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竟放了她
說著,陌帥又微微勾了勾唇,「而你的母妃楊韻,從將你從外面帶回去,你註定是一顆棋子,在北轅受苦受累,只等著影墨塵回來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上,沒有誰會對誰真心,你真以
為,楊韻是真心待你?他如此做,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在南上國偽裝的兒子。」
軒轅辰雙拳微微握緊。
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只是,他不允許任何人說楊韻的不是。
「東陽王生氣了?」
陌帥幾分可惜,又搖頭嘆息:「也對,若本帥是你,只會更加生氣,這北轅江山拱手讓人不說,就連自己的女人,也成了別人的女人。」
軒轅辰的心微微一痛。
不是陌帥說的其他話,而是最後一句話。
蘇離……
成了影墨塵的女人。
面色,微微,只是,蘇離從來就沒有是他的女人。
她曾經效忠與她,但是,只是她的使命,而她的心,至始至終都只是影墨塵一個人的,曾經是,現在是,這一輩子都是。
即使,他一直告訴自己,蘇離幸福就好。
但是,每每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即使從未開始過,他也會感到徹骨的痛。
見軒轅辰有了些動容,陌帥再次說道:「作為男人,不應該霸道自私一點嗎?將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江山,美人,都應該是你的。」
軒轅辰雙手握成拳,只是一次會面,他對面前這個人有著非常大的了解和反感。
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心狠手辣,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而他也是個極其自私的人。
江山美人,與他來說不過是灰燼。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信念。
「蘇離嗎?卻是是一個絕色女子,若我是你,定會將她禁錮在身邊,讓她的美,只為我一個人綻放。」
呼吸微微,陌帥又笑了,「如果你有心,我會幫你,讓你重新做回帝王,重新擁有曾經所擁有的。」
陌帥再次挑眉,笑得幾分迷離性感,丹鳳眼裡的光芒帶著幾分誘惑:「你的唇,可以吻到你的愛人,你的手,可以指點這萬里河山。」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的。
是的。
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的。
也是軒轅辰想要的。
只是,任何想要,都有一個可以,不可以。
做人,要做得正直。
他想要的,是蘇離幸福,是北轅江山永存於世。
他也非常清楚,面前這個邪性的大帥不過是在誘他,等他上鉤了,那麼,他的以後,定是可以想象到。
抿唇:「陌大帥說的的確是讓本王動心,只是,本王即使想要找回來,那也得憑著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通國,叛國,我是北轅人,不是你南上的人。」
把玩著一截長發,陌帥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冷邪:「真是不知好歹啊。」
下一刻,陌大帥起了身,從馬上飛躍而起,拔出長劍。
在陽光下,那劍閃出一道噬魂的光芒。
快准狠的向軒轅辰批下。
軒轅辰用力,將馬兒用腳推走,起身,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兩劍相碰,磁場極其的大,兩人都被震開,後退好幾米。
兩人心中同是一驚!
好深的內力!
軒轅辰沒想到面前這個有點不陰不陽的人,竟然有如此內力。
難怪會被封為大帥。
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陌帥伸出手,微微颳了刮鼻尖,有汗水從額頭上緩緩落下。
此人的武力高強,不得掉以輕心。
只是一瞬的對視,兩人再次相撞,每一劍都是致命的。
軒轅辰的武功,和影墨塵真的打起來,應該是旗鼓相當,然而,在此人面前,竟然也沒佔到上風。
若要比,這人的武功和蘇離怕是有得一比。
汗水緩緩落下,內力非常的雄厚,快准狠的刺過去,就連落下的汗水,隨著阻力打到對方身上都像是針扎一般的疼。
這人的武功,果然是非常的強。
兩人打著打著,飛上了竹尖。
軒轅辰,用內力擊斷竹子,隨後,向陌帥打去,飛流而去。
而陌帥也完全不遜色。
躍了過去,拔出長劍,對著竹子的正中央,長劍鋒利,直接成了兩半。
隨後,一個后翻,兩腳提到竹筒上,對準軒轅辰。
軒轅辰也不敢輕敵,快速飛身而上。
那飛過去的兩根竹筒直接將剛才軒轅辰站的那一片竹尖折斷,發出巨大的響聲。
兩人打得非常離開,連馬兒都受驚了。
三公里的路非常遠,步行會走很久,兩人像是都有默契一般,坐上了馬兒,幾番駕馭,馬兒鎮定了下來。
兩人在馬上又打了起來。
不知是第幾個回合,軒轅辰只覺得,這一戰,特別的爽。
再次用力,長劍揮下。
而陌帥終究是落了下方。
劍從陌帥的頭頂而下,他用力往旁邊閃去,卻沒有閃過,手臂被軒轅辰的長劍傷了,立即血濺了出來。
陌帥悶哼一聲,劍落在地上,伸出左手握住傷口。
抬眸,丹鳳眼裡有憤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隨後,看見利劍向的脖子而來,越來越近,完全無法躲。
就要命喪與此了嗎?
呼吸微微,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狠狠的閉上了眼,等待死亡降臨。
而就在劍指著他脖子的那一瞬,有一點疼痛襲來。
對面的男人卻沒有用力刺入。
有些詭異,氣氛也似乎凝聚了起來。
陌帥睜開了雙眸,看著面前五官十分俊朗的男人,那雙眸裡面是寒冷。
緩緩的,他長臂一揮,收回了長劍。
在陌帥的面前,轉身,往保定的方向而去,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竹林。
陌帥震驚了,看著軒轅辰消失的地方,眸光有些恍惚。
他,竟然沒殺她?
那麼好的機會,竟然,就放過了?!
這和軒轅辰一向心狠手辣的作風似乎是不太一樣。
感覺到脖子有些涼意,陌帥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有一絲血液。
傷口很淺很淺。
他在最後時刻收回了手,究竟是發現了端倪,還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只要他願意動手,分分鐘都可以賜他一死?呼吸,再次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