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這個男人就是個香餑餑
「時助理,在前面商場地鐵口停一下。」
唐安寧在地鐵口下車,就叫時海霖先開車回去了。
她剛才在車裡已經跟顧北清約好,先找個地方下車,然後他過來接她。
事實上兩人的車子相距並不遠,不用一分鐘就能到。
所以當時海霖一走,僅僅只是十秒的時間,立刻就有部車子停在她面前時,唐安寧著實愣了下。
這是部香檳色的賓利,十分豪華,大氣,一看就知道車的主人身份非凡。
但它並不是顧北清的車,唐安寧不僅沒有上前,反而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靠近路邊的副駕駛車窗緩緩搖下,一張冷沉剛毅的男人臉龐,緩緩露了出來。
「如果不想被人拍到你上阿北的車,就上來吧。」
阮納森微微勾著唇,朝旁邊的副駕駛位示意道。
有人偷拍?
唐安寧迅速看了下四周,果然見不遠的矮灌木花圃里,有個腦袋迅速隱藏了下去。
竟真的有狗仔隊!
她好歹經歷過幾次輿論風波,被狗仔追蹤過,從對方手裡專業的相機,和近乎專業的裝扮行頭,很快就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可自己既非明星,又是才剛從國外回來的,這些人追蹤她幹什麼?
難道已經有人懷疑她跟顧北清的關係了?
又或者,那根本就是易月媚派過來調查她的人?
看著那回歸安靜,看著毫無異常的灌木叢,唐安寧卻知道,後面說不定正有人舉著專業相機在偷拍她。
也許不僅這裡,在別處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在偷拍!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抬頭往來時的路望去,正好看到一部黑色卡宴開過來,臉色頓時微變。
那是顧北清的車,兩人約好他來這裡接她。
內心掙扎了下,唐安寧最終咬了咬唇,上前打開賓利的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連安全帶都沒來得及系,就先給顧北清拔了電話。
「有狗仔隊跟蹤我!」
「他們騷擾你了?」
顧北清一拐過彎來,就見她上了一輛轎車,再看那車牌,才微微鬆了口氣。
「沒有。但他們為什麼要拍我,你說會不會是易月媚派來的?」
唐安寧也沒顧忌旁邊的阮納森,反正她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別怕,他們傷害不了你的。」
顧北清沒想到她對那個女人,竟顧忌到這種地步,只是幾個狗仔隊的出現,就草木皆兵,害怕成這樣。
事實上,從發生夏威夷的事情后,他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們母女倆。
否則,以易月媚狠毒又記仇的性子,在遭遇喪子之痛后,怎麼可能會如此安靜,不做點什麼事。
事實上她已經做過了,只是都被他暗中給解決了。
沒跟唐安寧說,就是怕她會胡思亂想,甚至為了保護孩子,再次逃出國。
「我不是怕他們傷害我,而是怕他們知道我跟你的關係!萬一易月媚知道后,不肯出國治病怎麼辦?」
唐安寧真心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亂子。
易月媚能安安心心地出國治病,那是最理想的。
可事實上,不管兩人復婚的事實有沒有公布,那個女人都不願出國。
顧北清心中微嘆,根本沒敢把這個事情告訴唐安寧,就是怕她胡思亂想。
「別擔心,他們只是一些八卦記者,不是針對你,是沖著我來的。」
「沖著你?」
「嗯。我的厭女症好了,這對他們來說,不就是個大新聞嗎?」
「原來他們要找的是你啊。」
唐安寧恍然。
她怎麼就忘了,顧北清在這個城市的影響力,到底是有多大!
患了二十多年的厭女症,突然好了,而且對外的身份還是單身,可不就是媒體們想要爭相挖料的對象嗎?
不僅媒體,只怕此刻全城適齡未嫁的名媛們,都已經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了!
這麼一看,這男人還真是香餑餑,個個搶著要。
「他們沒追上來,你讓學長在前面停一下,我去接你。」
「真的嗎?哦,好。」
唐安寧扭頭,正要跟阮納森說,男人卻突然伸手,將她的手機搶了過去。
「阿北,狗仔沒那麼好甩開,你先回去吧,我帶她轉兩圈。」
「學長。」
顧北清和唐安寧都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但是阮納森卻當他的沉默是默許,手指輕輕一點,將電話掛了。
唐安寧聽不到顧北清說的話,更不知道他只是沉默,見狀,以為真的還有狗仔追著,所以顧北清無法來接她。
香檳色的賓利在前方行駛著,像是一道流光,看著近,卻怎麼也夠不著。
就這樣在後面跟了一圈,顧北清終於還是讓司機轉了方向。
兩部車在一個十字路分道揚鑣,果然,兩部緊緊在後面的麵包車,也各自分開,緊跟其後。
還真的是有狗仔隊啊。
顧北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深深地厭倦著烙印在身上的身份標誌。
如果他不是顧家的人,不是NT集團的總裁,就算跟自己妻子分分合合上百次,也沒人會關注。
現在更是因為這個身份,被人如此關注,令唐安寧如此顧忌,甚至是擔驚受怕。
以至於兩復個婚,還得遮遮掩掩,連夫妻倆一起回家都不敢。
男人從未像現在這樣地,懊惱。
此刻,賓利車上。
從在十字路口跟顧北清分開后,唐安寧終於發現了跟在後面的麵包車,並且十分確定,對方是在跟蹤他們。
因為阮納森已經開著車子,在市區大範圍轉了一圈,那車還緊緊跟著。
這樣下去,她今晚還怎麼回星頤苑啊。
唐安寧沒敢讓阮納森像電視劇上演的那樣,來個瘋狂飆車,用如賽車手般的技術,將後面的人甩開。
別說那種車技非一般人會,在市區這樣做,簡直是在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開玩笑,很不道德!
「事先說明,我不是賽車手。」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阮納森難得以打趣的口吻,說道。
唐安寧不禁微窘,尷尬地笑了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雖然這個男人是顧北清親如兄長的學長,於她又有救命之恩,但他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有時甚至是還透著奇怪,她總生不起親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