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等得著實百無聊賴,忽然門鈴響了,我興奮地去開門,發現居然是婆婆和老公。
他們把我堵在了門口,“你們想要幹什麽?”
“拿錢!”
婆婆擠開我擋在我門口的身子,看了眼屋裏眼神裏露出貪婪如狼的目光,“沒想到你個小賤人離開我兒子居然住在這種豪華地方!憑什麽我兒子因為你變得一無所有!我不管,要不你把這房子騰給我兒子,反正這不是你情夫給你買的,他那麽有錢,再讓他給你買一套不就行了。”
“你們要不要臉,從我家滾出去!”
“哼,夏曉冉,你害我兒子害得那麽慘,我就住在這裏看你能把我怎麽樣?”婆婆蠻橫不講理,一屁股坐在許司珩家裏的沙發上就不走了。
我擰緊眉頭,想動手處理了兩個人,“你們滾出去!這是許司珩的房子,不是我的!”
“不是您的,那你身上穿的這些都是什麽?”她看中我脖子和耳垂上戴的東西,上來就要揪扯下來,被我躲過去,“夏曉冉,把你身上的首飾都給我留下來。”
“憑什麽!”我橫氣地罵回去。
“就憑你這些年一直吃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我現在過來找你要點東西不過分!”她真不見外地見我許司珩家中好的東西就塞到自己兜裏,看中許司珩給我戴的首飾就起了賊心,語氣更加冷硬,“天良,趕緊動手!”
我驚慌地後退,心中無比期望許司珩能回來。
眼瞧見婆婆的手要伸扯到我身上,我驚得向後退一步,大叫一聲,驚來了隔壁的鄰居。
“這是怎麽回事?”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誰知道他們來我就就想搶東西。”我委屈哭訴道。
婆婆上來要打我,我還想躲,任天良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結結實實挨了婆婆的一耳光,聽她罵罵咧咧地說我,“你們可不知道,這是我家兒媳婦兒!在外偷了野男人,還懷了別人的野種。你們看看她這一身的行頭,都是花我家的錢買的。從前我兒子對她有多好,好的都給她,現在我們無家可歸,見我兒子沒有錢了,就跑了,和別的男人好上!我們上門來要錢,她還說不認識我們!”
旁邊的女人見到老太太哭天抹淚的樣兒都不相信我,反而和婆婆一起罵我。
“看著是個不錯的小姑娘,沒想到居然偷男人,真不要臉!”
“和那個野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心裏有委屈說不出來,眼瞧見婆婆和老公要摘掉我身上的首飾,婆婆忽然被狠狠扯了一巴掌,倒推回去,差點跌倒在地上。
從我背後傳來冷厲陰森的嗓音。
“你們說誰是野男人?”
男人邁步向我走來,在我的餘光裏給我滿滿希望。
許司珩眯眸,眼神裏透射出萬道刀芒,走到任天良和婆婆麵前,陰沉的嗓音響起,“說誰是野男人?”
冷厲的目光一掃而過,剛才還在看好戲的人都認識許司珩,立馬閉了嘴,關上門不敢再多問一句。
任天良見到許司珩,腿肚子在打哆嗦,剛才滿臉的囂張勁兒都被狗吞了,“許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和曉冉開個玩笑。”
他長臂一伸,把我攬到懷中,看到我臉上鮮紅的五指巴掌印,“誰打的?”
我看到他眼神裏有兩團小火苗在熊熊燃燒,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震撼動。
想著,日後無論他說什麽,我可能都會義無反顧的聽從,但如果我早知是飛蛾撲火,我真的不會去觸犯,寧願死去。
“她!”我不客氣地指著婆婆的鼻子說道。
婆婆狠狠瞪著我,“你個小賤人,你……”
“誰給你的膽子、”頓了一下,他侵身上前,“說我的女人。”
“不是,我隻是來要錢。”
“恩?”他低頭吻著我的額頭,指腹在臉頰上摩挲著,輕柔地問我,“疼麽?”
抬眸,我直視他深沉如海的眼神,輕輕搖頭後又立馬點頭,“疼~”
軟糯的口氣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許司珩看著我就像看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心疼地抱緊我,肅殺的眼神猛地甩過去,冷冷地開口,“夏曉冉是我的女人,你們敢動她!”
“不是這樣的許總,我們隻是和曉冉開個玩笑。”
“你別叫我名字,我惡心。”我駁斥道。
事實上,因為剛才和婆婆爭論得過分,我胃裏實在惡心。
“曉冉,你要他們怎麽樣才開心?”他摸著我的臉頰,關切地問我。
我毫不猶豫地回道,“讓他們滾,不要再出現我的視線裏。”
我腦子一衝提了這個要求,但是許司珩毫不客氣地向後擺擺手,立即上來一群人左右兩手拎著任天良和婆婆,把他們拎下樓,扔了出去。
任天良臨走前對我大喊,“夏曉冉,你以為許總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一輩子,你這輩子就是個替身,替身!”
‘替身’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在我耳邊不斷升起,我心髒猛地沉到穀底。
等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刹那,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離開我,擦擦自己的手。
“謝謝你。”
“下去,和我去參加家宴。”
我跟他上了車,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快到了,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今天,你為什麽幫我?”
“報酬。”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腦子還盤旋著照片上夏曉冉和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麵,瞬間眸子陰沉肅殺一片。
我不懂,也不知道,還要開口,就看見他閉起眼睛,冷冷地說道,“夏曉冉,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了吧。”
“你這種女人,不配我喜歡!”
“更不配喜歡我,我會惡心!”
惡心?
瞳仁劇烈收縮了幾下,我喉嚨滾痛從裏麵擠出來幾個字,“為、什、麽?”
“我們從來都是交易關係。”
他倏地睜開眼眸,冷漠得毫無神情,“你以為我會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和外麵那些賣的女人沒什麽區別,乖乖生下孩子,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我渾身血液凝滯在空中,冷風吹進來仿佛在淩遲在我的空氣。
一滴眼淚在我眼角默默無聲地滾落下來。
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許先生,真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