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顆腦袋怎能償還(3)
阮慈看著面前人的笑容越來的英俊,心中更是一緊。
「忘恩負義?」
徐胤的聲音一落下,阮慈的喉嚨猛地就是一緊,呼吸更是不順暢,眼前都已經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
「徐、胤、你不能……」
阮慈還沒有說完,大殿中就是出現一絲異香。
做為苗疆大公主的阮雅,當知這是什麼異香,大聲道:「徐胤,這是蠱毒香,快捂住嘴鼻。」
徐胤聞言,就是猛的阮慈甩在另一側,徐胤當然知道蠱毒香,有什麼樣的作用,這種香不是一般人能制出來。
阮慈讓苗疆聖都未出閣的少女養蠱毒,然而,那些蠱最是喜歡聞得便是蠱毒香,此刻本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所養的蠱只要聞到這種香就會逃出來,然而,人聞到這種香就會出現幻覺,出現腦海中最想做的事情。
直到在幻覺中醉生夢死,然後,被那些逃出來的蠱給活生生的吸盡精血。
徐胤臉色緊繃,看著地面上的阮慈,冷冽道:「談佚師叔,不準備出來見見師侄?」
阮雅見著徐胤沒有捂住嘴鼻,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輕聲道:「徐胤,你不怕這種毒香?」
徐胤卻是沒有回答阮雅的問題,這個時候就是從大殿一側出現一位黑衣戴著黑帽的老者,看不清面容。
在看到地面上的阮慈時,就是上前,親自扶起來,說道:「慈兒啊,師傅早就與你說過,徐胤有著這世上最冷的心,你是捂不熱的,你偏不聽,看見沒有,剛剛,他有殺你的心。」
徐胤淡淡的看著老者,嘴角就是一揚,「師叔把師侄說的這般狠毒,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的好徒弟怎麼了呢!」
聽著徐胤頑劣的聲音,阮慈還是帶著一絲愛慕的看著徐胤,白皙的脖頸此刻卻是變得深紫色,被老者慢慢扶起身。
這個時候老者才是回答著徐胤的問題,輕聲道:「今日苗疆輸在你徐胤的徐家鐵騎兵上,只是,西晉的皇帝要是知道徐家在邊疆另外養了大批的徐家軍,不知道會不會派軍滅了整個南都。」
阮雅看著老者的樣子時,瞳孔一縮,就算此刻的老者面容蒼白,小時候似乎見過,喃呢道:「阮慈的阿爹葉啟辰。」
徐胤聽到阮雅說的后,眸子微微一閃,揚唇一笑,「徐家軍代代都有,不止師侄這一代有,要是師叔實在不喜師侄的軍隊,大可以前往西晉,告發師侄!」
「至於南都嘛。」徐胤說著就是從嘴角溢出一聲冷笑,「西晉來一萬軍隊,徐家軍將踏平一座城池,西晉來十萬軍隊,徐家軍定是踏平整個西晉!」
談佚從容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異樣,那雙渾濁的眸子就是直直的看著那墨衣少年,聲音中還有一絲沙啞。
「當年那個狂傲少年如今變得不能動撼的男人了,只是,師侄覺得今日能逃得過師叔的手掌心嗎?」談佚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陰冷無比。
徐胤眸子凜然一閃,頑劣的說道:「為何不能逃出師叔的手掌心?」
「就憑這些……?」
徐胤說著,就是看著那些正向大殿包圍的那些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蠱,扭動著的身體,讓人看了發寒。
阮雅看著那些的時候,手中的長劍重重一揮,就是把那些那些迎面而來的蠱給擊向一側,而大殿中的房頂之上更多,順勢而下的便是大柱子上。
談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當是不知道師侄就連蠱毒香都不怕,毅力也是常人不能比的。」
阮慈見著密密麻麻的蠱時,腦子終是清醒,看著徐胤,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徐胤,要是你能把周圍的人給退下,我就立馬讓這些東西消失。」
然而,此刻,圍著的黑衣人用著手中的劍與地面上各色各樣扭動著的蠱刺去。
徐胤嘴角一勾,「把當年從冥山中拿出的東西還回來,今日,興許看在你們是師傅的師弟師侄的面上,留你們全屍!」
談佚輕笑一聲,就是抓著阮慈的手,「真是好大的口氣。」
談佚說著,就是從懷中拿出很舊的塤,放在嘴邊輕輕一吹,一股異常微妙的聲音就是響起。
那些蠱聽到這道聲音后,更是興奮不已,更是能跳躍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然而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那些身形小的蠱就是順著皮膚進入到筋脈內。
只是一小會的功夫,許多黑衣人就是筋脈斷裂,七竅流血而死。
「啊……」
「啊……」
徐胤看著一個個倒在地的黑衣人,身形微微一閃,腰間的刺鞭猛的就是抽出,像一頭獵食的狼,盯著談佚二人。
「你們只有這點能耐,拿著冥山的東西,卻是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
「啪……」就是把阮雅身側的那些蠱給猛地一拍,地面上全是那些蠱的血跡,有的更是還沒有死透,那軟著的身子還在蠕動著。
談佚看著徐胤從容的臉,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拿著塤更是猛烈的吹起來,那些蠱聽著這道猛烈的聲音。
比剛才更是激動,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奕平從哪裡而來,手中那些火把,看著徐胤就是大聲道:「主子,這些蠱怕火。」
談佚臉色微微一白,但還是沒有停下,繼續吹著塤。
徐胤冷然的看了一眼奕平,就是冷聲道:「怕火的只有小部分,你們先撤!」
奕平看著徐胤,猛的就是把手中的火把扔向地上,冷聲道:「主子,擒賊先擒王!」
談佚瞳孔微微一縮,然而還沒有回過神,就是被刺鞭給捲入,手中塤就是衰落出去,談佚亦是被摔在地面上。
剛剛還異常興奮的蠱,沒有了塤的聲音,卻是溫柔了許多,阮雅看著地面上已經被蠱吞噬的差不多的陸寧,嘴角就是一冷。
在看到同樣臉色發白的阮慈,冷聲道:「沒想到你們讓整個聖都的姑娘都養蠱,阮慈,你可知道養蠱有多傷身子?」阮慈看著地面上的談佚,那些蠱似乎能認識談佚似的,都是從談佚身旁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