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練筋
秦毅在床榻上運轉著以血煉骨的功法,過了許久,他睜開了眼睛。
“師父,我鍛骨完成了,現在以血煉骨已經沒有一點效果了。”
“很好,這就代表你的骨頭已經具備了抗打的基礎了,下一步開始,就是練筋!”
練筋?練完骨頭又要開始練筋,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時間修煉護體武技了,高考已經不遠,最優先的應該是補足短板才對。
“為什麽不先開始練護體武技?很快就要高考了,青州有十多所高中,到時候大家在一起打,我遇到打不過的人怎麽辦?”秦毅問道。
“莫要擔心,在這方麵你還得聽我的。等到你練筋完成之後,再練護體武技,那得個高考狀元不成問題。”關羽說道。
“要考進東大的,至少要到整個青州前三十名。”
為了讓關羽能更加慎重地判斷教育計劃,秦毅再次強調了一遍。
“你以為教你的人是誰?”關羽語氣中隱帶不悅,身為三國時期頂尖戰力,他從沒被別人懷疑過實力。
“我隻是怕您跟不上現代思路,現代社會,選擇比實力更重要。”
“有時候我真想一刀劈死你,我們教了這麽多繼承人,從來每一個敢懷疑我的教育方針!你還是第一個。”關羽一聲冷笑,讓秦毅打了個哆嗦。
“師父你說下一步我該幹嘛吧。”秦毅道。
“繼續練,課程表我都幫你想好了,等高考的時候,你護體武技也學的差不多了。”
練筋的課程,比起錘煉骨頭要簡單多了,譬如紮馬步、單手倒立等等,這一些都是可以練筋的。
所謂的筋,用一個比較學術的詞語來說就是韌帶和肌腱,任何動作,事實上都有韌帶的參與的,一條完美的韌帶,就必須有著強韌的彈性,要有爆發力,也有有承受力。
在長時間固定的動作中,韌帶不能因為耐力而僵硬,也不會因為過度拉伸而斷裂。
除此之外,收縮和彈放的效率要高,這樣才能讓每一拳每一腳都充滿爆發力,在受攻擊的時候,才能更好的卸力。
紮馬步、練瑜伽動作等等,都是對韌帶的訓練,但二者不可兼得。
拳擊手因為長時間的槍擊訓練,他的韌帶會變得非常強韌,具備很高的強度和剛度。但如果你讓他像瑜伽大師那樣做出高難度的動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相反也是如此,要一個瑜伽大師打出拳擊手那樣的拳頭,他也不可能做到。
強大的肌肉爆發力需要更強的韌帶和肌腱來支持,但強度和剛度的升級,必然在某種程度上犧牲韌帶的彈性。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兩者不能兼備,隻是需要更複雜的訓練才能讓筋具備雙重優異性能。
光是達到一字馬這種程度,秦毅就花費了很長的時間,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東西不是靠狠心就能做到的,掰不開就是掰不開,需要用時間來磨。
在後半學期,秦毅好幾次被李羨魚問他走路怎麽發飄,秦毅老實交代之後,李羨魚自告奮勇幫秦毅開始練習。
“這樣?”秦毅抬頭看旁邊的李羨魚。
李羨魚打量秦毅那極不標準的一字馬,柳眉上挑,出手摸了摸秦毅的大腿。
“肌肉怎麽這麽硬?”
“因為疼。”秦毅流著冷汗道。
“好吧,你看我。”
李羨魚抬起腳,腳直接越過頭頂,雙腿上下呈一字,身體的柔韌展現得淋漓盡致,雙腿的修長也在這一刻展露無疑,她遊刃有餘,擺出高難度的動作,冷若冰山的臉龐沒有一絲痛苦之色,仿佛這動作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吃飯喝水一般。
“肌肉不能僵硬,如果做到這種動作時你的肌肉是僵硬的,那麽在戰鬥中就毫無用處。”
說罷李羨魚本來舉過頭頂的長腿朝空中橫掃,破開空氣發出呼呼風聲,像一把鐮刀似的在秦毅頭頂掃過,她軀幹姿態沒有絲毫變化,她的雙腿不似人類,反倒像是兩根安裝上去的鞭子。
“你這麽和我說,也沒用啊,做不到。”秦毅愁眉苦臉道。
李羨魚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上床去,我來幫你。”
按照對方的指示,秦毅趴在床上分開雙腿,然後李羨魚開始幫他壓背。
一開始還覺得這種原始的鍛煉成效應該不大,但隨著李羨魚施加在秦毅後背的力量越來越大,秦毅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了!
“等等!等一下!啊……痛痛痛!”
但李羨魚手沒有停:“痛是正常的,你要練韌帶,就必須有人幫忙,如果是你自己的話,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要斷了!我的大腿要斷了!!”秦毅大喊道。
李羨魚皺眉:“身位武者,怎麽連這種苦都吃不了?”
一陣陣慘叫和求饒在臥室中回蕩不止,過了許久,秦毅的身體終於恢複原來的形狀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地獄走了一遭,有種剛剛經曆了五馬分屍的錯覺,隻感覺自己的四肢將斷不斷,好像隨時會被拉斷,但偏偏還連在一起。
李羨魚的手在秦毅身上輕輕捶打,手法很嫻熟:“怎麽樣?舒服嗎?”
“比剛才舒服,你小時候就是這麽練的?”
“嗯,不過我不像你,我就感覺一般般。”李羨魚麵無表情道:“秦毅你不能吃苦,這可是大忌。”
聽了李羨魚的話,秦毅開始擔憂起自己今後的發展。
但很久以後,他知道了李羨魚的體質後,回想起現在這句話,隻感覺對方是騙子。李家有那種變態的特殊體質,別說拉韌帶了,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帶眨的。
有著李羨魚的幫助,秦毅在練筋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每天被李羨魚上下其手,逐漸他產生了恐懼症,對方一向他伸出手,他就渾身肌肉僵硬,展現出一種特殊的應激症狀。
好久沒有進入桃園了,當秦毅進入桃園的時候,桃園是冬天,他看到關羽盤膝坐在桃園中,布滿雪花的桌案上放置了三杯漂浮著雪片的清酒,他半閉著眼,身邊的偃月刀和他身上都是飄雪點點,像是某種浸染悲傷氣息的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