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沒有硝煙的戰場
除非吳天不管妹妹薛雯的死活,否則吳天不可能拒絕憫的戰鬥提議。不過,為了確保薛雯的安全,吳天卻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可以與你一戰,不過你必須把薛雯交出來。”
“你放心好了,即便是我,在與你作戰的時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保留。如果我膽敢在這個時候保留實力,那我的贏麵就會極大的削弱。而且,這也是神族遺誌不(允)許發生的事(情qg)。”說著,薛雯頭上的六翼天使頭環就強行摘了下來,被憫的領域能量遠遠的拋擲了出去。
而就在下一刻,吳天感受到了來自法則的強力推動在吳天做出決定的一刻,作為公證方的神祖遺誌就不在中立,而是((逼bi)bi)迫著吳天去與憫作戰。
奇點戰場。
白色和金色的太極圖中間,神祖遺誌阻隔著彼此的接觸。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戰鬥一方已經熟悉了奇點戰爭,而另外一方則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為了確保彼此之間的戰鬥不會一麵倒,神祖遺誌必須給吳天做出足夠的講解。
戰鬥之前,神祖遺誌必須盡可能的提升吳天的實力,讓交戰雙方盡可能的處於同一水準線上。也隻有勢均力敵的交戰環境,彼此之間的戰鬥才能更加的激烈。也隻有足夠激烈的戰鬥,才更有利於交戰雙方的能量融合。也隻有充分的融合,獲勝一方才能更加充分的掌握屬於另外一方的能量。也隻有這樣,在最終勝利一方與神祖遺誌一戰的最後一戰中,神祖遺誌才能在最為強大的敵手麵前獲得最為巨大的威脅。也隻有最為猛烈的戰鬥,才能迸發出超越當前級別的奇跡之光,讓先祖遺誌真正的超越輪回雖然這樣培養出的對手會無比的強大,甚至可能反過來講自己戰勝,可這卻是先祖遺誌不得不麵對的事實。
因為神祖遺誌的援手,吳天獲得了足夠多的奇點戰場的知識和經驗。
奇點戰場是四階強者之間最為慘烈的戰鬥方式。隻要是參加了奇點戰場,就注定交戰雙方隻有其中一方才能最終勝出,並且最終掌控絕對的主動權。
而在奇點戰場之中,交戰雙方可以肆意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用領域能量憑空製造出任何自己想得到的戰爭武器
隻是,戰爭武器固然由交戰雙方隨意製造,可戰爭武器的威力卻取決於交戰雙方對能量的控製力。
在這場戰鬥中,吳天毫無疑問是處於絕對劣勢的一方。畢竟,吳天進階四階的時間太短了,之前僅僅經曆過一次小規模的奇點戰爭罷了。而之前的那次奇點戰爭,也隻是神祖遺誌為了提點吳天而準備的試煉,難度遠不及真正的奇點戰爭。
作為對吳天實力不足的彌補,神祖遺誌對吳天做出了一個關鍵(性xg)的提點。
“憫的神魂已經吞噬了無數的神族。”
吳天回想起了曾經與之進行空間戰爭的術鬼。術鬼的真世界駁雜一片,雖然擁有極為巨大的能量,可卻因為駁雜而控製力有限。
那麽,憫會不會也有類似的特點
金色的光芒快速的收攏著,凝聚著,壓縮著,保持著吳天可以控製的最大的密度,如同一個由金色光芒組成的人類一般的,佇立在空空((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的混沌世界裏麵。
神祖遺誌的另外一邊,彌漫著的白色迷霧在神祖遺誌放開限製的一刻就如同浪潮一般的向金光吳天湧來,幾乎一瞬間就將金光吳天徹底籠罩在了裏麵
“固守”
金色的光芒中,無比堅定的信念牢牢的固守著吳天所在的信念領域,抵抗著一切可能的侵蝕乃至吞噬
迷茫的白霧過後,純白色的空間裏麵,一個長相與吳天一模一樣,隻不過周(身shēn)散發著耀眼白光的人影快速的凝聚成形。
“我和你本為一體,你過來與我融合,我們便會所向披靡。”莫名的,吳天從周(身shēn)白色的(身shēn)影裏感受到了無比的熟悉。
“你是我的靈魂”吳天難以置信的問道。
“反物質位麵的一切,都由我控製,我就是靈魂。而你,則是靈智。隻有靈魂、靈智和靈氣三者融合,我們才能獲得超越輪回的力量。”
“那憫呢”吳天問道。
“憫就是我,憫也是你,你也是憫,我們三者注定融為一體,不必分清你我。”白光吳天說。
“不,隻有擁有意誌和信念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無我固然超越輪回,可卻已經不再是生物,而是死物”吳天大聲說。
“你輸了,你在境界上輸了。”如同審判一般的,吳天的腳下猛地一空,仿佛落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一般
光(陰y)逆流,空間倒轉,吳天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來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空間。
麵目凶惡的刀疤臉壯漢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橡膠棒。裹挾著強勁風壓的橡膠棒狠狠砸下,伴隨著慘叫和腿骨斷裂聲音,男孩的第二條腿也終於被敲斷。
“每天多上交一百塊,交不夠錢就拔掉你的舌頭”
小小的乞丐天還沒亮就被粗暴的扔下了卡車的車篷,在骨折的劇痛中匍匐著爬過了汙水淤積的街邊,瑟縮著躲在了(陰y)雨綿綿的屋簷下麵,無助的看著這個晦暗的看不到希望的冰冷城市。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執著的信念支撐著年僅六歲的瘸腿男孩,紅腫卻堅定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些一大早就早起上班的路人。
“叔叔阿姨,求您給口吃的吧”稚嫩的童音乞求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得到的卻隻有冷漠而厭惡的嫌棄。不要說錢了,瘸腿少兒甚至得不到一點點充饑的食物。
然而,少兒眼中的堅定卻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哪怕在這個世上沒有哪怕一個親人,哪怕隻要死亡,世上所有的災難就會悉數消散。
可是,隻有活著,隻有活著才能看到有可能晴朗而有著希望的明天
少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像那些之前見過的同齡人那樣選擇死亡,少兒也不知道自己的眼中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強的生存執念。
在這座冷酷而冷漠的世界裏麵,弱小如螻蟻的自己,麵對如同酷刑一般的生存條件,似乎死亡真的是一條也是唯一的出路。而明天,明天根本就是黑暗而毫無希望的或許明天,明天自己的舌頭就會被殘忍的拔掉而後天,後天失去的是否會是眼睛或者其他的器官
巡邏的警察牽著凶惡的警犬經過了男孩乞討的街道,發現了躲在屋簷下麵瑟瑟發抖的男孩。如同往常一般,巡警放開了警犬的韁繩,任憑野狼般凶惡的警犬撕咬著瘦骨嶙峋的男孩。冷峻麵容充滿了憎惡,似乎在詛咒小小的乞丐為什麽還不去死一般。
然而,警犬並沒有殺死乞討的男孩,因為警犬憎惡男孩(身shēn)上那股子讓警犬也感到作嘔的惡臭。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終於捱到了警犬的離去,終於等到了警員的遠去。雖然早已遍體鱗傷,可男孩眼中的執著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為男孩知道,隻要眼睛裏麵還有生存的執念,自己就不會死亡
黃昏,年邁的老婦人拄著拐杖來到了已經餓的瀕死的男孩(身shēn)邊,歎息著放下了一塊冷硬的幹糧。也隻有冷硬的幹糧,才不會被這條街上其他乞討男孩的覬覦。也隻有一塊冷硬的幹糧,才能真正落入男孩的空空如也的胃囊。
夜幕降下,寒風的吹拂下,氣溫已經((逼bi)bi)近了零點。深夜,有著鬥篷的卡車碾壓著街邊的積水戛然停止在了昏迷的男孩(身shēn)邊,拎著男孩的一條短腿就拖拽到了卡車旁邊,扔垃圾一般將男孩扔進了卡車的車鬥裏麵。盡管男孩一天的乞討最終一無所獲,可男孩卻還不能凍死在初冬的大街上麵。男孩還有一大筆的債務必須付清,也隻有付清了那筆即便對普通人也堪稱天文數字的債務,男孩才能被(允)許死去。早在男孩出生的一刻,男孩的乞丐命運就已經注定。要不是售賣器官的途徑被競爭對手掐斷,否則男孩早已化作了一副實驗室裏供人研究的人體骨架。
第二天,天蒙蒙亮,舌頭被拔掉的男孩就再次被扔回了冰冷的街麵。
第三天,男孩失去了充滿生存執念的左眼。
第四天,男孩徹底失去了觀看世界的雙眼。
第五天,男孩的左臂被生生的打斷。
第六天,男孩的右臂也遭遇了粉碎(性xg)的猛擊。
第七天,男孩無力的躺在冰冷徹骨的地麵上,傾聽著鞋底與雪地接觸發出的奇特聲響。
求生的意誌依舊健在,男孩依舊沒有死去。連男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依舊沒有放棄希望,可男孩就是不願意放棄生存的權限。
夜晚,趕在卡車到來之前,男孩被蒼老的婦人背回了城郊墓園裏的守夜人小屋裏麵。
“你可以叫我憫。”老婦人慈祥的說。
從此,男孩吳天與老婦人憫相依為命的生活在了墓碑林立的墓園裏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