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護著你(4)
「你們可知道慢慢死去的滋味……」
腦間最後一絲的理智全然崩塌,他當然知道馮淡水給他們吃的是什麼……
「慢慢死去的滋味……」就在那理智崩塌時,耳邊還響起那一道清涼的聲音。
而被徐胤牽著走出密室的馮淡水此刻卻是被兩隻大手捂著耳朵,馮淡水淡淡的看著比她高一個頭的人,淡笑不語。
「你也真是想得出來,兩個男人……」徐胤看著那淡笑不語的女子,繼續冷聲道:「要是剛剛我不在,你怎麼辦?」
馮淡水詫異的看著徐胤,把那那捂在她耳朵上的大手扯下,輕聲道:「你真當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小姑娘,沒有你……」
馮淡水說著就是往密室的出口走去,「沒有你不是還有奕年,是你把他給支走的。」徐胤見著前面走著的女子如此不依賴他,嘴角一扯,看著在那地面上蹲著的白色糰子,就是大手一扯,提著白色糰子追上了馮淡水的腳步,頑劣的說道:「表姑,你什麼時候也像個小女人一樣,依賴依賴我
……」
馮淡水正在上石梯的腳停下,轉身看著在她身後的少年,輕笑道:「原來小侯爺喜歡小女人……」
說完就是頭也沒回的的走出密室,那紅衣少年臉色噙著的笑容微微收攏,大手提起白色糰子,無奈說道:「本候有說喜歡小女人?」
白色糰子嗷嗚一聲,便是用著那深幽幽的目光看著紅衣少年。
果然,馮淡水出了密室后,就感覺西苑不是一般的安靜,只是老遠看著奕年站在那裡。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眯,卻是感覺到了這西苑不止十人,甚至是幾十個……
徐胤看著站在那裡的白衣女子,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攏,冷聲道:「八皇子,你是來有事相求,態度就是這般?」
這個時候,卻是見著和洬從一側出來,看著那滿臉謹慎的馮淡水,輕笑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馮小姐,為了本皇子的安全,是以……」
「你把我爹娘怎麼樣了?」馮淡水淡淡的看著和洬,只是那說話間的語氣有種說不出的諷刺和冷意。
徐胤那雙帶著似秋水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和洬,然而目光深處讓人發冷,知道他的人就知道,他這是發火的前奏。
竟使那目光中有著冷意,臉上卻是還是玩世不恭,「和洬,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和洬倒是沒想到徐胤是這麼的看重馮家的大房,或者說是,是把那一襲白衣女子放在了心尖上,卻是看著徐胤,輕笑的說道:「怎麼?小四你要衝冠一怒為紅顏?」只是那玩世不恭的臉上突然如一塊寒冰,銳利的眸子幾乎能看穿到人的心底,瞬間的功夫就是移到和洬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抵在和洬的脖頸處,溫和的說道,「二師兄可以試試我的底線。
」
和洬眸子微微一閃,冷聲道:「都撤回。」
「唰、唰、唰。」的聲音卻像似退出了西苑般,馮淡水感覺沒有盯著的感覺后,卻是深深的看著那前方不遠的紅衣少年。
「八皇子能出了普光寺,不回皇宮,卻是來馮府,八皇子是想做什麼?」
徐胤把手中的匕首收回后,看著那地面上的白色糰子像馮淡水奔去的時候,嘴角一揚。
面前的和洬見狀,嘴角微微一抽,真是,他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要是面前這廝像對馮家小姐那般對他,那他的計劃一定完美極了。
「我來馮府是想找馮小姐,你的。」和洬此刻笑嫣嫣的看著馮淡水,哪裡還有剛剛那駭人的冷意。
馮淡水嘴角微微一揚,卻是蹲下身抱去那白色的糰子,親昵道:「你餓了嗎?」
白色糰子嗷嗚一聲,馮淡水柳眉一挑,輕聲道:「餓了?等著,我們回院子給你弄吃的。」
和洬嘴角微微一抽,看著那白衣女子,冷笑一聲,真是女人,小氣也愛記仇。
和洬看著馮淡水的態度,輕聲道:「馮老爺與馮夫人,只是睡著了而已,馮府的西苑我一根草都沒有動。」
馮淡水懷中抱著那白色糰子,嘴角一揚,看著和洬,「那八皇子有事說事。」
和洬卻是沒有見過如此不給他面子的女人,好吧,他從離開皇宮就是整天和一推男人一起,也許是他很久沒有與女人打交道的原因。
「馮小姐難道都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徐胤聽著和洬說的話后,輕嗤一聲,拉著馮淡水就是往水庭院走去。
和洬在身後,猛的就是摸了一把那幾年沒有頭髮的腦袋,眸子冷了冷,咬著牙說道:「不幫著我說話就算了,還這麼干擾我的計劃?好啊……真是我的好師弟。」
奕年在看著那一襲紅衣少年牽著馮淡水的時候,眼中閃過異樣,還好這西苑沒有別的什麼人。
「小姐,主子。」
馮淡水被徐胤拉著進了水庭院后,就是對著身後的奕年問道:「綠絲和弄竹都已經休息了嗎?」
「是,小姐。」奕年想著綠絲那氣鼓鼓的笑臉,心中就瘮得慌。
水庭院中。
石桌旁。
那紅衣少年懶散的靠在那院子中唯一香樹上,懷中同樣有隻懶散的白色糰子。
馮淡水沉穩的坐在一側,冷眼的看著和洬。
「八皇子想說什麼?」
「開國皇帝留下的印章是不是在你的手上?」和洬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馮淡水柳眉一挑,揚唇一笑,「八皇子想說什麼?」
和洬看著對面沉穩的女子,嘴角一扯,輕聲道:「本皇子想說,奪嫡的這條路上,你們馮家不能做旁觀者。」
卻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紅衣少年順著懷中糰子的時候微微頓住,嘴角微微一揚,不語。
馮淡水聽著和洬不容質疑的話語,輕聲道:「憑什麼?」「就憑你馮家手中有讓皇帝害怕的東西!」和洬眸子加深的看著馮淡水,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馮老太爺會把那枚印章給了馮淡水,這樣未免也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