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居然沒有死(2)
馮淡水輕笑一聲,想著前世蕭筱的嘴臉,嘴角一扯,「生不如死?」
蕭筱不光要受著身體上的痛苦,還要受著那麼多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幕,馮淡水相信余氏一定不會讓蕭筱就那麼輕易的死掉。
生不如死嘛,後面怕是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余氏可不像冉紅明那般正直,余氏的手段可是在長安城中出了名的。
然而,蕭家怕也是不會放過冉家,真是今年最大的一出大戲啊……
「那兩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徐胤嘴角一挑,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她說道。
綠絲和弄竹見著兩人要談話,便是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怎麼辦?」馮淡水揚唇一笑,「就老死在冉府中如何?」
徐胤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閃,笑著說道:「你倒是這麼仁慈,那兩個女人可是想害你們大房的人。」
徐胤看著那坐著淡笑不語的人,又是問道:「你的二嬸為何這般安靜?」想著就是嘴角一挑,「不會真的想離開馮府另尋出路吧。」
畢竟劉氏只有一個女兒,然而,那僅有八個月大的馮翎兒,余氏會放過?冉紅明都斷子絕孫了,馮清明又怎能還流下這個血脈?
馮淡水聞言,嘴角盈盈一笑。
「那到未必……」
三日後。
馮清明聯合蕭筱殺死冉赫一案,終歸要落幕,冉紅明在金鑾殿上說著要讓馮清明血債血償,蕭筱也一併落到冉家的手中。
儘管蕭丞相有心護著蕭筱,但也是力不從心。
長安城,午門。
那斷頭台上,只有馮清明一人,雖說是馮清明聯合蕭筱殺死的冉赫,卻是沒有看到蕭筱的身影,這也不難讓人想到另外一個方面,那就是蕭筱要麼被蕭丞相給保住了,要麼就是落入到冉府主母手中了。
是前者還好,要是後者……
前來圍觀的百姓卻是不由的唏噓,這馮府的二老爺也是常年不在長安城,這次倒是一回長安城就是出了這個情況。
先別說馮清明為人怎麼樣,就是單單的勾搭比他小一輪的少婦,在長安城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沒。
百姓中也在討論,有人對馮清明嗤之以鼻,有人卻是罵蕭筱不要臉,都已嫁人婦,連馮清明那種男人都要勾搭。
這下,蕭筱娼婦的名聲比以往更甚。
馮清明看著那些圍觀的百姓,心中氣氛不已,大約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他這次停留在長安城,不就是為了得到他該得到的?
從來都是心高氣傲的馮清明,年少時對馮家的家產不聞不問,一個文人都對那些個銅臭味的東西有著說不出的情愫,感覺拿著黃白之物,有失了他們的身份。
更是覺得馮家的東西有一半是他的,是以,馮清明對馮府,只是馮府而已,馮清明本就有一顆野心勃勃的心。
然而馮府的家產更是能讓他的野心膨脹,有馮府在他的身後,他自是有條件和五皇子談條件,馮清明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優勢,跟了五皇子后。
就是想著回京把馮清揚手中的東西一併給拿回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是,從回府後就沒有什麼事情能是順從他意的。
馮清明此刻的眼中帶著一絲悲涼,馮清明的身後就是站著的劊子手,原本這個時候,死囚都是有人來送飯菜的,可是,馮家卻是沒有來人。
馮清明眼中卻是有著一絲狠意,雖然早年娶了劉氏感情一般,但是也沒有惡劣到什麼地步,今日看著馮府一個人都沒有,那雙暗淡的眸子閉了閉。
馮清明跪在邢台上,只是看著迎面而來的馮清揚,眸子頓了頓,自己的妻兒沒有來,倒是那個自己處處想算計的大哥來了。
馮清揚手中提著食盒,眸子深沉的看著跪在邢台上的馮清明。
圍著看著好戲的百姓,卻是不由的唏噓,馮清明也算是有妻有女的人,只是沒有想到的時候,這個時候來的是馮清揚。
因為馮清明現在不能說話,看著馮清揚的時候,嘴裡嗚嗚的說著。
馮清揚看著,濃眉微微一皺,把食盒放在地上就是對著今日行刑的人,供著手說道:「大人,草民來送小弟最後一程,還望大人允許。」
今日監斬的是冉紅明的好友,杜發,看著馮清揚,眼神微微一緊,輕聲道:「還望馮老爺快點,時辰不能耽擱。」
馮清揚聞言,供著手說道:「謝杜大人。」
「清明啊,你怎麼能做出那等事情啊。」馮清揚說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說著就是把食盒中的飯菜給端了出來,而馮清揚卻是拿出了一小罐酒壺,給馮清明到了一杯。「不管你對大哥有什麼樣的想法,或者你想把馮家怎麼樣,大哥都不會怪你什麼,就像水兒說的,一筆寫不出一個馮字。」馮清揚說著就是把酒杯給湊到了馮清明的嘴邊繼續說道:「清明啊,小時候的有些事
情也許並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
馮清明眸子盯著馮清揚,瞳孔微微一縮,看了一眼馮清揚后,就是猛的一下把馮清揚手中酒杯中的酒一仰而盡。
口中嗚嗚了兩聲。
馮清揚看著這般的馮清明,眸子微微一閃,此刻也不能問什麼,只是心中有一絲的懷疑。
把手中的碟盤端起,拿起竹筷,就是給馮清明夾了一口菜,說道:「大哥也是沒用。」
馮清明看著馮清揚的眼神,那暗淡無光的眼中此刻,卻是微微一紅,又是嗚嗚了兩聲。
杜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是對著馮清揚說道:「馮大老爺,時辰到了。」
馮清揚一聽,心間卻是微微一緊,看著馮清明的眼神,傷感充滿整個眼中。
身後的劊子手,在身後大聲的說道:「去了陰曹地府可別找我!」
馮清揚眸子閉了閉。
「時辰到,行刑。」杜發一塊令牌丟在地上。圍觀的百姓中此刻卻是鴉雀無聲,今日的陽光很似刺眼,午時已到,劊子手噴了一口酒,舉起大刀,當頭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