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所謂的真相
第92章 所謂的真相
「百老先生,這就是事實!」
「扯犢子的事實,」他把身上的無菌服扯下踩在腳底,怒氣橫生,「反正那條鹹魚我也治的差不多了,就當我老頭瞎了眼,以後啊再幫你們我就是這個!」
莫先為看著老先生的手勢,分明就是只王八。可是事情的確是墨雲做的,他也是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事實。
回到凌霄的病房,權邢雲帶著那個女孩子也在。
百草是回來收拾東西的,他將調配好的最後一味葯扔到地上,語氣里儘是嘲諷。
「想那丫頭聰明一世了,竟然看男人走眼。罷了罷了,你瞧不上她,我還瞧不上你呢!」
權邢雲冷眸微眯,面色有些不耐煩。
莫先為追了上來擋在百草先生面前,跨了一步將藥瓶撿起,好聲好氣的說道:「老先生,您要是見到了墨小姐,您……」
「滾蛋!」
百草將東西砸到莫先為身上,拉過他的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
權邢雲不動聲色的看著老先生離開,瞥了莫先為一眼,「找人跟上!」
「是!」
少爺也就是嘴上說的對墨小姐冷酷,終究還是擔心的。
可莫先為派去的人不僅輕易的被百草老先生髮現了,還被他一把老骨頭收拾的凄凄慘慘戚戚。
讓人帶話回來,下一次再這麼不懂規矩,就不是這麼小打小鬧了。
入夜,權邢雲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無邊無際的夜幕,思緒萬千。
時至今日,他才發現對墨雲的了解少之又少。
指間的紅酒杯晃著,他不由再一次想到了墨雲的那個眼神,手一抖,就灑在他的掌心。
隨意的甩了甩,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醫院打來的。
凌霄醒了。
深夜趕到醫院,凌霄見到權邢雲激動的抱住了他,滿心愧疚。
當日若不是權邢雲及時推開了他,自己可能沒有命到今天了。
莫先為一直忍著沒有開口,直到權邢雲走了,他才好意提醒道:「要不是人家墨小姐請了高人來,你早就去見閻王了。」
凌霄一個枕頭砸在他身上,伸長脖子看了看外面,「小辣椒呢?」
這下莫先為倒是當起啞巴了,凌霄懶得搭理他,掀開被子打算自己下床找。
「左小姐回來了。」
他肯定是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了,都出現幻聽了。
「你沒聽錯,左婉左小姐真的回來了。」
「咚!」
凌霄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默。
她回來了,墨雲可怎麼辦啊?
權爸爸一直派人留意著醫院的動靜,他得知權邢雲回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自然,左婉他也查到了。
派人查到的資料就放在書桌上,權媽媽難得願意下床走動,偏偏就看到了,家裡立即炸開了鍋。
她說呢,這幾天聯繫不上墨雲,手機一直打不通,更別提見到人影了。
衣服都沒來及換,權媽媽親自殺到了權邢雲的私人公寓。
權爸爸擔心發生意外,只能跟著。
左婉聽到門鈴想時正在廚房熬湯,她失去了記憶,但她看的出來,權邢雲很在乎醫院的凌霄。就想著醫院的飯菜他吃了那麼久,就親自盡一份心。
拿著鍋鏟去開門,權媽媽看到這張不能再熟悉的臉晃了晃,還好扶住了一邊的牆。
「夫人,你沒事吧?」
左婉伸出手要靠近她時,權媽媽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大呼了一聲。
「你住在這?」
「嗯,你是來找權的嗎?」
權媽媽一把將人推開沖了進去,不管不顧的大喊,「權邢雲,你給我下來,下來!」
莫先為聽到聲音扶住了欄杆,擔驚受怕的看向身後的男人,夫人這麼快就找了過來呢。
權邢雲拽了拽領帶,煩躁的情緒不減反增。
「下去看看!」
一見到樓梯上漫不經心走下來的權邢雲,權媽媽罵著「混蛋玩意」就撲了過去。
「啪」的一聲沒落在權邢雲身上,是衝過來的左婉。
她的皮膚白皙,這一會的功夫五個指印很是明顯。
「權,我沒事!」
權邢雲心疼的將人護在懷裡,面色鐵青,「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掌心發麻,權媽媽甩了甩,看著左婉一雙無辜的眸子彆扭的移開視線,「我是打你,誰讓她自己撞上來的!」
左婉的身體不好,去醫院檢查醫生給出的建議也是靜養,她哪裡經得起權媽媽這樣的氣勢洶洶啊。
「媽,別太過分了!」
母子兩人對峙著,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
權爸爸到的時候攬住權媽媽的肩膀,指著權邢雲,怒氣橫生。
「權邢雲,這就是你對待你媽的態度嗎?」
「是我媽先動的手!」
左婉是自己一直盼著念著的,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是任人欺負的。
「我再說一遍,我打的是你!」
權邢雲無視權媽媽的抓狂,扶著左婉去沙發那邊坐。莫先為已經從廚房去了冰袋來,經過權媽媽身邊時毫不客氣的被她揮手打掉了。
「夫人,你……」
「我什麼我,我且問你,云云呢,你們把我的云云弄哪去了?」
「墨小姐,墨小姐她……」
莫先為欲言又止,權媽媽的氣更不打一處來,將冰袋踩了一腳,「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了,我跟你沒完!云云多好的女孩子啊,你竟然如此不知道珍惜?」
「珍惜?」沙發上的男人起身看向這邊,嘴角的弧度儘是嘲諷,「她哪裡值得我珍惜啊。媽喜歡的女孩子,就是毫不猶豫對我的兄弟下手,費盡心機的爬上我的床!」
「你、你……」
權媽媽想起了那日墨雲的情傷,或許不是她不喜歡權邢雲,而是因為在那件事上是權邢雲誤會了她。
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不起墨雲啊。
權媽媽靠在權爸爸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去,還是權爸爸實在看不下,對上權邢雲隱藏著風雲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將事實說出。
「下藥的是你媽派人做的,墨雲她,」權爸爸垂下眼帘,「也是無辜者!」
「哐當」兩聲先後落下,一聲莫先為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另一聲是權邢雲轉身一腳踢碎了半人高的花瓶。
一地的碎片,無聲訴說著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