了笑,歪頭看無絕,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好像不願意錯過任何的細節。
她語調輕緩,卻暗含著極致的諷刺。
「你說,我是該喊你無絕,還是無塵呢?」
「無絕,基地人人都知道。」
從始至終只有北極光懷疑他的身份,這個丫頭就喜歡鑽牛角尖,認定的事情固執到讓人抓狂。
北極光點頭「哦」了聲,好像是相信了。
但無絕還是心有幾分忐忑,她的「洞察力」該死的讓自己心驚膽戰。
「你怎麼會在這?」
對於無絕拋出來的問題,北極光只是聳了一下肩膀,咬了咬唇認真的解釋道:「你該猜到的,我現在是宗主身份。」
「她呢?」
這才是無絕最擔心的問題,那一次自己帶她走,萬萬沒想到那個自己會出來,險些要了權邢雲的性命。
聽說是寒影親自去善後的,該發現的都發現了,不然黑曜也不會親自上門。
「不知道。」
她自然是沒說實話,可無絕向來拿捏不準北極光的脾氣秉性,只能去猜她的話里幾分是真,幾分又是假。
「離開這裡,該做什麼去做什麼。」
命令式的口氣讓北極光心中有諸多不滿,隱忍著不發作,把墨鏡玩在手指轉了兩圈,點頭道:「哦。」
她真的走了,看著閉上的門,無絕身形一晃,還好及時扶住了椅子才沒倒下。
背後驚出冷汗,感覺衣服都濕透了。
緊繃的弦剛松下,門卻又一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