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吃醋了?
「怎麼又是你?」
看到她,白紫嫣明顯不悅。
她總覺得,唐安寧出現的時機,太詭異。
「呵呵,剛跟客戶談完事情。二位這是,要出去?」
唐安寧問這話時,特意悄悄瞄了顧北清一眼,因為她得搞清楚,這兩人出去后,到底還回不回來的?
不然,萬一她回去了,人家突然殺個回馬槍,那多尷尬。
可是男人冷沉著一張臉,眸子也涼冰冰的,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看不出其它端倪。
難道兩人吵架了?
她抿了抿唇,心裡在盤算著,要是還不能回去,得找個地方給手機充電才行。剛才為了消磨時間,她一直在玩手游,所以電池耗用得非常快。
白紫嫣也看了顧北清一眼,沒有回答唐安寧的話,而是輕輕挑著眉角,微笑著說道:「聽說唐秘書又跳槽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刻意的,那個又字聽起來,十分刺耳。
唐安寧臉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是啊。沒辦法,能者多勞嘛,自然去的地方也多些。」
「嗤!」
這本是她自我解嘲的說法,白紫嫣卻似是忍不住,嗤笑出聲。
笑完,又像是意識到這樣不太好,連忙作勢掩了掩嘴,解釋道:「抱歉,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哪家公司的平台,能比顧哥哥的NT集團還大,讓唐秘書如此樂於奔波,這大晚上的,還要親自登門拜訪客戶。」
「呵呵,我就是個勞碌命,小公司,不足掛齒……」
唐安寧打著哈哈,敷衍著。
這個女人話里話外,都透著諷刺和譏誚,她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
自己已經跳槽到秦氏上班,早在拍賣會時就被那些記者給宣傳了一番,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顯然,是故意的。
只是礙於今晚場合不對,吵起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唐安寧才懶得理會,選擇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懂。
幸好樓層不高,電梯很快就到一樓了,唐安寧微笑著朝兩人點了點頭,踏出電梯。
剛走兩步,覺得不對勁,回頭,卻見顧北清也跟著出來了。
而他的身後,並沒有白紫嫣。
唐安寧不禁揚眉,敢情,這兩人不是要一起出去的啊?
她不知道,白紫嫣在電梯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來的時候,為什麼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怎麼,不送送你的舊情人?」
唐安寧剛才被白紫嫣諷了幾句,心裡很是不爽,此刻對顧北清,當然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了。
話里話外,都透著股濃濃的酸意。
「你吃醋了?」
顧北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他人的情緒變化,如此敏感。
薄唇,也就那麼不經意地,揚了起來。
小狐狸吃醋了?
有意思!
「誰吃醋了?少在那自作多情了!顧北清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配合你!」
特喵的,她才是這男人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老婆,現在卻搞得像小三似的,見不得人。
唐安寧越想就越不服氣,又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抬腿就踢了過去。
她以為顧北清會躲,沒想到竟站著不動任她踢,於是尖尖的鞋頭,正好戳在小腿的骨頭上,疼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雖心有不忍,唐安寧嘴巴上卻不肯示弱,氣道:「活該!」
但說話的氣餡和臉色,都已經軟了下來。
顧北清有些無奈,自己都把腿送上門給她踢了,怎麼氣還沒消。
抬手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回身再按開電梯,說道:「外面冷,回家吧。」
大衣很暖和,還散發著屬於男人獨特的氣息。
唐安寧臉微微一紅,心裡暖暖的,卻仍彆扭地說道:「不要,誰知道你的舊情人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還說沒吃醋?」
顧北清倚在電梯門口,鷹眸帶著些戲謔,灼灼地看著她,一臉邪氣。
唰。
唐安寧的臉,更紅了。
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有那麼一點,像是吃醋的樣子……
「哼,回就回!不過我先申明,要是白紫嫣回來,我不會再躲了!」
這並不是氣話,唐安寧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像老鼠一樣,見到白紫嫣就躲。
就算是為了遵守隱婚的協議,但今晚這種突髮狀況,都是顧北清惹出來的,憑什麼要她來受這份罪。
因為心裡有氣,她不想理會這個男人,站在電梯的角落,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無銘指上的霓虹。
過了一會,又無意識地看了眼顧北清的左手,忽然發現,上面少了什麼東西。
「顧北清,你的戒指呢?」
唐安寧指著他的左手無名指,問道。
她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戴青銘男戒!
難怪,都這麼晚了,白紫嫣還找上門來,一副正牌女朋友來約會男朋友的高傲姿態。
「呃,有點礙事,我暫時取下來了。」
顧北清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
「礙事?呵,確實挺礙事的。那公平一點,我也不戴了!」
唐安寧說著,忿忿地去摘戒指。
她忽然有種被人玩弄的羞憤感,當初戴戒指的時候,顧北清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他也會戴的。
現在人家手指上光禿禿的,就她一個人套著戒指,感覺像個傻子一樣!
「你敢!」
顧北清一個冷冷的眼神掃射過來,頓時,唐安寧摘戒指的動作,就生生被止住了。
她扁了扁嘴,甚是不甘地看著他:「憑什麼你自己不戴,卻非要我戴?」
「因為本總裁是甲方!」
顧北清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正好十樓到了,他率先走出。
唐安寧追了出去:「剛才說什麼?什麼甲方?」
但是男人沒有多加解釋,大步上前,打開門的密碼,開門,進屋。
屋裡一片亮堂,所有的燈都大開著。
唐安寧一邊換鞋,一邊追問:「顧北清,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甲方乙方的?我不管,我又不是寡婦,憑什麼就只有我戴著婚戒!」
聽到寡婦兩個字,顧北清的薄唇,狠狠抽了抽。
這是,在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