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他死了(1)
劉氏有幾分失望,卻又無可奈何,心中一沉,反正後院的事是她說了算,這雲青最好規矩一點。
馮府中二房有了一個妾還有一個兒子,沒有半天的功夫,整個馮府中的人都知道了。
那些個丫頭婆子都想去看看那小妾的尊榮。
馮府如何,外界的人卻是沒有幾個人去打聽。
西晉清聖年接近九月的時候。
從淺玉關傳來一則消息。
這日馮淡水正好在西苑中照顧著那幾盆海棠花,卻是奕年像似累壞般,從房頂飛之下,就是走到馮淡水的身邊。
「小姐,淺玉關傳來消息,主子帶領十萬大軍全部淹沒在苗疆的那斷崖中,至今、不知生死……」
「小姐,淺玉關傳來消息,主子帶領十萬大軍全部淹沒在苗疆的那斷崖中,至今不知生死……」
「哐當……」
馮淡水手中正在修飾海棠花枝葉的剪刀落在青石板上,眸子微微一沉,卻是轉身看著那亦是沉著臉的奕年。
「苗疆的斷崖中?十萬大軍?」那聲音卻是如冬日般那冷風還要讓人聽了發寒。
奕年卻是不怎麼敢看馮淡水的眸子,只有低著頭,說道:「消息是從皇宮中傳來的,那份密報昨日都已經入了和熾帝的眼中。」
馮淡水聞言,卻是看著地面上剪刀,嘴角微微一扯,彎身便是拾起,輕聲道:「皇宮中傳出來的消息,那定當不會有假。」
只是那個桀驁不遜的少年就真的這麼快玩完?馮淡水嘴角含著一抹淡笑,「宣伯候府現在怎麼樣?徐小侯爺不知生死,宣伯候呢?」
「小姐。」奕年卻是冷眼的看著馮淡水,隨即又說道:「主子都這般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馮淡水聞言,微微失神,那眼中的波動卻是被隱藏的很好,冷聲道:「難道你跟了你主子這麼久不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
「小姐,主子失蹤的事情,皇宮中的那位特意隱瞞住,現在長安城只有幾家世家的主人知道,而屬下也收到了奕勤的信件,主子,的確不知所蹤……」
馮淡水聽后,只是微微頷首,手中的剪刀放在一側,輕聲道:「那你說這個時候我能做什麼?你想我去苗疆找他?」
奕年猛的看著馮淡水,臉色微微的不適,「不是,小姐,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只是覺得小姐知道主子的事後,反應太過於冷淡。」
「奕年,你家主子不是我的誰。」
奕年聽后卻更是低著頭,是啊,說給馮淡水聽了后呢,徐胤不知所蹤,馮淡水卻是遠在長安城,這其中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要是馮淡水真的傻到跑去苗疆找徐胤。
這不止可笑,還有點可悲……
「奕勤他們都在大肆的找主子,就連邊疆正營的人都已經出動,婺蒼國的七王爺也是找找主子的下落。」
奕年說著心裡不知是和滋味,那個翩翩少年郎,是他們心狠手辣的主子,亦是挨過刀槍的兄弟。
「婺蒼國七王爺?」馮淡水柳眉微挑,問道。
奕年嘴角一扯,輕聲道:「就是小姐你的表哥。」
「祁易?他是哪門子的七王爺?」馮淡水突然感覺對祁易的生世完全的一無所知,對於祁易,上輩子只是知道,他是在幾國之間慢慢崛起的商人,那手中握著的糧食卻是連著幾個國家的命脈。
馮淡水想著又是一笑,前世,她眼中全是狀元府中的一切,今天要擔心袁文佑高不高興,明日還要擔心江氏來不來找她茬。
哪有時間去關注別的事情,真是無知的蠢婦。
「這件事情屬下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想必老爺夫人知道的不少。」奕年見著馮淡水那眼中的神情,輕聲道。
「苗疆……」馮淡水說著卻是轉身,「宣伯候沒有和徐胤一起?十萬大軍就這麼落入斷崖中?徐胤和苗疆聖女是什麼關係?」
奕年聞言,愣了愣,輕聲道:「屬下只知道主子和苗疆聖女很小就認識的,只是到底是什麼關係,屬下不怎麼清楚。」
奕年常年在邊疆駐紮,這次回長安城也是被徐胤叫回來的,而常年在徐胤身邊的卻是奕勤和奕平。
馮淡水想著前世的苗疆聖女,能為徐胤做到那般,怕是不會真的害徐胤,但是,從她重生一世以來,很多事情都出現了蝴蝶效應。
她的軌跡在變,徐胤的軌跡也在改變,馮淡水想著,那顆跳動的心像似漏了一拍,呼吸微微不暢。
他不會有事……
「老侯爺也好似受了重傷,苗疆這次是有備對付主子。」奕年輕聲的說著。
馮淡水卻是一下轉身,看著奕年,「苗疆的聖女不是阮慈?」
「是。」
馮淡水微微一眯眼,卻是問道:「他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奕年稍稍的一愣,隨即便知道馮淡水說道母親是誰,「夫人她只知道老侯爺受了重傷。」
馮淡水卻是在想,長安城離淺玉關起碼都要一個月的路程,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二十天的樣子,現在才知道徐胤的消息。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苗疆。
那石榴般紅彤彤的太陽卻是掛在了那山峰的腰間。
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卻是把視線往下看,那厚厚的不知是雲層還是大霧,滿山的蒼翠卻是只能看見一半的身子。
奕勤站在那斷崖處,劍眉緊鎖,腳邊的石頭順勢就是落入那斷崖中,卻是半天也聽不到聲響。
「奕勤,就算我們用最長的繩子相接拉著下去也見不到地面。」一襲黑衣的男人對著奕勤說道。
而後,身後又出現了一陣硬朗的聲音,輕聲道,「這下面是死人崖,聽說下面的全是毒物,不光有毒蛇,還有毒花,在下面任何的東西,都是帶著毒汁的。」
硬朗的聲音一落下,卻是在這傍晚時分,從那斷崖下方聽到一陣陣的狼嚎聲。「奕勤,自從主子從這裡落下后,我們幾乎每天都在試下去下面,可是、主子……」主子怎麼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這怎麼可能呢,那個一向狂傲的人怎麼可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