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青蓮寶色匙
在即將說「天寶傀」的時候,丁奉元稍稍嘆了口氣,臉上湧上些許的唏噓之狀,沒有立即和我說起「天寶傀」的事,而是先問我道:「平安,你應該知道我們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信物吧?」
我微微一愣,不大明白丁奉元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這上面來。
雖然我有些懵逼,但還是點頭回答道:「知道,應是那青蓮寶色鏡吧。」
丁奉元點頭「嗯」了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丁月英,開口對她說道:「月英,接下來的事情,你也仔細聽著,該是你知道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后,我,舅舅以及師父他老人家的臉上,都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吃驚之情。
要知道,丁月英可是丁奉元的親生閨女,這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連她都不知道,其重要程度可見一斑,甚至有可能是,本該出現在行主密信上的事情。
我這正想著,丁奉元緊接著又對丁月英補充了句,「這件事本該是寫在行主密信上,然後告知給你的,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擦!真他媽是要寫在行主密信上的事情!」我在心中大喊道。
我,舅舅以及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對「天寶傀」的事情好奇,但心裡也是有點逼數的,這都牽扯到行主密信了,絕不能再讓丁奉元說下去了。
我趕緊開口說道:「丁前輩,這事既然都牽扯到行主密信了,我看就不必再說了。
丁前輩能夠將『人寶傀』和『地寶傀』告知給平安,平安已經是心滿意足,不想再多問了。」
舅舅此時也附和道:「丁行主,可以了,不必再往下說了。」
丁奉元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問我道:「平安,你剛來助我和月英的時候,我曾聽到了你的自語。
你是答應過我們丁家的一位先祖,將會保護丁家後人的安全嗎?」
我點頭道:「嗯,當初我奪了丁箴前輩的野棒槌精,壞了他的好事,結果丁箴前輩以德報怨,不但沒有怪罪我,還將野棒槌精上的封印撤掉了,於是我便立下了此言。
另外,平安在這裡也向丁前輩保證,日後哪怕是丟了性命,也絕不會讓丁家的人再受到半點傷害。」
我在說這話后,丁月英點絳似得薄唇微微張著,看向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整個人旋即有些出神。
丁奉元會心一笑,開口說道:「有這話,我就放心了。」
不對阿,怎麼繞來繞去,反倒是更加堅定丁奉元把事情說出來了呢。
沒等我張嘴,丁奉元那邊就先一步說道:「我們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信物之所以叫青蓮寶色鏡,其實是為了避人耳目,它真正的名字是叫做青蓮寶色匙。」
這「青蓮寶色鏡」和「青蓮寶色匙」雖然僅有一字之差,但裡面的門道可是相差太多了。
「匙」是什麼?是「鑰匙」阿!而一聽到「鑰匙」二字,人們最先想到肯定就是裝有寶貝的箱子了。
這「青蓮寶色匙」既然能成為剪紙巫人的行主信物,那能被它所打開的箱子中,肯定裝著的是無價之寶!
雖然丁奉元還沒有揭曉那「箱子」里的無價之寶是什麼,但我已經隱約猜到了。
我們是因為剪紙巫人的「天寶傀」,扯到了這裡,而「天寶傀」一直遲遲未被揭曉,那「箱子」里裝著的無價之寶,我看多半就是「天寶傀」了。
「丁前輩,你們剪紙巫人的行主信物青蓮寶色匙,是不是和那『天寶傀』有些關係?」我開口問道。
丁奉元點頭應道:「嗯,只有有了青蓮寶色匙,才能夠取出那塵封上千年的『天寶傀』來。」
「塵封上千年?!」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丁奉元外,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嗯,塵封上千年。」丁奉元唏噓道。
我不理解道:「丁前輩,那為什麼你們歷代的剪紙巫人的行主,不用這天寶傀呢?雖然我不知道這『天寶傀』的能耐,但它最起碼也要比『地寶傀』強吧!」
丁奉元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是我們不想用,而是一直有著兩個無法破解的難點在。」
「什麼難點?」我追問道。
「一是我們不知道那具『天寶傀』現在藏於何處,二是即便我們尋到了,也沒能耐去操縱它。」
一時間,我感覺腦子有些懵,慢慢捋著說道:「丁前輩,你的意思是,你們剪紙巫人一行只把『青蓮寶色匙』傳了下來,卻沒有將『天寶傀』的藏匿之處傳下來?」
丁奉元十分正經的點了下頭,看上去絕沒有半點說假的成分在。
可是,這我就不能理解了,他們剪紙巫人的前輩是不是腦子裡有泡阿,單給把鑰匙,也不告訴後人東西在哪。
舅舅這時候疑惑的問道:「丁行主,你剛說『沒有能耐去操縱它』,是不是有些過了?難不成,就連你這個剪紙巫人的堂堂行主,都降服不了一具傀儡嗎?」
「若是我有降服了『天寶傀』的能耐,那丁家上下的人口,怕是也不會遭人毒手了。」
「不是,丁前輩,這『天寶傀』究竟多厲害?能被你說到這個份上?」
接下來,丁奉元只是說了一句話,我們其餘人的嘴皆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
「這『天寶傀』,是咱們陰九行的鼻祖鬼祖三邪所煉製而成的。」
此刻,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再去質疑「天寶傀」的能耐。
我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像是被人呃住了脖子般,發聲道:「是……是鬼……鬼祖他老人家.……」
丁奉元點了下頭,又補充了句話,而他補充的這句話中,有個詞讓我的心再度跳到了嗓子眼,整個人更是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
「要想操縱這『天寶傀』,有一點最為必要,就是能掌控『自然之氣』。
沒有『自然之氣』在,我們剪紙巫人的靈符式練得再好,也沒有半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