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看你是皮癢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說你曾欠他一個人情,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跟我離婚。」
唐安寧轉頭,望著男人,平靜說道。
她沒有隱瞞,也不想隱瞞,這種事越不說開,越容易產生誤會。
「所以,你動搖了?」
顧北清挑眉,鷹眸隱隱泛出幾縷危險的光芒。
小狐狸,要是敢因為這點事就跟他離婚,看他怎麼收拾她!
「不。我怎麼會跟你離婚呢,好不容易把你那怪毛病給治好了,離婚不是便宜了別的女人!」
唐安寧站起身,緊緊抱住男人,不甘道。
她確實很不甘,這個男人,自己調教多久了?
算少點,也有六年。
算長點,得從她六歲,兩人第一次見面起算!
二十多年時間,怎能把這麼好一個男人,白白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咳咳……小爺那不叫毛病,只是一時沒釋懷而已。」
顧北清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糾正著她。
毛病這話他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
「那也不行!顧北清,我警告你,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唐安寧的男人。要是敢找別的女人,我分分鐘能讓你厭女症複發!」
唐安寧鼻子哼哼,雖知道這男人沒想法,依舊嘴不饒人。
沒辦法,自己認識他多久,就被他欺壓了多久,好不容易可以翻身騎他身上,可不得多得瑟幾下。
「小爺的厭女症本來就沒好!」
顧北清一本正經,無比認真地糾正她。
唐安寧一時聽不出他說的是真是下,上下打量著他,卻沒看出有半點厭惡情緒。
這時,男人的認真臉突然地線條一柔,緊緊摟著她的腰肢,俯在她身旁輕聲說道:「放心,小爺的病,只對你一個人痊癒了,看到別的女人才會犯病。」
唐安寧一愣,一秒后才回過神來,對方剛才是逗她玩呢!
她不禁抬手,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嬌嗔道:「討厭!你嚇死我了!」
差點以為現在的幸福,只是曇花一現,馬上要轉成空了!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那樣了。」
男人輕聲發誓,緊緊地摟著她。
唐安寧依偎在他的懷裡,目光就那麼不經意地,看到了桌上的藍玫瑰,怔了下,輕聲道:「顧北清,我們簽個婚後協議吧。」
「嗯,你說,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顧北清沒多想,在女人的頭頂親了親,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不想那麼快舉行婚禮。」
「覺得太趕了是嗎?沒關係,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要不下個月底?現在才剛入秋,到時天氣正好不冷不熱,你想穿什麼款式的婚紗都可以。」
男人孜孜不倦,興緻勃勃。
唐安寧一臉糾結,抬頭望著男人堅毅的下巴,忍了好半會,才打斷他:「我的意思是,先不舉行婚禮,等過……過段時間再說。」
「過段時間?多久?」
顧北清終於聽出她的話外之音,英眉微蹙,垂眸,目光審視地看著她。
這小狐狸,又想幹什麼!
「呃……這個,等明年再說好不好?」
「不好!」
顧北清一口回絕了她冥思苦想出來的好建議。
知她莫若他,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可是我今年還不想結婚!」
建議被他毫不猶豫地斷然拒絕,唐安寧也有些氣惱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傻啊,難道就沒想過易月媚這個人?
「是因為他嗎?」
顧北清眸色漸深,看了看那束藍玫瑰,問道。
「是,可又不是。」
「說人話!」
顧北清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耐心,快要被她給磨光了。
尤其那束藍玫瑰,他是怎麼看怎麼礙眼,要不是阮納森送的,早扔出去了。
「我是說,是因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說不是,是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不想跟你這麼快舉辦婚禮,甚至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已經復婚,是因為不想刺激易月媚,防止她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
「我知道你很厲害,能力通天。如果只是我自己,根本不會怕她。但你有沒有想過孩子們?他們還那麼小,我們又不可能每天24小時守著。萬一有個疏忽或閃失,我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敢去賭!」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護你們。」
顧北清臉色微沉,語氣不悅。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非常糟糕。
唐安寧搖頭:「不,我只是不相信易月媚,也無法忽視,她現在是你父親的妻子的事實!」
這最後一句,像是極尖尖的刺般,輕輕地扎在了顧北清的心上。
他一直都很介意顧程峰和那個女人的這層關係,這麼多年來,甚至都沒叫過一聲爸。
但無法割棄的血脈關係,讓他無法完全將那個男人,從自己的生命中摒棄,剔除。
特別是隨著顧錦行的身體,在最近兩年每況愈下,對親情的渴望和需求,則越來越旺盛。
曾被勒令沒有經過允許,不準踏進顧家老宅的顧程峰,幾乎每天都會來「報到」,陪老人散步聊天。
根本不用質疑,易月媚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想通過他,來對自己及家人不利。
這麼一看,自己如此「明目張胆」地將唐安寧和星辰接到身邊,確實增加了她們的危險係數。
因為就算他們住在星頤苑,老宅卻是定期必須要去的地方。
至少在老爺子仙逝之前,是難以改變的。
「反正已經領了證,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我的老公。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還能考驗考驗你,偶爾來個突擊檢查什麼的,讓你防不勝防!」
唐安寧勾著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眸看著男人,一臉的壞笑。
男人卻在挑眉后,霍地傾身,將她壓了下去。
眉眼邪肆,語氣威脅:「說到突擊檢查,應該是本老公才對吧!這才結婚一天,就收人玫瑰花,我看你是皮癢了!」
「喂,那花可是你兄弟送的,要算賬,也該是我跟你算才對!」
「我不管,你收別人的花就是不對!我要征罰你!」
「喂,你要幹什麼?起開啦,你很重知不知道!」
「你不就喜歡我壓你嗎?」
「我……哪有!」
唐安寧莫名地,臉紅了,嘴巴是硬了,心卻虛到不行。
「真的?」
「當然了!」
「我不信!我得試試才知道。」
「怎麼試……」
房間里再也沒有了說話聲,只有那漸升的溫度,和旑旎的氣氛,讓空氣里的每一個因子,都變得曖昧起來。
這個吻,很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