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為什麼要救她?
第157章 為什麼要救她?
韓昭音正準備感嘆一下這裡的風景,湖對面的那些鹿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忽然逃開了。
兩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一個吼聲,只見一匹狼嚎叫著從樹林里沖了出來,然後就朝著兩人狂奔過來。
看到這匹狼,兩人都綳起神經。
但是這狼看都不看兩人一眼,直接狂奔而去,像是在逃命一般。
只是當韓昭音看到一頭和她差不多高的熊從樹林里追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剛剛那匹狼並不是像逃命,而是真的在逃命。
許至君看到這頭熊的時候,完全來不及反應,伸手拉起韓昭音就往前跑。
但是他們怎麼可能跑得過這頭熊,剛要進樹林,就被熊追上。
這頭熊朝著韓昭音撲了過來。
韓昭音完全來不及反應,覺得自己這一世又要折在這裡了。
「阿音。」許至君見這頭熊朝著韓昭音撲了過去,只能喊了一聲,直接把韓昭音推了出去。
而他自己則是被這頭熊撲倒在地。
韓昭音摔在地上,身上有了疼痛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死裡逃生了。
只是她看向許至君的時候,就看到那頭熊按著許至君,呲著牙就一口咬住許至君的肩膀。
猩紅的血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衣,面容因為疼痛有些痙攣。
韓昭音順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砍刀,就朝著熊砍了過去。
「去死,你去死。」韓昭音狠狠的坎在了這頭熊的頭上,這熊的腦袋也瞬間見血,一爪子把韓昭音掀翻在地,丟下許至君,朝著韓昭音撲了過去。
許至君半邊身子都被熊咬穿了,鮮血直流,但是看著熊朝著韓昭音撲去,還想阻止。
可是他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只能趴在地上看著和那頭熊纏鬥的韓昭音。
那頭熊被韓昭音砍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在頭部,這讓熊很是氣憤,想要把韓昭音咬死。
但是韓昭音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捅了這頭熊一砍刀,這熊似乎是感覺到疼了。
這才丟下兩人跑進了樹林。
韓昭音一直握著砍刀,警惕的盯著四周,確定沒有野獸會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拿著砍刀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她轉頭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許至君,走了過去。
地上的許至君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身下全是血跡,肩頭上傷的最終,肉都被撕了下來一大塊。
韓昭音過去探了探許至君的鼻息,確認他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四周,最後提著砍刀走到了自己的背簍面前,提起背簍,就準備走。
至於許至君,她完全不想救。
畢竟這個男人,還是死了算了。
只是她走了幾步,嘆了一口氣,黑著臉回去了。
把手裡的背簍一扔,然後走到許至君的身邊蹲下,用鐮刀割了一片他的外袍把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這才把許至君背了起來。
許至君本來就不是特別高,又很瘦,所以對於韓昭音來說,完全是背的動的。
她手裡還是拿著鐮刀防身的。
本來就被熊嚇了一跳,就沒什麼力氣,但是韓昭音知道,自己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那頭熊走了,說不定會來一些狼也說不一定。
上山的時候走了一個時辰,下山因為背著受了重傷的許至君,反而更慢了。
好幾次韓昭音都差點把許至君給摔了出去。
這期間,許至君許是因為傷口疼痛的原因,醒過來幾次。
發現是韓昭音在艱難的背著他的時候,又閉上了眼睛。
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阿音是真心對他好的。
韓昭音有些走不動了,只能坐下歇一會兒,她輕輕的把許至君放在地上,靠著樹榦放著。
傷口因為沒有葯,還一直在出血,韓昭音的整個後背都是血。
要是再這麼放著不管,許至君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她盯著許至君,眼神莫測。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前世恨極了她,現在為何會救她?
那個時候,完全是不用管她,然後自己逃命的,若是別人問起,直接說沒有見過她就好了。
或許等別人找到她時,也只有一具不成形的屍體了。
明明她於許至君,不過是利用而已。
秦安露已經向他示好了,明明現在的秦安露比她更適合他。
想到這裡,韓昭音也不多想了,轉身去周圍找找有沒有什麼止血的草藥,好歹給他包一下。
在找草藥的時候,韓昭音真是覺得自己這是在多此一舉。
前世是許至君對不起她,這一世又救了她一命,他們兩個也算是兩清了。
現在她還找草藥給他止血,那麼就是許至君欠著她了。
這還來欠去的,許至君還是欠著她的。
找到了草藥,又看到了小河,韓昭音把草藥給洗乾淨,弄碎了之後用乾淨的樹葉包著,還順便帶了一些水回去。
許至君感覺自己乾燥的嘴唇有些潤潤的,微微睜開眼睛,就見韓昭音正在用一個大大的樹葉子弄了一些水給自己。
他也配合的喝了兩口。
韓昭音見他醒了過來,便沒好氣的說道:「誰要你救了,多此一舉。」
說著,就把他身上的布條給拆了下來,然後自然的扒了許至君的衣裳,因為傷口有些結痂粘著衣服,被韓昭音這麼一扯,許至君又皺起眉頭來。
「疼。」許至君虛弱的聲音傳到了韓昭音的耳朵里。
韓昭音翻了一個白眼,這麼大一個傷口,要是再深一點,小命就交待在這大山上。
許至君見韓昭音沒有回他,還是專心的幫他上藥,然後當著他的面,又把他外袍撕了一截下來,包住她的傷口。
「衣服.」許至君看著自己已經缺了不少的外袍,又出聲。
「命都快沒了,還在乎衣服?你是有多喜歡這種白衣?一點兒也不耐臟。」韓昭音聽到許至君這個時候還在乎衣服,這語氣也沖了一些。
特別是許至君這一身白衣服,半個身子都是刺目的紅。
許至君沒有再說什麼,閉上眼睛,像是又暈了過去。
韓昭音看著又閉上眼睛的許至君,出聲喊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又把許至君給背了起來。
「我當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嗎,我看也是上輩子欠我才對!」韓昭音背起許至君,才吐槽了一句。
這話卻全數進了許至君的耳朵里。
他上輩子,確實欠了她。
明明應該踩著她再一次位極人臣的,卻漸漸的變了。
是什麼時候變了,他不知道啊!