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註定要死的人,我可從來不客氣(5)
納蘭喋沒有堂姐或者堂妹,更別說親姐妹了,在納蘭府長大,從小跟在納蘭熙的身後轉,才讓納蘭喋從小就練武,性子大大咧咧。
可是,納蘭喋有時候還是挺羨慕那些有姐妹的,就算是在一起吵吵架架,那也她沒有嘗試過的,是以,秋敏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后,才是體驗到了有姐姐的感覺。
現在想著秋敏不知所蹤,看著走在前面馮淡水,心中就不平,冷聲道:「馮淡水!」
納蘭喋的這一道冷聲,倒是把馮蓁蓁給嚇了一跳。
馮淡水的腳步停下,轉身看著一臉憤恨的納蘭喋,挑眉問道:「納蘭姑娘是有什麼事情?」
納蘭喋看著這般從容的馮淡水,淡然一笑,「馮淡水,你覺得你嫁給了我表哥,你覺得沒有了敏兒,就沒有人來找你麻煩嗎?」
「你這樣想著也太天真了!」
馮淡水看著納蘭喋憤恨不平的臉,臉色很是平淡,說道:「敏兒?秋敏?」
納蘭喋沒有回答馮淡水的問題,反正就是怎麼看馮淡水怎麼不順眼,敏兒最好是好好的活在這世上,要是讓她知道敏兒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定不會放過馮淡水。
馮淡水看著不語的納蘭喋,低聲一笑,說道:「我能活這麼久,從來就沒有天真過,那麼納蘭姑娘想怎麼樣呢?」
納蘭喋定定的看著馮淡水,冷聲道:「表哥會回南都,而你也會跟著表哥去南都,你沒有去過南都吧,那你知道南都的上官家有位姑娘曾經跟表哥談婚論嫁嗎?」
馮淡水聽著納蘭喋的話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倒是馮蓁蓁臉色一變,擔憂的看了一眼馮淡水,然後就是對著納蘭喋大聲的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是特意來添堵的嗎?你怎麼就不盼著人好一點呢!」
納蘭喋卻是沒有理會馮蓁蓁的話,眼中全是那淡定的女子,喉嚨微微發澀,她似乎小看了馮淡水,一般人聽了難道不是應該臉色一變嗎?
「不在在意?」
馮淡水卻是像看孩子一般的看著納蘭喋,也沒有多在意,輕聲道:「納蘭姑娘這邊坐吧。」
馮淡水說著就是走進了園子中的亭子中,隨即又是說道:「至於我在不在意這事情,還不是看徐胤什麼表現咯。」
納蘭喋看著這樣的馮淡水,有點拿捏不住了,不過還是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馮淡水坐在亭子中的桌子邊,捋了捋衣袖,淡然道:「我的意思是我並不在意什麼,徐胤給了我很好的答案,像納蘭姑娘說的,曾經和徐胤有著談婚論嫁的姑娘,不是沒有嫁成嗎?那不就是徐胤的表現?徐
胤寧願要我這個二嫁婦,也不要納蘭姑娘說的那個什麼上官家的小姐。」
馮淡水說著就是直勾勾的對視著納蘭喋犀利的眼睛,冷然道:「這就足以說明,徐胤不在意那個什麼上官家的姑娘,那我何必在意呢?」
「我說的對嗎?納蘭姑娘?」
納蘭喋被馮淡水說的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馮淡水這般能說,心中想著秋敏的事情,就是坐在桌子旁,看著馮淡水,問道:「馮大小姐知道秋敏,那你可否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馮淡水冷眼的看著納蘭喋,直接問道:「那麼,納蘭姑娘可知道那夜我失蹤的事情可否和秋敏姑娘有關呢?」
「或者,這其中有沒有納蘭姑娘你的手筆呢?」
納蘭喋被馮淡水看的心中微微發抖,馮蓁蓁坐在亭子邊上的圍欄上,聽著馮淡水這般說,眼中對納蘭喋更是警惕起來。
納蘭喋眉頭一蹙,「你把敏兒怎麼了?」
馮淡水看著納蘭喋的眼神也是微微發冷,嘴角一扯,「這麼說來,那日我失蹤被阮慈,秋敏挾持,也有納蘭姑娘的手筆了?」
納蘭喋冷然的看著馮淡水,沒有說話。
「不知,納蘭姑娘在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馮淡水輕聲的問道,聲音中好似很溫柔,又好似有著淡淡的殺氣。
納蘭喋見著這般的馮淡水,亦然是冷冽道:「我在這件事情中並沒有扮什麼角色,只是,本姑娘看不得那些明明是棄婦的女人,還那般的到處勾引男人。」
一旁的馮蓁蓁一聽,就是冷聲道:「納蘭姑娘慎言,要是你剛剛與我說是來找大姐姐茬的,鬼才會帶你進來,真是晦氣!」
馮淡水聽著馮蓁蓁的話,嘴角一勾,說道:「蓁蓁,去讓弄竹端一點點心來,納蘭姑娘定是沒有吃過她做的點心。」
馮蓁蓁看著馮淡水故意支開她,就是不滿道:「大姐姐!」
「乖,去吧!」馮淡水看著馮蓁蓁淡然一笑。
馮蓁蓁見著這般的馮淡水,猛的就是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納蘭喋,踏出亭子外。
馮淡水看著馮蓁蓁的身影消失在園子中后,淡淡的大量著納蘭喋。
「所以,納蘭姑娘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納蘭喋嘴角一揚,要是她在這裡把馮淡水怎麼樣了,就算徐胤會怪罪,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吧,起碼也會看在祖父祖母的面子上,不敢把她怎麼樣。
只是納蘭喋完全忘了,那日馮淡水失蹤,眼中全是殺意的徐胤。
想著猛的就是起身,身子稍稍的一躍,馮淡水的脖間就是有著一把冰涼的匕首。
耳邊傳來一道笑意的聲音,「馮小姐,你說我在這裡殺了你,西晉的皇帝,或者表哥會把怎麼樣?」
馮淡水卻是沒有多大情緒,很是淡定的把石桌上的茶杯翻過來,輕輕的提著已經冷透了的茶水,輕柔道:「納蘭姑娘可知道為何這茶水會變涼嗎?」
納蘭喋看著這般從容的馮淡水,柳眉一挑,冷聲道:「馮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這麼的淡定?」
「人生在世不稱意,活著也就是那麼幾件事情,要是事事都著急,那我豈不是早就不活在這世上了?」納蘭喋眸子微微一眯,手中的匕首一緊,明顯的已經刺進馮淡水皮膚下,在馮淡水的耳邊說道:「那馮小姐可真是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