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未婚夫
「沒有……」
皇宮。
御書房。
「啪……」的一聲,和隋帝把手中的那略帶舊意的盒子直直的摔在三皇子和墨初的臉上。
「老三啊,有野心沒錯,但是這麼明目張胆在你父皇面前顯露野心便是你的不對了。」和隋帝一襲明黃龍袍著身,看不出喜怒,眸子微眯的看著下首站著的人。
和墨初薄唇微動,臉上面無表情,說道:「是父皇說宣伯候該剷除了。」
「滾出去。」和隋帝雙眼微眯,兩道如刀的目光的看著下首的和墨初。
一側站著的管事太監,王德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一絲大氣。
現如今和隋帝已經是不惑之年,便對著身下的位置有點耿耿於懷,奈何自己的兒子個個城府極深。
和隋帝甚至對那些世家有了剷除之心,疑心越來越重,特別是手握兵權的宣伯候府,那更是眼中釘,肉中刺。
「兒臣告退。」和墨初眸光一閃,輕看了一眼和隋帝身後站著的王德,便退出御書房。
三皇子府。
和墨初眼拿著手中的印章,輕笑:「外祖父,這就是你說的能讓宣伯候府名正言順倒台的東西?」
說著,便仍在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柳志斌鬍子微翹,看著那地上的印章,說道:「墨兒啊,當初我們查那件事的時候只查到了宣伯候有東西落入馮家,可是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偶然得到的消息便是馮家老太爺把那東西當做嫁妝給了馮家的大小姐。」
柳志斌想著,眸子微轉,繼續說道:「袁文佑那日與我說,這枚印章就是馮老太爺留給馮家大小姐的嫁妝。」
大廳中陷入一陣沉默,柳志斌看了一眼上位坐著看不出喜怒的和墨初,輕聲道:「難道是有人在誤導我們?」
和墨初聞言,斜長的丹鳳眼中劃過陰冷,沉聲道:「徐胤。」
「哐當。」小桌上上好的茶杯全摔在地面上。
「本王早就說過徐家那紈絝子弟不簡單,偏偏還和普光寺那位很似要好,看來宣伯候府看清了自己的位置,要與本皇子敵對了!」
「徐家想站八皇子那邊,那也容不得他們說了算,可別忘了,徐家還有位大小姐。」柳志斌輕划著下巴的鬍鬚,洋洋自得的說道。
和墨初聞言,嘴角逸初冷笑,「這件事就要交給母妃了。」
宣伯侯府。
這幾日尹香雪被都在宣伯候夫人留下來居住,被徐燦爛到處拉著閑逛。
「香雪姐姐啊,你說現在住在狀元府啊,真的好巧,狀元夫人可是我的表姑,那以後就可以隨便去狀元府找你玩啦。」
尹香雪在聽到狀元夫人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住,問道:「你說我嫂子是你的表姑?」
徐燦爛笑盈盈的說道:「是呀,大哥說的。」
尹香雪掃了一眼徐燦爛,但笑不語。
「唉,大哥。」徐燦爛望著前方面無表情的徐胤走過,急忙喊到。
徐胤劍眉一挑,看著不遠處的徐燦爛和一位紫衣女子,挑眉。
徐燦爛拉著尹香雪小跑到徐胤的面前,說道:「大哥,這是香雪姐姐。」說著便對著徐胤挑了挑眉。
徐胤穿一身象牙白滾邊鑲銀絲長錦衣,眉眼微眯,優雅修長,視線向尹香雪瞥了一眼,便看著徐燦爛,冷聲道:「你今日可是很閑?」
「大哥,你打算出府啊?」徐燦爛眼中全是期待,她好想和她貌美的大哥去逛街啊。
徐胤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目光中帶著冷意,「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說完便繞過徐燦爛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尹香雪見著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她的徐胤,嘴角微抿。
這便是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紫蘇院。
馮淡水今日心情甚好,想著袁文佑向她提起羅巧的事情,便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擺幾桌酒席,就把羅巧給納了。
「小姐,姑爺那日拿著銀票去了映雪樓,出來時兩手空空。」綠絲在一旁輕聲說道。
「嗯。」馮淡水眸光輕輕一閃,繼續說道:「弄竹,去請江氏母女,還有羅氏姐妹來吧,納妾這件事拖著也不是辦法。」
「是。」弄著說著便退出房間。
不一會兒的功夫,江氏,羅氏姐妹在弄竹的帶領下,來到了紫蘇院。
江氏看著主位上坐著的馮淡水,臉皮抖了抖,冷哼一聲,踏進大廳便落坐在左下首的第一個位置。
羅氏姐妹相視一眼,便落坐在右下首的位置,卻唯獨不見尹香雪。
「尹姑娘哪裡去了?」馮淡水看著江氏問道。
江氏實在不想對馮淡水有啥好臉色,但是一想到不能名正言順的收拾馮淡水,便把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對著馮淡水:「雪兒出去了。」
馮淡水輕笑,語氣不明的說道:「大伯母啊,雖說是長安城,可是,也有許多歹人的,尹姑娘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日出府算怎麼回事!你這當母親的怎麼都不擔心女兒的安危呀?」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雪兒好。」江氏冷冷的說道。
馮淡水眉眼一挑,輕笑,不與江氏計較,「大伯母也算是夫君的長輩,這巧姑娘也在府上住上一段時日了,見著夫君喜歡的緊,今日就給納了,那便是袁家的人了。」
江氏見著馮淡水這般為袁文佑著想,看著馮淡水便順眼多了,輕聲道:「這就對了,女人就該多為男人著想,不要善妒,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馮淡水聞言,看了一眼一側坐著的羅巧,輕聲道:「大伯母說的是,以後啊,本夫人定會給夫君多納些小妾的,這樣就有更多的妹妹們來照顧夫君了。」
羅巧被馮淡水說得臉色一白,手中緊捏著帕子,不說話。
「哦,對了,巧姑娘今日一過便是夫君的人了,那後日便於本夫人一同去給公婆燒柱香吧。」說著馮淡水便向江氏望去。
「大伯母也要去的吧,那日可是和本夫人說要一同去啊。」
江氏看著馮淡水時不時的膈應她,心裡微堵,口氣不怎麼好道:「你可真有孝心,公婆都死了還在普光寺去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