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我(6)
「父皇,佑哥兒不是這樣的人……他、、」和瑩兒卻是為袁文佑解釋了起來,卻是被和熾帝那雙冷冽的眸子立馬閉上了嘴。
「說什麼自己是孤露。」和熾帝冷眼的看著下方低著頭跪著的袁文佑,陰沉的能滴出水,「算計到皇室頭上來,真是很好,很好,好得很吶。」
和熾帝連說了三個好,卻是讓一旁的王德身心一抖,立馬就是跪了下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此等不孝不義之人不配做皇室的女婿,想害死原配在先,欺騙皇室在後,誅你袁家九族也不為過。」
一陣冷聲,讓大殿中的人更是心尖一抖,和墨初大手微微握緊,皇權,皇位,俯瞰天下,這就是他想要的。
和瑩兒聽著和熾帝這樣說,立馬求饒道:「父皇,你不能這樣,父皇,」說著就是扯著袁文佑的衣袖,說道:「你像父皇解釋啊,這一切不是百姓口中說的那個樣子。」袁文佑亦是聰明人,要是此刻還在皇帝面前說這求饒的話,更是讓和熾帝看不起,於是乾脆,「公主,長安城中百姓有些是說對了,我就是為了馮家的十里紅妝才娶的馮淡水,說出孤露也沒有的辦法,那個
時候我身上就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偏偏那時遇上了馮家的大小姐……」
後面的話袁文佑肯定不能說,盡量把自己說的如何的迫不得已。
他這句話中就有讓人遐想的空間了。
偏偏那個時候遇到了馮家大小姐?遇到了,然後呢?為何會娶馮家大小姐?
馮家家大業大,壓迫一個寒門才子也不是做不出來的事情,在看著馮淡水都能在金鑾殿休棄他這個丈夫,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他被說出是孤露,難道這裡面就沒有馮家的施壓?好讓馮淡水在府上一人獨大,沒有長輩的管束,這也不是沒有不可能的……
果然,和瑩兒聞言后,看著袁文佑的臉更真誠了,於是對著和熾帝說道:「父皇,你也聽到了,也許這些事情全都是馮家搞的鬼,讓皇室蒙羞,父皇,馮家才該誅九族,才該死。」
倒是和墨初理智一點,聽著和瑩兒說的話,立馬就是冷聲道:「和瑩兒,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難道你不知道?」
和熾帝見著面色淡定的袁文佑,冷聲道:「來人,新晉狀元郎不孝不義,想害死原配在先,欺矇皇室在後,打入牢房。」
和熾帝也是說的很恰當,是牢房,而不是天牢,天牢去了就是只進不出的地方。
而牢房卻是還有出來的機會。
果然和瑩兒聽后,心中微微放下,扯了扯身側袁文佑的衣袖。
袁文佑眉間微微一皺,便是對著和熾帝恭敬的說道:「謝皇上。」
他這樣也算是給長安城中那些百姓一個交代,和熾帝不想讓百姓心寒。
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袁文佑被兩位太監壓了下去,卻是大張旗鼓的被送到了大理寺的大牢。
那些長安城中的百姓看得真真切切,那不孝不義的袁文佑被皇帝送進了大牢,只是去了大理寺,難道還要什麼審理的地方?
而馮家小姐的事情還沒有交代完,袁文佑這麼一進大牢,皇室是在側面說明馮家大小姐在馬場的事情就是真的如人們口中說的了。
流言一條一條都被證實,袁文佑一進大牢,袁林昌和江氏兩人卻是被迫到了城外的一座破舊的寺廟中度日。
馮府。
奕年手中拿著一張按著手印的賣身契,交給了那輪椅上的女子。
馮淡水看著手中的宣紙,最近微微一勾,那賣身契上寫著的時間只有短短三年。
隨即莞爾一笑,看著面前站著的奕年,輕聲道:「好了,從此刻開始到三年後,你都是我馮淡水的屬下,要是讓我知道你為了誰出賣了我,本小姐有權在這賣身契上加時間,並且、」
馮淡水好看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虐,「並且,本小姐還有權轉賣給別人,」說著就是嘖嘖嘖幾聲,「看著你那可愛的臉,我想城東的那些有著面首的地方,一定願意花大價錢買走你的。」
果然,奕年聽后,向後面退了兩步,心裡卻在嚷嚷道,他真是被主子害摻了。
到底還是懂規矩的人,立馬抱拳對著馮淡水恭敬的說道:「屬下見過主子。」
馮淡水淡然一笑,最近微微一揚,便是輕聲道:「昨日我見著你那麼能說,卻不知道你真實能力如何。」
奕年嘴角微微一扯,恭敬的說道:「不知小姐讓屬下去做什麼?」
「那狀元郎的爹娘,你可認得?」
「屬下認得。」
馮淡水端莊的坐在輪椅上,眸子微微一冷,冷冽道:「現在你的任務便是找出狀元郎的爹娘在何地。」
奕年的眸子愣了愣,道:「是,小姐。」
心中卻是在想著要不要告訴自家的主子,正在想著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陣冷聲。
「不要想著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奕年嘴角一抽,爽朗的說道:「是,主子。」
說完便是消失在了大廳中。
綠絲和弄竹見著消失不見的人,心中都覺得微微的怪異,她們家小姐,從離開狀元府後,卻是變得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是夜。
馮淡水在油燈下還在看泛黃的孤本,此時卻是聽到窗外有一陣異聲。
滾著輪椅就是到了窗邊,打開窗戶,果然就看到了噙著笑意的臉。
奕年見著馮淡水淡然的摸樣,說道:「小姐知道屬下今夜會找你?」
「當然,你想證明自己。」
奕年被那陣清涼的聲音說的異常的興奮。
「那兩位老東西在城外的破爛寺廟中。」
馮淡水看著那像是無害的少年,輕聲道:「帶我過去。」
「什麼?現在?」奕年驚著的樣子霎是可愛。
馮淡水冷冽的看了一眼……
城外,破爛寺廟中。
江氏身上還是一陣疼痛,身旁的袁林昌也是痛的嗷嗷嗷的直叫。在這樣的夜晚,聽著這麼詭異的聲音,霎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