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太后壽宴
她很迷茫，如果影墨塵死在這裡，她是不是不用這麼迷茫了？
死！
想到這個字，蘇離的心又一陣疼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不能受控制。
她就這樣，很無厘頭，拔劍而去。
劍，不是對影墨塵，而是對要害影墨塵命的人。
影墨塵是從第七樓和這些黑衣人打到這裡的，他回過頭就看到蘇離長劍揮下，心底一沉。
疼痛未傳來，反而身後一聲低撕，再回頭，那人的右手已經斷了，「哐當」
劍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蘇離冷喝，「小心身後。」
影墨塵回過頭，兩人背對背迎戰。
蘇離並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裡的，但是影墨塵出手很重，基本沒逃出他的劍。
蘇離有夜盲症，但是，當危機傳來，似乎又看得清晰多了，只是還是沒有逃脫黑衣人的圍剿，肩上挨了一刀。
影墨塵眼疾手快，將傷蘇離的人一劍刺死。
影墨塵本來武功高強，再加上蘇離的速度，很快，這些人都死於影墨塵的劍下。
蘇離想起了雲宮那一夜，她不想再次被人誤會，蹲下身子，將黑面紗取下，蹙眉，「江湖人。」
是的，江湖人的鬍子都會這樣，而且額頭上紋了個「月」字，是新月派。
蘇離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影墨塵。
影墨塵對於蘇離出手相救顯然有些愕然，但看到蘇離手臂全是血，面色沉了沉，「你受傷了。」
蘇離自然知道自己受傷，她站起來想走，影墨塵一把提起她，施展輕功往第七樓而去。
蘇離無語，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的可以。
「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會摔成渣。」影墨塵勾唇。
蘇離微愣，似乎許久沒聽到影墨塵這樣和她開玩笑，剛有些感觸，就落在了平地上。
影墨塵雙眸暗暗，「我幫你包紮吧。」
蘇離回頭看他，心中一慌，「不用。」
「我是大夫。」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擔心的是，他會知道她女兒身份。
「紫瑤會包紮，我先走了。」蘇離擺上，起身要走。
出奇的是影墨塵並沒有攔著她，反而在她要跨出門邊時，輕聲說了「謝謝」
蘇離微愣，沒有回頭，她咬了咬唇——影墨塵，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雲宮那麼多條人命……
見蘇離離開，影墨塵眯了眯眸，想到了雲宮的血案。
……
一晃將近半月，蘇離與影墨塵相安無事，只是心中多了些些變化。
今日，太後生辰，下朝後，朝臣換上便衣帶上家眷，就直徑去了御花園。
蘇離自然也換上一襲月牙青衣，長發簡單的梳成一個公子髻，又在臉上易了清俊的容貌，眉化濃了些，看上去也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紫瑤以家眷的名義進宮賀壽，自然也穿得得體大方，著實是一位美人。
蘇離到的時候，朝臣們也到了七七八八。
因為北轅風俗有異，已婚婦女不得隨便出入男人眾多的地方，是以，太后已經在後花園為家眷擺好壽宴，紫瑤也跟隨著宮女去了後花園。
蘇離與紫瑤分開后直徑走進御花園。
御花園含笑美開得旺盛，蘇離不僅得想起了初春時，影墨塵為太后畫畫，中間已經隔了兩個月，如今想來，卻如同昨日發生一般。
因為是太后大壽，此次布置也是華麗無比，地上鋪著紅毯，兩邊都擺滿了奇花異草，中間是宴會用的桌子，最前方，自然是太后與皇上的位置。
太后與皇上已經就坐。
蘇離攜著紫瑤上前在兩人面前跪下，「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萬福，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看了看下方的蘇離，這個人，總會給她一種淡淡不卑不亢的氣質，說不出來是好還是壞，總之，她很是不喜。
「愛卿平身，今日朕為母后祝壽，不用拘束，就坐吧。」
「謝皇上！」
自然，皇帝這樣說，朝臣可不能這樣做，該有的禮數，一樣是不能少的。
有家眷的，壽禮都由家眷交於桂嬤嬤，無家眷的，都是由慈溪殿管事公公收著，一切流程安排精緻，只是，蘇離沒想到，自己的位置竟然是挨著影墨塵。
蘇離眸色斂了斂，「影大人。」
影墨塵抬頭看她，眉宇間帶著幾分疏離。
蘇離手指摸了摸鼻，坐了下來。
壽宴開始，思樂殿的宮女們演奏著，琴聲和氣，帶著喜慶。
皇帝端上酒杯，敬太后，「兒臣祝母后鳳體安康，事事如意。」
「皇帝有心。」太后笑著抿唇。
今日，讓朝臣攜上家眷前來參加，自然不是表面要給她祝壽這般簡單，雙眸掃過朝臣，正在賞樂飲酒，借著這個時機，她自然會為皇帝安排一個妃子，將來，也可以是皇后。
一樂完，眾人拍掌叫好。
官員從一品依次敬酒，剛輪到蘇離時，不知太后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未等她端起酒杯，就開口了：「今日是哀家的生辰，各位能來，哀家感到十分高興，為一表心境，特意讓哀家的遠房侄女為各位獻上一舞。」
說得倒是得體大方，眾人聽得愉悅，端起酒杯同時敬：「多謝太后！」
隨著音樂打響，一名女子身著離裳羽衣款款而來，纖細長臂，漸漸起舞。
時而憂傷、時而歡快、時而靈動，舞姿妙曼，五官精緻，絕對是個絕色佳人，此身姿也配得上皇上。
蘇離蹙了蹙眉，這太后真是閑得狠，無事就給軒轅辰塞女人，最之前一個李媛，後來一個賢妃，現在又是遠房侄女，說到底，都是關係戶啊。
一舞完畢，女子雙手合併，跪下，面容帶著微笑，輕輕磕頭，聲音妙曼：「妙靈兒為各位大人獻舞，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賀壽！」
「好好好。」太后先皇上出聲。
眾人也覺得很好。
妙靈兒低著頭，嬌羞不已。
太后抿了抿唇，見時機成熟，笑著說：「靈兒今年有幾？」
「回太后，靈兒今年十七。」
「嗯，真是個花樣的年紀，讓哀家都有些嫉妒。」太后又笑著說，那模樣慈愛多了。
蘇離雙眸一直盯著軒轅辰，他面色平靜，到看不出來心中所想。
而影墨塵則是側頭看著蘇離，見蘇離對皇上似乎有些上心。
「皇帝，你覺得靈兒如何？」太後轉過頭問軒轅辰，語氣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