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天使淚公司步入正軌，成為在江都擠出一席位置，我把手中整理出要收購周邊那些小型影視公司，順便利用在網絡上的風評把合適的演員和經紀人都劃入名單裏。
蔣逸軒翻看著我的文件內容，連連搖頭，眉頭緊皺，大約十分鍾後放下我整理好的東西對我露出一種失望的神色，“冉冉，這份東西不可以。”
“為什麽？”
這可是我辛苦整理出來，到蔣逸軒嘴巴裏就沒有用，我也氣憤地扯過文件給丹尼斯看，蔣逸軒打斷我，“其實結果一樣，其他事情我們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來，但是商業上的事情你沒有經驗，我們也不會縱容你。”
蔣逸軒口氣算哈，他冷峻的麵容上透露出縱容寵溺，我渾身不自在向後退幾步，等丹尼斯看完我估計都快中午，秦風在打電話催促我。
我道，“下午我要出席許氏的會議，這次應該就是關於收購林氏股份的事情，還有上次城西度假村競標的計劃書，
蔣逸軒，你別以為這次你幫助我，我就可以原諒你，你在我心底還是一個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偷。”
小偷‘蔣逸軒’聽起來蠻適合的。
我下樓預備打車，突然麵前停下來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嚴嚴實實把我麵前的路擋住，從車上下來一條修長的腿，他看著我，“這就是你謀職高就的地方？”
被抓個正著，我臉色尷尬，“你說過這是我的自由，所以許總，你管得未免太過寬泛了。”
許司珩叫我上車，“回去你有必要寫辭職信，許氏不會錄用同時兼職兩家公司的員工。”
他鷹隼般的目光盯得我渾身不安，使我一瞬間沉浸在虛無陰鶩的夢魘裏，驚心動魄，大汗津津。我坐進車裏時還看到許母和陳宇，他們向我禮貌打過招呼。許母便在我渾身上下打探我，似乎要從我幹淨白皙的臉上挖出我的心來看看我的心思，要說背叛，其實我早就和許司珩打過招呼。
“你為什麽會出現蔣逸軒的公司樓下？”陳宇問我。
“……”
“敘舊。”許司珩率先替我回答。
許母挑挑眉，“你以為我會相信？”
來到公司，陳宇作為公司副總先去主持會議，許母和我坐在休息室裏，拎著一個嶄新的牛皮紙袋扔在我腳邊，居高臨下的蔑視目光裏帶著濃重的威脅，霸道的命令道，“換上，別丟了我的臉麵。”
“恩。”
“一會兒茶餘飯後的茶會你要陪我一同參加。”
我在換衣間對著鏡子發現我的肚子上不少妊娠紋出現，醜陋得讓我自己都無法直視，聽見門外尖銳刺耳的羞辱聲，“我不想別人說許夫人的準兒媳婦兒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
我一言不發。
換好衣服，撣了撣身上的褶皺，走出門，如果不是僅存一丁點對長輩的禮貌，恐怕我會和這個潑婦同歸於盡，“我以為，您的準兒媳婦應該是沈佳珍，沒想到居然還是我。”
她聽我說話後拿住手機發送消息的發送鍵都頓住，抬頭用一副意味深長，又一種看不懂的眼神看向我，眼神裏是一閃而過的心虛，那模樣我已知道她又在和許司珩盤算陰謀，這次的算計對象是沈佳珍。
“許老爺子認同你，否則你以為我會挑中你帶你去。上次的會議隻不過是一次商業會議，女人過去都是陪襯，而這次的茶會，參與的可都是許氏合作商，還有許家世交，老爺子點名要你去也是認同你的身份，否則我不會帶你出去丟人現眼，丟的還是我許夫人的臉麵。”
“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想請教許夫人。”
她挑眉，冷冷睨我，“什麽？”
“你利用顏煙去算計許晨風，將許晨風母子從許家老宅裏趕出去時，有沒有想過您是毀了顏煙十年的青春。”我由衷想為顏煙問一句。
“看來你都知道，還不算太笨。”許母被我揭穿半點都沒有愧疚的神色，反而隻是輕描淡寫的笑，眉宇裏洋溢著勝利者的姿態。
“顏煙從來都沒有得罪您。”
“她母親得罪了我！她的出生就是一種罪大惡極！”她目瞪眼裂看向我，赤紅的眼眶，猙獰的麵孔都讓我仿佛在看陌生人。
許母看向我，鄙夷諷刺地道，“許晨風母子是小三，縱容許家還有小四，小五，那許晨風母子也有錯。那女人狼子野心，她們憑什麽和我占用共享一個丈夫！現在已經三妻四妾的時代，一夫一妻，那些女人憑什麽還來占用我的丈夫！”
她把手心攥得緊緊的，我從她身上看出悲涼和淒慘，看不到半點許夫人該有的端莊和大度，也找不到半點歲月留下來的韻味。
我猜想，年輕時的許夫人顏氏大小姐可能也是名媛，隻不過被男人耽誤一生。
許母久久沒平複心緒，我難得心平氣和坐在她身邊，一點點開口像是在勸慰，“許夫人，那些女人縱然破壞了您的家庭，但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許董事坐懷不亂，恐怕就不會有這種事情，所以許晨風在某種程度是無辜的。我不是在為他們說話，畢竟肖想自己不該有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我隻是為您惋惜。”
“為我惋惜什麽？”她抬頭問。
“我想您當年也是一個容貌絕佳，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可是您一次次對人惡語相向，您沒發現您當年的風度全都消失殆盡了？”我道。
她眼眸明顯怔住一瞬，震驚和錯愕，我戳破她內心最不敢麵對的部分，就像一個總是欺騙自己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捅破那層謊言，她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許母默不作聲摩挲被子，手指骨分明緊緊抓住杯把，死死不鬆開。我看見咖啡上方泛起層層漣漪，如同她的內心般，喉嚨半晌都發不出一個字，如鯁在喉。
此時此刻，我眼神裏就隻有同情。
她半晌長歎一口氣，“怪不得司珩會選擇你，你現在這幅模樣有多知書達理，有多知心，我就有多討厭你。對比來說，我更喜歡沈佳珍那種有野心的女孩子，懂得為自己喜歡的人或者事物不擇手段的爭取。”
我愣住了一下。
“走了。”
剛一出門，許司珩半路攔住我，“你要繼續出任風投顧問。”
“剛才會議是什麽內容？”
他沒搭理我，跟著滿臉怒容的許冠華進了辦公室，許母去安排下午的茶會，她過來隻是順道給我帶來一套價值不菲的衣服防止我損麵，陳宇在門外和我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嘴中央，“小姑奶奶，你可別問了。這次也沒想到許董事居然栽了。”
“怎麽回事？”盡管從秦風那裏早就知道結果，我還是忍不住會問。
在許氏，我就像個間諜，臥底……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