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你在吃醋?
選了首輕柔的《那年夢中》。
星星墜落的水面,
沒有你在我身邊,失去想念……
如詩的歌詞,通過輕吟慢唱中,緩緩吐出,就像是在跟遙遠的戀人在對話。
也不知是不是心境問題,最近常在夜晚,獨自坐在陽台上,望著黝黑的夜空發獃。
現在唱起這種輕緩的歌,竟是十分順口。
唱的人,入了神。
聽的人,也失了神。
一曲唱完,整個包房都是寂靜的。
「我唱得,很難聽嗎?」
唐安寧見大家都不說話,甚至沒有任何錶態,不禁有些尷尬。
她還以為,自己唱得還不錯呢。
「好聽!實在是太好聽了,我都快聽哭了,是吧,子煜!」
梁木飛一邊鼓掌,一邊誇張地說道。
他後面的話,雖然是沖著陸子煜說的,可眼神,卻瞥向了顧北清。
陸子煜跟他,兩人不僅秉性相同,還臭氣相投,哪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說是他聽哭了,其實是暗指,唐安寧夜夜思念顧北清,只怕是想念得哭過很多次。
當即,也跟著鼓掌附和道:「是,實在是太好聽了,掃地大媽,你唱歌這麼煽情,你家大爺知道嗎?」
大爺……
唐安寧忍不住,看向顧北清。
她是大媽的話,她家的大爺,不就是這位爺嗎?
可那男人依然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世外的樣子。
只不知道是不是燈光變暗了,只覺得這男人的臉色,好像比之前,更黑了些。
從她進來包房開始,這個男人就把她當透明的空氣般,唐安寧心裡漸漸憋起了一股氣,說話的語氣,也跟著不客氣了:「你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大媽嗎?大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折騰不起!」
「不中用……」
陸子煜唇角狠狠地抽了抽,目光暗戳戳地,瞄向顧北清。
果然,這男人的臉色,剎時就黑了。
是黑得十分徹底的那種,就算光線再暗,也變化明顯。
「咳咳……小師妹說得沒錯,你這麼漂亮可愛,一般的大……叔,哪裡配得上你!不過我倒從不知道,你唱歌這麼好聽。來,咱倆合唱吧!」
梁木飛察言觀色,連忙轉移話題。
他硬拉著唐安寧來到點唱機前,一口氣點了十首歌。
等唱完這十首,唐安寧嗓子都要冒煙了。
她隨便找了個尿遁的借口,這才擺脫這貨。
包房裡就有洗手間,唐安寧出來后,卻沒有再去沙發上坐,而是趁機出來外面透透氣。
一樓大廳的表演,正熱烈又火辣,看得她心痒痒,正想下樓去感受一下那種氣氛,冷不防腰身被人扣住,一個旋轉,就被人壁咚在牆壁上了。
「不是要搬走嗎,還來幹什麼!」
顧北清手臂撐在唐安寧兩側,將她牢牢地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這邊的燈光本來就很暗,加上這裡是角落,在微弱的光線中,即使這麼近的距離,唐安寧仍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唯有那深邃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幽冷的怒火。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玩的,不是來找你的!」
唐安寧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男人卻穩若泰山,紋絲不動。
「玩?」
顧北清眸色驟冷,尾音微挑,透著危險的信息。
他朝樓梯口的方向掃了眼,剛才唐安寧就是站在欄杆上,觀看下面的表演。
「怎麼,只許你顧大少來夜總會玩,別人就不能玩了?有本事,你把整個場子都包了啊!」
那她還可以換個地方玩,不用在這裡看他臉色,被他無視!
唐安寧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道。
顧北清卻目光狐疑地看著她,霍地,問道:「你在吃醋?」
呃……
唐安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死男人,什麼腦迴路!
她出來玩,跟吃醋有什麼關係?
要吃,也應該是他吃吧!
「顧北清,人自信點是好事,但太自信了,那就是自大!你以為戴著我唐安寧老公的帽子,毫無廉恥地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還要搞什麼見家長的把戲,我就會哭著跪著求你回心轉意?抱歉,苦情戲向來不是我的風格。麻煩你,把離婚協議簽了,以後咱倆各走各路!」
「各走各路?」
男人的眸色,又冷了幾分,在暗淡的燈光下,泛著冰涼危險的光芒。
唐安寧咬了咬唇,倔強地揚起下巴,大聲說道:「沒錯!顧北清,那天是你叫我滾的,現在我滾了,別告訴我,你又發現愛上我,捨不得了!拍狗血偶像劇呢?」
她連諷帶刺,滿臉鄙意。
顧北清終於惱了,身子緩緩下傾,咬牙切齒道:「唐安寧,幾天不見,腦子銹逗了?小爺會愛上你這個貪心不足,表裡不一的女人?別做夢了!你想要離婚是吧?先把欠小爺的東西還回來!」
唐安寧被他逼得,不得不向後縮去。
但後面就是牆壁,根本退無可退,她又惱又氣,尤其聽到他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很壞的女人,當即抬手一拳捶在他胸口,怒道:「我哪裡欠你東西了?那天我什麼都沒拿,協議上也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時候拿過東西了!」
顧北清垂眸看了眼捶打在自己胸口的粉拳,冷笑道:「你是沒拿過,但你欠我樣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唐安寧氣得,又捶了他兩拳。
奈何這人就像是鋼鐵做的,不管她怎麼用力,都眉頭不皺,像是在撓痒痒似的,反倒是她手指發疼。
顧北清沒有馬上回答她,目光從她臉上緩緩下移,最後,落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修長的手輕輕一指:「兒子。」
噗!
唐安寧差點,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顧北清,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又叫我滾,又要我給你生兒子,玩我呢?」
「你要這麼想,也沒錯。」
男人輕輕淡淡,漠然無視的樣子,讓唐安寧恨不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上,狠揍一拳。
她這麼,也就這麼做了。
只可惜,拳頭還沒碰到人家呢,就被牢牢抓住了。
顧北清大手輕易地,就把她的小拳頭給抓住,緊緊包在掌心。
「你……放開我!」
唐安寧用力掙了幾下,都沒能掙脫,氣得又抬腿去踢他。
可惜,她根本就不是這男人的對手,腳踢過去,又被人家的大長腿,給緊緊夾住了。
這下好了,她只能單腿站立,雙手都被人家鉗住,高舉在頭頂。
這種如同砧板上豬肉,任人宰割的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